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跟皇帝建议要长公主留下一队风情万种的伊赛特人,却被皇帝一脸不屑的样子惊呆了,这是皇帝第一次拒绝皇后给他安排美人。
只有那些朝臣对这些美丽的女子防范甚深,上一代长公主的前车不远,他们不希望再出那种丢人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夺储的大幕已经彻底拉开的情况下。
赵婉离开皇宫,就有官员去调阅了宫门守卫的记录,见进宫的人和离开皇宫的人数相等,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们刚刚松懈下来,就被宫里发出的另外一道旨意给惊呆了。
同平章事文彦博罚铜一千斤,枢密使韩琦罚铜一千斤,昭文馆大学士陈执中,集贤殿大学士梁适罚铜八百斤,就连一向清正的龙图阁大学士包拯此次都未曾幸免,也被罚铜五百斤。
这些大佬以下又能资格参加朝会的官员,同样无一幸免,被罚铜两百斤到一百斤不等。
唯一获得嘉奖的人就是欧阳修,他被皇帝以忠诚勤勉的怪异名头赏赐黄金一封,绢帛百匹……
这种几乎没有差别的惩罚,在大宋还是首次,皇帝不可能毫无理由的如此惩罚臣子,这会引起众怒的。
既然已经正大光明的出现了,就说明皇帝的惩罚绝对是有理由且理由非常之充分。
文彦博,韩琦等人不敢问原由,只能在接到旨意之后穿上官服匆匆进宫请罪。
赵婉回到家里的时候,一关上门,就得意的扶着肚子扭着腰娉娉褭褭的来到婆婆的身后,抱着婆婆的肩膀娇笑道:“这一次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王柔花闭着眼睛揉着手里的念珠笑道:“这可比你在东京城显摆一百遍仪仗还要管用。”
赵婉嗤的笑了一声道:“一帮穷鬼竟然敢小觑我哈密,哈哈,这一次我父皇多出的钱一下子就从他们身上找回来了,让他们再用奸谋害人。”
王柔花回头看了一眼娇憨的赵婉,摇摇头道:“吃亏占便宜都是你父皇的,你父皇心胸宽阔不可能抱着找回损失的想法从百官身上弄钱,过一阵子一定会找一个由头把罚没的钱还给百官的。
这一次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而已。这一手你要学会,将来用得着。”
赵婉听说那些人的钱会还回去,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大半,双手杵着下巴道:“阿娘,我们回哈密吧,东京城很没意思。”
王柔花点点头道:“东京对我们来说不是久留之地,只要文彦博和韩琦他们来拜访过我之后,我们立刻就动身回哈密。”
文彦博家里的很热闹,从皇宫领罪回来的百官齐聚文彦博府上,诺大的花园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按理说,这样的聚会是很危险的,可是今天没什么问题,因为穿着便衣的赵祯也在,手里抓着一支刚刚从花园里拽下来的荷花,轻轻地嗅着荷香。
欧阳修的十封奏折齐齐的摆在桌面上,一干大佬看过之后一个个脸色阴暗的厉害。
欧阳修坐在一张椅子上如坐针毡,得到唯一的赏赐这不是好事,一瞬间他就成了百官的对立面。
过了好久,文彦博撩起袍服下摆,拜倒在赵祯面前低声道:“臣有失察之罪。”
文彦博请罪,其余官员同样作为,欧阳修想要跟随,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楞在一边,心头一片茫然。
赵祯丢开手里的荷花,淡淡的道:“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朕也小看了那个小猢狲。
都说江山社稷乃是天赐,天子坐享其成,只要历代天子百十年锲而不舍的打根基,总会迎来一个盛世。
朕自认为不是一个昏聩的君王,可是大宋传国百年,按理说时间足够了,你们的奏章上总说我们身在盛世,到底是不是盛世,我们君臣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
陈州一场水患,霸州一场蝗灾,东平府地龙翻身,京兆府三年大旱,就把我大宋多年的积累消耗一空。
百姓虽然没有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也衣衫褴褛四处为一口吃食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