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的死明予没再和言荡提过,她都能察觉这其中的不对劲,言荡根本不可能察觉不到。
所以那枚言荡珍视的怀表,里面的女孩是他的亲妹妹。
言荡逃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明予回看着那天订婚宴上流传出来的视频,她看到言荡接到她被绑架的消息时天塌下来的脸,她看到高高在上的顾冰清如此低声祈求,到最后却被言荡毫不犹豫甩开,顾冰清追着言荡,摔倒在地。
这也是明予第一次看到顾冰清如此狼狈的样子。
视频中言老爷子答应顾家,一定会给顾家一个交代。
顾家势大,顾京檀又深不可测,她担心言荡吃亏。
言荡提着吃的走进来,看到明予单膝撑在床上满脸忧愁的样子:“看什么呢?”
明予没说话,言荡凑过去,看到她看的东西,轻描淡写一笑:“担心我?”
明予嗓音清清冷冷:“我是在担心我自己。”
言荡轻笑:“你就嘴硬吧你。”
明予抬头,掀了掀眼皮:“你逃婚是为了我,就算你把天捅破,你是言家长房唯一的血脉,老爷子再狠也不会动你,但不代表老爷子不会动我,我自然担心我自己。”况且唐蕴还在言家老宅,也不知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她。
言荡把食物的盖子打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明予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想起祁霁来的那日言荡也是这样说的,不免持怀疑态度。
言荡将她的心思一眼看穿:“怎么?想到祁霁那家伙了?”
明予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言荡凑近她,稠丹潋滟双眼盯着她:“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
明予被言荡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手心冒汗,轻咳两声掩盖不自然:“你知道你如此一来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你当众逃婚,顾冰清成了整个华国的笑话,更甚的是顾家的脸都丢到国外去了。顾家是不可能轻易将这件事揭过的。”
言荡撑着下颚把玩着她的头发在指尖绕圈,似笑非笑:“如果没有言璟,这件事就可以全推到我身上,只要我不开口,顾家那边也不会说什么。可言璟偏偏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让大家都知道我是因为你出事而离开,看来你这位好大哥、意中人,对你还真是掏心掏肺啊。”
明予抿着唇,没再说话……
第二天,明予出院。
因着言荡的身份,副院长和主任亲自送到门口。
言荡和明予离开后,护士走过来:“院长,这是明小姐的病理报告。”
院长看到病理报告上的特殊血型,瞳孔一震,立马拿着报告走到一旁打起电话:“明少主,我发现京城言家明予小姐的血型和先夫人的血型一致——”
院长话还未说玩,便被男人低沉冷郁的嗓音打断:“我已命人查过,时间线对不上,这类血型虽然罕见,但并非独一无二,你继续寻找,若是能找到我妹妹,我不会亏待你的。”
明予和言荡乘坐直升机直接到太平山顶,刚走过风吹郁葱的小花马蹄金。
庄园里的厅堂便走出一西装革履的男人……
言荡见了下意识将明予护在身后,只见言璟微笑着走过来,满脸关切:“予予,你身体全都好了吗?”
明予还没开口,言荡似笑非笑的敌意很重,“她好不好跟大哥你没有任何关系。”
言璟面色不改,笑意未减,“二弟总是喜欢开玩笑,予予也是我的妹妹,怎么能和我没有关系呢。”
明予已然明白言璟的来意:“大哥是来带我和言荡回去的吗?”
言璟唇畔荡着笑:“原本只是让二弟回去的,我想着和爷爷说让你留在港城,但爷爷说了既然出了这样的事,还是都回去说个清楚,也不算是拂了顾家的颜面。”
言荡微眯着眼,“明予留在港城,我同大哥回去。”
现在的京城危机四伏,多少人等着言荡摔下来,趁机夺权,并且在这场祸事中,明予很有可能被言家推出来成为抗下所有罪责的背锅侠。
“这可不行。”言璟依旧是笑着:“我来的时候同爷爷再三说过,可爷爷下了死命令。”
此次言璟带来的全都是言家最顶级的保镖打手,将言荡和明予团团围住。
言荡本不是个愿意听从掣肘之人,明予看到他蠢蠢欲动的拳头,立马上前握住他的手,看向言璟:“该我面对的,我不会逃,我同大哥回去。”
言荡有些气恼:“你知道现在京城什么情况吗?”
“我知道。”明予眼神温柔坚定:“正因为我知道,我才必须回去。”
明予很清楚,言荡需要的不是一个永远受他保护,活在他羽翼之下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花朵,他需要的是一个思想同频、能够与他势均力敌,并驾齐驱的女性。
言荡眼底些许隐忍的心疼,“好,我们一起回去。”
言璟在一旁看着,漆黑的双眸讳莫如深。
原本今天就该立刻乘坐言家的私人飞机回京城的,但言荡顾及明予的身体,硬是拖到明日。
夜色浓郁时,站在港城的巅峰,城市一览无余,远处海浪翻滚、人潮汹涌,这山顶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