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铁喜说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却说不出想要多呆一会儿的话,只好沉默的坐上轿子,回到北海郡王府。
“瞧见那丫头的眼神没,舍不得你。”尉迟文钻上铁喜的轿子,冲着郡王府的大门努了努嘴。
“嗯。”铁喜点点头,自然看的到。
“那你不把她留下?相信我,只要你说让她今晚别走,她肯定会留下,郡王府也不敢说什么,最多就是回去被官家骂一顿,没什么大不了的。”尉迟文笑着说道:“反正你最近不是也想女人的很吗?”
“不会说人话可与狗同住。”铁喜瞥他。
“换铁嘎来,说的比我还难听。”尉迟文对铁喜的虚伪不屑一顾:“换以前,你连小姑娘的手都不牵,现在呢,牵起来就没完没了了,眼睛看的地方也不对。
这没什么,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一样,铁嘎更是不知道在多少草垛里打过滚儿了,别当我是瞎子,人家坐上轿子的时候,你嘴巴动了不知道多少下,就是想把人家留下来,最后为什么不留?”
“她自己没说。”铁喜沉默了一下,说道。
“这种事你指望人家一女儿家说?”尉迟文瞪大眼睛。
“不是。”铁喜想了想,说道:“你觉得赵姝这个人怎么样?”
“没多好,也不坏。”
“你不觉得她太安静了吗?”铁喜问道。
“这不好吗?”
“挺好的,但如果把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就有问题了。”铁喜说道:“我父亲和母亲有约法三章,你知道吗?”
“不知道。”尉迟文摇摇头。
铁心源的家事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这种私密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反而会出问题。
铁喜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不算什么私密事情,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玉莲香的事情你知道吧,我父亲后来专门和母亲谈了一下,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隐瞒,想做什么,就应该说出来。
就算是生气,也要说出自己生气的理由,然后再去调和解决,沉默和威胁没什么区别。
赵姝现在这种情况,就属于什么都不说,好的不说,坏的也不说,想要什么不说,不想要什么也不说,她明明不喜欢吃炒饼子,但因为是我递给她的,她就一点不剩的全吃完了,我说句不好听的,她这种性格真的是人吗?”
“你自己选的。”
“当然,我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选她。”铁喜点点头:“所以我想让她更像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要说出来,逆来顺受不该出现在未来母仪天下的女人身上。”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和她说这些?”尉迟文很快反应过来:“你不和她说,让她自己悟,她悟的名字?你自己说过的话,沉默等于威胁,这不就是威胁?不说想留下,那就别留下了。”
铁喜:“……”
尉迟文看着他,半晌,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半晌,尉迟文停下笑声,认真的看着铁喜:“我开始以为唐小小那个女人是在胡说八道,所以我专门让人去查了一下,她这些年真的在替他兄长寻找证据。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不可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你打算怎么做?
先说好,我的确准备用那个女人。”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铁喜反问他。
“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最后做主的是你。”
“很简单,该收集证据就收集证据,该了解什么就了解什么,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等到最后替她翻案就行了。”铁喜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我想很久了,你不觉得我们在东京城太孤单了些吗?”
“谁让你这个铁家儿子想当赵宋的皇帝呢。”
“我皇祖父这一生,当的起一个‘仁’字,但这个‘仁’是对百姓,对待文武百官就不是这样了。”
“龙不发怒哪来的威慑力。”
“但有些时候也太不讲道理了,就像唐小小兄长这件事,不管唐彦有没有对那个女子下药,导致人家死亡,反正这件事传开了,唐彦就没有一丝存活的可能。他必须死,必须给全天下一个交代,必须在全天下面前展现皇帝的决断,让皇帝的‘仁’名传到大宋的每一寸土地。
至于唐彦到底是不是冤枉的,谁会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