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这个外人不方便多说。”
“韩胄,咱们两家那么多年的交情,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说了,朱大人可不要生气。”
“但说无妨,绝不生气。”
“若是他真的想出海的话,我觉得应该同意。”
“为何?”
“你还没看出来吗,殿下要启海政,怎么可能就这一次呢?”
“你的意思是?”
“若是贤弟跟随姜超出海,日后……不说别的,等水师重建起来,定然大有作为啊。”
听完韩胄的话后,朱进忠略略沉思,而后瞪了韩胄一眼说道:“韩胄,要是大有作为,你干嘛不让你儿子去?”
听到朱进忠的话后,韩胄脸色也变了:“我就说我不想说,你非要让我说,刚刚才说绝不动怒,你现在又……那我能怎么办?”
一看韩胄也生气了,朱进忠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哎,哎,忘了忘了,你变脸怎么这么快?好歹我也是你叔叔吧。”
韩胄明显已经不认这个叔了:“你不走,我走。”说着,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朱进忠赶忙起来,拉住了韩胄的衣袖:“别啊,这是你家,你去哪儿啊,我错了,错了成不,咱们再聊聊,再聊聊。”
………………
东宫,暖阁之中。
一名漂亮精致的宫女就蹲在铁喜的身下给他洗脚,时不时的偷偷观察着铁喜的脸色,来确定自己的手劲太子殿下是不是适应。
张爱就站在其身边,缓声说道:“殿下,朱府的大公子从福建船司回来了。”
铁喜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东京虽然风平浪静,但铁喜也不敢大意,一直都安排暗哨暗中观察着在京的官员,特别是武将,更是重中之重。
当朱启明出了京师,便就有人暗中盯着。
谁让他爹不姓赵呢,想不谨慎都不行。
“他在船司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这个……这个,殿下,其实也没干什么事情。”
“仗势欺人,欺压百姓?”铁喜脸色一冷,看向了张爱。
“不,不是。”
“那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就是去了几趟花船……”
张爱说到这里,悄悄瞥了铁喜一眼,他不想说,就是怕铁喜对花船起兴趣,到时候被付子婴他们知道了,他就麻烦了。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吗?”
“然后就看了巨舰,跟一个船工聊了许久,还许诺日后要带着船工一起出海……”
铁喜听到张爱的话后,来了兴趣。
“那朱府的大公子,真的如此说了。”
“殿下,千真万确,等到大公子走了后,亲卫们找到了那个船工,便将其带走,吓唬了两句,就什么都招了,还掏出了大公子给他的银子。”张爱赶忙说道。
“这么说来,明日朱进忠一定会找我了。”铁喜缓声说道。
从张爱的只字片语中,铁喜能够看出这朱启明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爷,不过这不算什么大毛病,朱府的大公子,身份尊贵。只要没有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情,对于其他坏毛病,铁喜并不看重。
你情我愿就行。
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对于铁喜来说,若是朱进忠的大公子都出了海,那日后第二次,第三次出海,就简单多了。
他眯上了眼睛,看来,这个朱启明自己得要安排一下才行。
而另一边的朱进忠,骑着马儿在街头慢慢悠悠的晃着,思绪有点乱,连雨点落在头上都没有注意。
亲兵开口说道:“大人,我们先避避雨吧。”
“不需要,下的正好,让我多想一想。”
几名亲兵听到朱进忠的话后,不敢再说多什么。
顿了一会儿后,那名刚刚说话的亲兵又开口说道:”大人,要不然咱们加些速。”
“加什么加?是不是安生日子过多了,连雨都淋不得了。“
“大人,属下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雨越来越大了。”
朱进忠回头看了一眼亲兵,那亲兵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朱进忠收回目光,骑着马,继续慢悠悠的前进。
第二日,人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朝会的时候,韩胄很奇怪,这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都说好了,朝会结束后,朱进忠便去求见殿下,这怎么突然告假了?
同样奇怪的还有铁喜。
付子婴等人奏对完成后,铁喜便退朝回到了东宫。
坐在书案之前,铁喜看了一眼张爱:“朱启明确定已经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