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平安双臂收拢,猝不及防把她拥进怀里,然后叹息:“那你要变成绳子,拉住我,别让我回不来了。”
那一刻,崖畔的风刮过来,满山草木的刷刷声,与她的心跳一模一样。
现在回想,不过如此。
不值一提。
于若菊轻笑一声,问:“还有事吗?”
牛平安否认:“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高兴,想过来见你,希望没打扰到你。”
于若菊没再接话。
牛平安摆出前辈架子鼓励:“于若菊,加油,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谢谢,”于若菊很客套,也很冷漠。
牛平安还想多待几秒,于是又开口:“我和你一样,也是刚来这里,你不用跟我客气。”
“好,”于若菊当即接受这个设定:“我知道了。”
她的一本正经等同于排斥,真让他不习惯。牛平安淡笑着,盯着她不说话。
…………
接下来一段时间,除了同批学员,于若菊再没见过其他人。
她一心一意扑在岳玲奇给她布置的各项训练当中,诗词歌赋,乐器弹奏。
越往后,她的优势愈发明显。之前几年的摸爬滚打,让她做出的所有曲词都非常的接地气,不高大上,却讨人喜欢。
尤其是她第一次写了一曲截瘫小贩讨生活的词曲时,连先生看完都拍起了掌,真当意外惊喜。
这世界似乎是守恒的,文字会变成艺术,经历也能化为财富。
先生也曾说过,不能只走这一条路,也可以试试文人墨客们喜欢的风雅词曲。
可这个提议立刻被岳玲奇驳回来,艺不在多,而在于精?女人这般训斥道。她对于若菊的天赋很欣赏,盛源酒楼也不是只招待那些文人墨客,普通的大宋人民一视同仁。
说没人来找,但于若菊每天还是会收到尉迟文的消息,是让酒楼的小厮传达的。
一日三餐都提醒遍,早上和晚上的问好更是不在话下。他还会说一些自己的日常,是用文字写下来的,用他一贯有趣的语气说出来,总能看得人会心一笑。
于若菊以为不理睬,他就会兴致渐衰,但是男人还是锲而不舍地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