是最好的选择，或许我应该感谢戚夫人，是她的利益被动摇才保住我的命，保我一生荣华富贵。然后我被老爷子带回言家，对外宣称是戚夫人的儿子，而我的亲生母亲在骨肉生离那日，从三十楼的天台一跃而下。”

明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言璟忽然就笑了，笑得人阴沉森寒：“我和言荡都是言家的子孙，我自认为各方面不比言荡差，可老爷子只想将言家交给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我。凭什么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家族继承人，而我只是看人脸色生活的阶下囚。我母亲用她的性命换来我名正言顺的出身和荣华，我怎么可能不争！”

明予略有些动容：“世家豪门的权利争斗我不是不清楚，只是你用残忍的手段坑了不少人，简直发指、丧心病狂。”

言璟不生气：“你想骂就骂吧。”

明予嘴唇翕动，大脑的理性轰塌，她忽然想到什么：“言简……是你害死的吗？”

她原以为言璟定然会开脱上一番，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干净利落的承认。

言璟冲着她微微一笑：“是我做的。”

明予如鲠在喉，被烟火熏饶过的痕迹让她喘不过气来。

言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言语像是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明予扯着嗓子：“你精心策划、步步算计，自以为天衣无缝、万事俱备，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我没想隐瞒一辈子。”言璟满不在乎，眸中冷郁阴沉，唇畔却依旧荡漾着如沐春风的笑：“我想杀的是言荡，谁能想到言简会坐上他的车这件事你若是要怪就去怪言荡，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亲妹妹。”

言简的死夹在言荡和言璟中间，他们注定是一辈子都越不过坎的敌人。

明予不敢相信：“你还是我认识的言璟吗？你太可怕了。”

言璟答：“可怕的不是我，是人性。”

明予深吸一口气，合十的双手极力控制：“言璟，你有没有想过你恨错了人？我知你年幼丧母，但这和言荡、言简有什么关系，你该恨的应该是将你带到言家的老爷子、不负责任的父亲和听之任之的戚夫人。”

“所以，言家只能是我的。”

后面言璟低声自言自语一句：“予予，我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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