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多,聒噪。”
言荡一句话丢来,等于是发号施令,安保人员的手比谁都快,眼看着即将卷起另一场风波的爆料戛然而止,但露娜最后的不甘谁都听得一清二楚。
事情结束,周遭围满的人都是极有眼力见的,连忙毕恭毕敬退下。
顾冰清还算镇定,半分惊慌没露,只是有些心虚地瞥了明予一眼。
明予微微弯着唇角,什么话都没说。
这个圈里望族权贵的世家子弟,想要做什么,从来不会脏自己的手,多的是人前仆后继送人头。
只要顾冰清还是顾家小姐,只要顾家没倒,她就奈何不了她。
顾冰清走到她身边:“予予,今天的事让你和薇薇安受了委屈。”
那个被偷的铸金五彩手镯折射出刺眼的光,明予拿起来,抬起顾冰清的手,“我给二嫂带上。”
她能给顾冰清戴上手镯,总有一天也能将手铐给她带上。
顾冰清气息微乱,一个女人最厉害的不是看她爬得有多高,而是看她蹲的有多低。
言荡作为老板最基本的人情也要走的,他朝着薇薇安扬了扬下巴:“薇薇安,如今真相大白,作为补偿,工资涨幅百分之五十,带薪休假一周,至于你想什么时候休假跟明予说一声就行。”
薇薇安也看出其中的门道,但也无能为力,只能接受:“谢谢言公子。”
明予和言荡的视线在一个看似不经意间碰撞在一起,她的眼神坚定清冷,隔着一层无法丈量的质问与失望。
言荡心脏漏跳了一拍,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
他们之间的山海,隔了一重又一重……
夜色暗涌时,运河岸的楼顶露天泳池边,方圆最高的地标,这里可以俯瞰到京城大半的夜景,泳池波纹被风吹皱,凉风习习,所有的纸醉金迷都被踩在脚下。
明予穿着丝绸的真丝睡衣,望着湛蓝水中矫健游动的身姿。
男人破水而出,伏在泳池边,标准的倒三角身材,那是常年训练独有的特色、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出来的好看,荷尔蒙灌满整个死寂的露天泳池。
“给我倒杯酒。”
明予倒了杯斯皮亚图斯蒸馏伏特加,脱掉鞋子,走过去坐在泳池边,莹白泛粉小脚泡进水中。
她将酒递给言荡。
“喂我。”
明予依他所言,起初喂的好好的,然后她看着言荡那张天生的风流脸,想起白日里的事,猛地将一整杯都倒了下去。
言荡呛了两下,而后一把将明予扯到水中,她顿时湿身,绸质睡衣紧紧贴在身体上。
明予推着他,“你有病啊!”
言荡一只手楼着明予的细腰,另一只手控制住她反抗的双臂,跟捕捉猎物似的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口中有些酒没咽下去,在你来我往中尽数渡给了明予,湿热灼炽的法式舌吻,她抓着言荡,犹如置身深海中央抓着的浮舟。
她好像要醉了。
漫长缠绵的吻结束,言荡从身后拥着明予,咬着她的耳垂有些含糊不清:“你挺厉害啊今天,不仅三言两语让露娜露出了马脚,还随便敲击两下键盘就把数据给恢复了,明予,我当真是小瞧你了。”
明予哪能听不出言荡阴阳怪气的讽刺,“再厉害也比不上二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若是没有二哥的及时制止,恐怕言氏就真的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不,不对,不只是言氏,还有……”
她故意摩擦着轻停,回头睨他,“顾家。”
言荡放肆不羁的笑意略收起几分,“我给薇薇安的补偿,是她回炉重造然后去任何一个集团,都不可能给她薪资待遇,我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明予抚摸着言荡饱满有力的胸肌,她能感受到腰间蓦然收紧的力道和言荡紊乱的呼吸:“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是吗?”
言荡抓住她作乱的手,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金钱不能买到所有,但没有金钱,什么都买不到。”
“你说的对。”明予试探性问道:“如果今天我没有来,或者我没有找到能够证明薇薇安清白的证据,你会怎么做?”
言荡亲吻着她的脖颈,一下下将她的下颚往上顶,明予被迫作出仰头的姿势。
她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说:“明予,你应该很清楚,言氏虽然不希望露娜这等卑劣手段的人存在,但言氏更不容许废物。”
明予喘着气儿:“薇薇安不是废物。”
言荡轻笑:“她不是废物,怎么会连自救都做不到?哪怕我知道她是无辜的,只要她无法自证清白,我是不会留她的,这样愚蠢的人只会影响我言氏百年的望族气运,自然,我身边也留不下无用之人。”
明予低下头在言荡凸出的喉结轻轻用力一咬,言荡发出一声一场的闷哼。
她抬头欣赏着言荡享受的神情,此刻的她妖娆妩媚的像个妖精:“那二哥,我会是那个无用之人吗?”
一声“二哥”,强烈的禁忌背德感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言荡看明予的眼神分明就是蛰伏已久的狼看到了苦守的猎物。
他扯下了她的睡衣,大手一挥,往半空抛去。
明予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