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被言荡带往医院去做全身检查。
从石澳海滩的烂尾楼到港安医院,历经半小时,当言家的直升机停在楼顶的停机坪,明予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言荡居然还有一个同胞妹妹!
而言荡是因为妹妹的缘故才偏爱顾冰清。
震惊的同时,明予干涸贫瘠的心脏仿佛重新生根发芽。
因为上面的指令,绑匪没敢动明予,明予身上也只有简单的擦伤,可言荡坚持要做完所有检查。
盥洗室的镜子前,明予刚擦完身体乳在洗手,言荡忽然从身后抱住她,浴室里还有洗完澡未完全消散的蒸腾热气,氤氲着在镜面上结成水珠滚落,蒸得明予有些脸颊隐隐发烫。
言荡低头轻轻落下如羽毛一吻,性感喑哑的嗓音染上旖旎:“想不想?”
明予选择性装死,当没听到耳畔来自他的蛊惑。
虽然她与言荡已欢好多次,但每次她都难免羞涩。
言荡低着她的额头说:“你知道吗?我很想念那一晚,那天晚上的你真的是棒极了。”
明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晚过后她本以为和言荡只能彻底告别,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所以才如此配合。
“我们回味一下,好不好?”
明予显然没完全精准领会他的意思,感受着他修长筋浮的手指,下意识想躲。
“你干什么?”明予想逃避,却发现自己完全被他掌控,动弹不得。
明予往后缩了一下:“这里是医院。”
她觉得言荡这人真的是越来越要人命了。
“医院又怎么了?”言荡微红的眼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埋头轻吻而下,嗓音几近痴迷:“予予,你真的是要折磨死我了。”
明予承认她有被言荡的一句“予予”蛊惑到,但是她讨厌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她也想做一回掌控人。
明予主动攀上他的脖子,眸光潋滟,明亮得惊心动魄,勾人心弦:“你确定不是你折磨我吗?”
明予很少如此勾人主动,言荡顿时眼眶猩红,猴急得不行,稳扎稳打的时候前戏被抛诸脑后,急忙去解皮带。
就在言荡抓着明予腿的时候,下一秒外面响起了程渡的声音——
“少爷,明家少主来了。”
看着黑脸的言荡,明予忍不住幸灾乐祸。
当明予看到明家少主的第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那晚她在游轮不小心撞到和替她与祁霁解围的男人。
男人长发被随意绑出一个丸子,两鬓细碎,额头光洁,黑色的衬衫外穿着同色马甲,筋脉凸出的脖颈有纯黑的狼纹,带着一种沉淀过的气场。
那是一张经过岁月打磨的脸,五官硬朗,眉眼处轮廓深邃,身形挺拔落拓,稳重又凌厉,他的眼神强势又直白,透着一股高位者的压迫感,有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深意在里面。
在人脉这块,言荡很尊重明予:“港城明家少主明宸,你应该知道的。”
明家乃港城之首,军政商和黑白两道都有让所有世家大族都无法忽略的地位和影响力,权势财富覆盖华国乃至欧洲北美东南亚等国际地区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威望,与顾家虽是政敌,但却是百个顾家都难相比的煊赫。而明家少主明宸天降英才、铁血手腕,更是走到哪都被尊称的人,连素来狂妄嚣张著称的言荡都得给面子。
明予主动伸出手,恰到好处的笑:“明少主,你好!我叫明予。”
明宸在明予的笑中略微晃眼,回握:“明予小姐。”
明宸顿了顿又问:“明予小姐似乎不怕我?”
明予有些懵:“为什么要怕你?”
“很多人都怕我。”
的确,像明宸这种身份,给人的第一印象一定是恐惧比爱慕多,但明予非但不怕,反倒有一丝无法言说的亲切:“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足够漫不经心的姿态,明宸轻笑,晦暗的眸扫过明予脖颈上的印记:“言公子的妹妹果然和其他女人就是不一样。”
明宸故意将“妹妹”两字拖着意味深长的尾调。
言荡:“……”
明予:“……”
言荡轻咳两声,纠正:“继妹。”
没有血缘关系。
明宸唇畔漫出笑,没过多纠缠,半开玩笑:“我和明予还挺有缘分的,都姓明。”
明予微微弯唇:“这是我的荣幸。”
明宸揣着裤兜,直言来意:“我这次来,一是看看明小姐,二是告诉言公子,绑架明小姐的人没抓到,明家的人追出了公海,人就消失了。”
明予想起那个让她有些欣赏的匪徒,下意识道:“不用找了。”
言荡和明宸视线落在明予身上,明予才意识自己嘴快。
俩人没多问,收回视线。
言荡难得认真:“这次要多谢谢明少主的帮忙了,若没有明少主的鼎力相助,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明予,若来日明少主有用得着我言荡的地方,随时开口,必当涌泉相报,此诺终生有效。”
明予还是第一次看到言荡对其他人低头。
她没想到言荡为了救她,不惜亲自求人相助,这可不像是他的个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