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色精壮的身体,饱满富有弹性的胸肌在黑夜中叫嚣,性感的人鱼线搅乱人的神经。
那时的言璟就像是被人精心养在鱼缸里的鱼,回归大海后暴露出来的本性和报复宣泄的真面孔。
已经绝食两天两夜的明予没什么力气了,下意识从床上下来却被言璟给按回床上,顺势剥掉她套在外面的蚕丝睡衣,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凝脂的胸口。
他欺身而上、双腿跪在她腰两侧,掐着她的腰,往下一拉。
“混蛋!你放开我!言璟!”
言璟俯身亲下去,明予偏过头,他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密密麻麻灼热的吻带着欲望和痴迷落在她身上。
“予予,你放心吧,我肯定比言荡温柔,乖乖给我。”
言璟粗重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明予只觉得无比恶心。
压抑隐忍久了的言璟在此时表现得尤为急切难耐,趁着言璟起身解皮带的空隙,明予胡乱抓住旁边言璟用来端粥的托盘,在言璟再次俯身时,毫不犹豫冲着他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
言璟发出一声闷哼,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顺着他的额头鬓角流下来。
蜿蜒如画,配着他那阴郁含笑的神情,让人直发怵。
“真狠啊予予。”
原本以为这样能够阻止一切,谁料更加激起了言璟的征服欲。
他不复当时温柔稳进,有些粗暴地撕开明予仅剩的吊带。
“言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言璟笑了,嗓音嘶哑:“予予,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得好好活着,和我一起活着,无论你有多恶心我,都得和我过下去。”
“那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明予拿着砸碎的水晶托盘,尖锐出狠狠抵着自己脆弱的大动脉。
明予不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的皮肤已经划破了。
言璟面色骤变:“予予!你冷静点!别乱来!”
他不敢动了。
他深知明予的烈性,只能缓缓从她身上起来,下床。
明予腥红的眼尾含着热泪,可神情却是如此决绝:“如果你再强迫我,我就杀死我自己。我的确很难逃出你这重重包围的梵山别墅,但,我想活,很难,可我若是想死,我有一万种办法,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言璟脸色黑得要滴出墨来,周身是强忍的盛怒,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悲痛:“你宁愿死,都不肯给我?予予,你这是再为言荡守身如玉吗?”
“那就让我的血喷到你的脸上。”
如果言璟继续如此,颈动脉,明予是真的抱了必死的心。
言璟后退俩步、身形晃动,献血流到他的胸膛:“为什么连你也选择言荡?为什么你们都站在言荡那边?我知道,只要言荡死了,过了这个关,我就是真正的赢家了。”
言璟走后,明予脱力般瘫软,水晶碎片从割裂的掌心无声滑落。
无声的眼泪隐没在两侧如海藻般的长发……
即便如此,言璟还是没忘记让医生来给明予包扎伤口,打营养针。
明予担心言璟再因为自己而杀人,没再绝食、反抗伺候。
她承认自己这两天有些激进了。
她现在最不应该惹怒言璟,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取得言璟信任、保存体力,寻找合适的机会逃出去,否则只能陷入毫无作为的内耗。
之后言璟再没来看过明予,每日依旧是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她想离开,关在房间里,几乎是有求必应。
再次见到言璟是一周后了。
深夜,言璟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只床旁留了小盏台灯,他坐在床边看她昏黄灯光下静谧安睡的容颜。
他见她轻颤的睫毛:“没睡着为什么不说话?”
被拆穿,明予也没有继续装睡,睁开眼,看着满脸疲惫的言璟:“你现在倒是言家的家主了,只不过万人之上亦是无人之巅,这个位置也没那么好坐吧?”
“想着你,就不觉得辛苦了。”言璟也是情话信手拈来的一把手。
言璟抬手拨弄鬓边的发丝,明予没反抗,他很满意地勾起唇角:“听说这段时间你都要好好吃饭?是想通了还是,缓兵之计?”
明予没慌:“随你怎么想。”
言璟没深究:“不管是你想通了还是只是诱导我,你肯对自己的身体上心就足够了。”
昏黄的橙光落在人的脸上,很容易让看的人迷失。
明予望着他温和的笑意,想起他往日待人接物总是恰到好处、言笑晏晏,又想起夺走老爷子救命药和无情杀了佣人时的阴郁疯狂,她实在无法将两幅面孔联系为同一人。
言璟一眼就能将眼前人的心思看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明予低头垂眸,抿了抿唇:“我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快一周了,闷得慌,我明天想出去走走。”
许是今晚明予平和的态度让言璟心软,也或许是如今局势已定,让言璟产生无人再能动摇他地位的错觉,言璟同意了:“好,但是得让人陪着你,只能在别墅内逛逛。”
临走时,言璟望着明予脖颈已经消褪的伤口,在她额头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