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太子殿下的下文。
“代表着我们匡阔的大宋,还有无数无数的不公和狼心狗肺之辈。”
“太祖皇帝当初设登闻鼓就是要对天下官吏起到警戒之作用,但是我清楚,自从我皇祖父那次响了一次后,百官为了脸面,都已经不让登闻鼓发出任何声音,转而用了诉纸的形式受理,在这样下去,登闻鼓和摆设有什么区别。”
“这一次晚上被人敲响了,哼,还是在我大婚之后,不难看出,百姓们对于登鼓院的官员们是个什么态度。”
“可是朝廷不阻止百姓击打登闻鼓的话,那日后难免会乱成一团啊。”付子婴听完之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
“我知道付大人是什么顾忌。”铁喜轻声说道。
虽然登闻鼓设置了条例,可若是全面放开,那之前所设置的条例就如同虚设了。
到时候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抱着自家的羊,敲了登闻鼓,他心血来潮,召见过问,原来是自己的小羊仔被隔壁老王头了,想让朝廷做主派人找回来,那铁喜也别做别的事了,天天处理这些杂事就行了。
“殿下圣明……”
铁喜听完之后,叹了口气后说道:“登闻鼓响起,禁军肯定会第一时间得知,付大人就跟我在此等着岳大人,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殿下。”
…………
此时,登闻鼓院之中,一片乱象。
一名白白净净,年龄不大的书生,已经被几名兵士给摁住了。
这书生被控制之后,脸上却没有惧色,嘴里面不停的大喊着:”太祖法制,登闻鼓鸣冤,不可阻挡,违者杀无赦!”
而兵士们听到这话,面无表情。
此时登闻鼓院外人来人往,都是来到看情况的官员,每个人的眼睛都悄悄往里面瞄着,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一名御史带着几名甲士慌忙的朝着登闻鼓院跑去。
这御史名为吴勇,江南人士,是刘承风的门生。
刘承风虽然已经告老还乡好些年了,跟着他的御史也大多数都被外派,就只有吴勇机灵,在刘承风走后,立刻投入尉迟江晚的门下,才留在了东京之中,并且被指派管理登闻鼓院,处理民间的诉讼。
登闻鼓,非常重要,是个能显着自己功劳的位置,当然也是一个非常容易出事的位置。
这登闻鼓都响了起来,还是晚上,这殿下肯定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才将百姓逼到敲鼓鸣冤的地步。
他冤枉啊,自己可从未见过任何状纸,而且殿下大婚的时候,鼓院也被关停,按照道理来说,今天都不属于他工作的时间。
吴勇奔跑的时候,看到了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从另一个拐角处疾驰而出。
为首的正是亲军指挥使岳山。
看到岳山之后,吴勇更慌了,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太子亲军的指挥使都来了。
当吴勇赶到的时候,岳山已经简单的盘问了几句,正要带着这书生离开。
吴勇看到之后,大吃一惊,赶忙跑了上去,到了跟前后,已是气喘吁吁。
“岳,岳大人,按照规矩,这要我们登鼓院去办,你不能将他带走。”
岳山看了一眼吴勇缓声说道:“可现在这个鼓声传到了圣前,你们登鼓院已经办不了了。”
“不行,本官是鼓臣,不管是诉状,还是敲鼓之人,都必须由本官受理,状纸誊录,而后决定是否上奏御前,你就这样将人带走,本官,本官如何自处。”吴勇缓了口气,赶忙说道。
人要是带走了,他可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鼓臣了,你已经失职,等着问罪吧。”
听到这句话后的吴勇,心里面很是委屈,因为太子殿下大婚,朝廷规定关闭鼓院,对啊,门关着呢,他怎么进去的?
岳山知道登闻鼓响了,铁喜不可能去询问登鼓院,只会让禁军去调查。
当然,对于面前这个御史的命运,他丝毫不关心,在太子殿下眼皮下办事,能顾着自己不出事就很不容易了,哪还有时间同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