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谁料最后言荡嘴里滔滔不绝的还是对顾冰清的维护。
明予知道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谈,气得摔门而出,在接到言璟请她吃饭的电话时,正在气头上的她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言荡出来的时候看到明予的办公室没了身影:“明特助人呢?”
薇薇安:“言董将明特助接走了。”
被言璟接走了?
言荡眼睛眯成一条缝,转头吩咐程渡:“查查他们去哪里了。”
程渡很快查到:“大少爷和明小姐到京都怀石花传日餐厅吃饭了。”
言荡略微思索,掏出电话拨通号码:“冰清,你那边结束了吗?我请你去吃饭,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日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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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怀石花传日餐厅位于二十一层,和式包厢内视野开阔,可以俯瞰窗外浮光跃金的城景。
室内空间造型简洁朴素,悬挂灯笼,室内以细木工樟子推拉门分割空间,层叠竹帘轻垂,墙上装饰画和陈设插画均采用定式的浮世绘风格,打破了室内的沉闷感,不张扬也不做作。
明予和言璟脱了鞋子各自跪坐或盘坐两侧,两人各自点了些菜品。
八寸酒醉牡丹虾、味增芝士烧、松风烧、软煮鲍鱼、枪鱿鱼海胆配鱼子酱、比目鱼刺身、金枪鱼刺身佐青柠粉、开胃酒、前菜、真鲷粽子、豆腐酱拌一寸豆、茶豆腐、主料为鲈鱼的海味汤……
明予没心情吃饭,但言璟的约她不好推。
言荡倒了两杯白鹤大吟酿清酒,递给她:“这杯我敬你,祝贺你得偿所愿。”
“应该是我谢谢大哥才对,”明予接过只抿湿了唇:“若不是大哥,我也没这么顺利拿到。”
“都是你努力的成果。”
言璟和言荡不同,不会打击明予。
言荡用公筷夹了一块蘸了一角酱油的比目鱼给她:“尝尝,这比目鱼刺身刚空运来的,鲜甜细腻。”
日料刺身都是无腥味且有鱼香的,但怀了孕后的明予胃口大减,很多时候都是吐的多,进的少,全靠葡萄糖吊着,这块比目刺身,明予几乎是硬着头皮吃下去的。
言璟瞅准时机,看似不走心的询问:“祁霁……没为难你吧?”
明予拿热毛巾擦着手准备去拿寿司,听到言璟不经意的问题难免微顿。
眼前浮现酒杯那晚摆满了一桌子的烈酒,但最后祁霁也没让她喝,还有那似是而非的玩笑,也……不算为难。
明予摇头,去拿寿司蘸了酱油,漫不经心说了句“没,祁总挺好说话的。”,随后她将寿司放进嘴里咀嚼,里面米饭的酸味倒让胃好受些。
言璟喝着酒,有些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你还是第一个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明予顿时觉得嘴里的寿司不香了,拿着热毛巾擦着拿过寿司的拇指、食指和中指。
言荡和言璟都对祁霁有些负面评价,她不得不正视起来。
她略带几分试探:“怎么?听大哥这意思,这祁总莫非不是个好人?”
言璟有些卖弄关子地扬起唇角:“这个圈里的人,谁能是真正的坏人,自然也没有真正的好人,只能说亦正亦邪,经历不同,思想不同,立场不同,若用好坏来鉴定一个人未免有些武断。”
明予表示赞同地点点头:“大哥和祁总很熟吗?”
言璟直言不讳:“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明予:“很多年的话,那大哥和祁总的关系一定很好了?”
言璟深邃的眼眸讳莫如深:“那就要看每时的立场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若利益相触,哪怕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也是能瞬间翻脸的,就像言荡和言璟。
“予予?”言璟突然喊她。
“怎么了大哥?”
她掀起眼皮,正好看到言璟有些语重心长的模样。
言璟抚摸着日式酒杯的杯缘,来回绕圈:“他心思深,防备心和警惕性太强,看似来者不拒,实则没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远离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言荡也同她说让她离祁霁远一点儿。
明予没反驳也没肯定:“嗯,我知道了。”
言璟不动声色瞧着她眼下乌青的血管,因她那里的皮肤过白并薄:“二弟目光如炬,他应该是看得出来你找过祁霁的,况且我听说今天的会议上,祁霁正准备指定你的时候,冰清主动站出来提出来要将位置还给你,从小到大,那么多圈内的妹妹,二弟最疼冰清,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言璟的消息一直很灵通,但听着言璟口中“还给你”这三个字,在言荡那里受的委屈在言璟这里似有弥补,至于言荡有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她想起的却是那一人一半的真知棒糖体。
“他呀——”明予正准备回答,格子门被人拉开,是服务员来送餐。
她等服务员上好餐,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还没关上格子门传来一阵温柔的女音:“大哥?予予?原来你们也在这里。”
是顾冰清。
明予的视线落在顾冰清挽着言荡的那只手上略停,立马满不在乎移开。
言璟并无意外之色:“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