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也这么想的,与其到这种地方吃饭,不如外面吃两碗馄饨痛快。”
“你很懂哦?”
尉迟文有节奏地点了两下头:“都是经历过的,但来都来了,这会儿走也没必要,我和这家酒楼老板挺熟的,得给他面子。”
于若菊笑容更甚:“那我就是给你面子。”
“哦——”尉迟文颔首,挑眉:“不枉我找了个好娘子,还知道给我面子。”
正餐是这家酒楼的招牌,烤全羊。韧嫩的羊肉从中切开,只见深红肉质,送入口中咀嚼,唇齿只余鲜滑汁水,却察觉不出一分油腻。
侍者们有条不紊地上菜,两人有吃有聊,相谈甚欢。
临近尾声时,他端来了一只封闭的瓷盘,小心翼翼搁到了桌子中间。
侍者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面向于若菊的方向:“于姑娘,这是尉迟大人专门为您点的。”
道完,便揭开了上方的那只金属盖。皎白如月的盘子,托着几朵鲜艳的花朵,而花朵之上,有着另一轮更为迷人的色彩。
是一串珍珠项链。
砂金石质地的鎏金,莹白色的珍珠,与周围攒簇的大红色花瓣儿完美融合。
珍珠的四周,镶满了一层金。让这方晦昧的小桌,都变得流光溢彩,璀璨曜目。
那些鲜丽的,发光的东西,对女人而言,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留意到于若菊移不开的视线,尉迟文心情很好,也不问喜不喜欢,直接拿出那串项链,说:“过来。”
于若菊这才回神,不过她并没有顺从地向他考过去。她知道面前定是一件价格不菲的厚礼。
这女人不听话,尉迟文就直接离席,绕到她身边,想给她戴上。
于若菊心有抵触,下意识后缩了一下,不想对方再次硬扯回去,站在她身后,为她佩戴。
敛目盯着他一丝不苟的头顶,专心致志的眼睫毛,于若菊问:“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知道,”他将表带上扣,却未急着离开。拇指指腹来到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了两下:“这么好看的项链吧,总觉得有个主人,不然放在我那里也是吃灰的,总不能让我带出去吧。”
他仍不松开于若菊的脸,只低头注视她:“这些理由够了吧,能让你心安理得收下吗?”
被看透心思,于若菊莞尔默许。
…………
吃完饭,两个人没有乘车,而是徒步慢慢走着,尉迟文说过他今晚的安排,是去一家有名的戏院看戏。
尉迟文很早就让人要了位置,他并不知道于若菊喜欢,单纯认为作为一个男人,理所应当的安排好所有事情,而不是两个人边走边商量,最后尴尬一个晚上……
所以,等他提起看戏安排的时候,于若菊的脸上的意外,让他有些困惑。
于若菊驻足回道:“你说的这场戏,我看过了。”
尉迟文惊讶:“你去过那?”
于若菊面不改色答:“给他们送汤饼的时候,在后院偷偷看的。”
尉迟文垮肩:“还能这样的。”
于若菊回:“嗯,是不对,但我当时真的很想看一下。”
“好看吗?”
“好看。”
尉迟文看了眼别的地方,再回头时,已经接受现状:“行吧。”
于若菊抬眉:“你已经和人说好了?我可以再看一遍。”
“不用。”反正也是为了你才要去看的,男人在心里嘀咕。他又问:“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于若菊垂手而立:“什么都没有,送你回铁家大院?”
尉迟文难以置信:“就送我回去,没了?”
于若菊淡淡笑:“对啊。”
尉迟文咬牙切齿的点头:“行,回,现在就回。”
一路上,尉迟文坐在车厢里,罕见的少言寡语。
等到到了铁家院子门口,驴车停下,他才有了点动静,一把捉住女人手,不让她下去。
于若菊回眸,问:“怎么?”
尉迟文拧眉:“我老觉得忘了什么事。”
“什么?”
尉迟文:“突然想不起来了,”他一本正经:“你先别松手,让我好好想一想。”
说着还攥得格外紧,紧到发疼,好像特别怕于若菊跑掉一样。
“别闹了啊,”于若菊掰着他手,她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偏不就范:“也不早了,你明早你不是还要去东宫吗。”
尉迟文失望地松手:“好吧……”
双双从驴车上下来。
尉迟文眉头皱的更深,他陡然叩额,喊住于若菊:“噢——我想起来了!”
于若菊回身,两人对望。她听见尉迟文叮嘱:“驴车就先放在这,你换马车,里面还有一些我用不到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