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就更有把握了。
西夏人占领不了青塘,他们只想劫掠青塘来喂养自己嗷嗷待哺的族人。
西夏人来了,青塘人就去雪山,在雪山上没人是我们吐蕃人的对手。
没藏讹庞拿不走青塘的草场,更拿不走青塘的一寸土地,你为什么要担心西夏人呢?”
瞎毡笑道:“你希望我像一只兔子一样的逃跑吗?”
泽玛笑道:“我已经过来敬佩英雄好汉的年龄了,现在唯一能让我敬佩的是不败的王者,而不是一个喜欢不顾后果不计成败的英雄。”
瞎毡笑道:“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让铁心源将我青塘武士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骗走,他们应该为青塘的草场流血,而不是为金钱流血!”
泽玛看着远去的瞎毡摇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找一个比铁心源还要聪明些的人就这么难吗?”
说完话地头瞅瞅自己篮子里已经有些打蔫的牡丹花,连同头上那朵白色的牡丹花一起丢在地上。
用脚踩一下那朵让她像着孝一般的白牡丹,匆匆的用剪刀剪下七八朵看着顺眼的牡丹,就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尉迟雷急不可耐的接过泽玛带来的牡丹,淋上清水之后就趴在桌子上考虑怎样才能插出一瓶自己满意的插花来。
泽玛烦躁的甩掉鞋子,直接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进了内室,冲着正在打盹的尉迟灼灼道。
“瞎毡已经接到大王进入青塘境内的消息了,这比我们预料的要快两天,大王一天没有抵达日月山,就有一天的危险。
虽然瞎毡暂时被我蒙骗过去,将注意力放在了大王招募青塘武士的事情上而忽略了他带兵进入青塘的事实。”
尉迟灼灼等泽玛说完了,才给她倒了一杯茶道:“大王不会在青唐城久留的,等到瞎毡的信使抵达青唐城之后,青谊结鬼章和汗斑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听他的。
即便是肯听,大王那时候早就离开了半个月了,难道派兵去追?
日月山,倒淌河一带都是人烟罕至的荒原,你以为一支军队不需要准备就能踏进那片土地吗?”
泽玛想想自己从那一带走过来的情形,不由自主的点头道:“碎石城已经废弃很久了,那一片地方确实没有什么人烟,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比较好。
要是再留下去,我就要成瞎毡的妃子了。”
尉迟灼灼笑道:“你不是说他不能人道吗?”
“即便是不能人道,我一想到要和他那具破破烂烂的身体躺在一张床上,我就汗毛直竖。”
泽玛看看尉迟灼灼又道:“如果和铁心源躺在一起就没有这些问题了,他长得比较招女人喜欢。”
尉迟灼灼笑道:“你喜欢又有什么用,他只喜欢宋国的那个大胸脯的公主!”
泽玛挺挺自己的胸膛道:“我的胸脯也很大啊。”
尉迟灼灼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叹了口气就捡起掉在软榻上的书准备接着看。
看了不到两个字,就烦躁的丢掉手里的书本对泽玛道:“我们去骑马吧,我听说宋国的那个公主马术很好。”
泽玛把身子丢在软榻上懒洋洋的道:“她的马术再好,也没有我们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好,有这功夫多睡一会才是好的。
一想到又要走日月山和倒淌河我就犯愁,以后再也不走这么远的路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两人正在嬉闹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冲天的号角声,紧接着房子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泽玛和尉迟灼灼一愣,连忙穿上鞋子就往外跑,留在外间插花的尉迟雷更是已经攀上了曹家高大的围墙。
号角声刚刚停歇,马蹄声变得更加急促,三声号角不到者斩立决,这就是青塘的军法。
刚刚停歇的号角声再次响起,比第一次更加嘹亮,泽玛和尉迟灼灼的脸色顿时大变,三声号角意味着瞎毡就要在帅帐发号施令,准备调兵遣将了。
“雷爷,外面到底怎么了?”
尉迟雷大声道:“不知道,不过瞎毡的帅旗已经竖起来了,战旗已经指向了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