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问话,聂凝儿抬头看着梓轩,至少他还是需要自己的不是吗?
她知死士不能动情,可情这一字向来随心而动,不由己。
“我不知道,不过每月我都会与那黑袍人见上一面。”
“每月何时?”
“每月初五子时三刻。”
竟然恰好是南恨毒发这一日,这般巧合吗?
聂凝儿似乎猜到了梓轩所想,说道:“主子与黑袍人有合作,故将我这一年的解药交给了他,每月除了问我楚家情况,还会将每月解药给我。”
“你家主子倒是很是信任他。”
“我虽不知道主子与那人的渊源,但主子于那人有恩,就算不会誓死效忠,但也不会轻易背叛。”
听了此话,梓轩若有所思,莫非黑袍人是魏午清?
“那人长什么样子,你可记得?”
聂凝儿摇了摇头:“每次见他,他皆是黑袍面具,看不到模样。”
“我知道了,我可以答应每月给你一枚南恨的解药,但是你要为我所用。”
聂凝儿惊喜地看向梓轩:“奴婢定为二少爷鞠躬尽瘁。”
梓轩微微点头,对于她的这话并未尽数相信,背叛只有0次与无数次。
聂凝儿并不知梓轩所想,她自小是一名死士,梓轩初遇她时,给了她从未拥有过的温暖。
哪怕知道自己此次前来是为了对付楚家,她还是沦陷了。
后来,她也不知道为何,他便对他冷漠了许多,看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以前的温柔,然后她慌了。
为了让他依赖她,离不开她,她给他的做的饭菜中皆是百般娇的枝叶熬制的,她见他一日比一日吃得香,心中很是欢喜,如此一来,他便永远不会离开她了。
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他发现了,不过那又如何呢,他还是需要她的。
而且如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了,她应当是第一个喝过他熬的粥的女子吧。
思此,聂凝儿心中不由欣喜了几分。从她们端粥过来,她便这般猜测了。
第一日熬的粥汤米分离,一看便是新手熬的,原先她以为是梓轩怜惜她。
但是后来察觉粥有问题后,她便更确定是梓轩所熬,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她早便摸清楚了他的性子,他干什么事情都不喜假手于人。
这时梓轩的声音打断了聂凝儿的思绪:“那百般娇你从何而来?”
“黑袍人的宅院种了许多。”
“你怎会认识此物?”
“主子在京城买了一个庄园,里面种皆是百般娇,主子用此控制一些朝廷官员,我自是认识。”
聂凝儿这话一出,小泠然震惊地站了起来,若是所言为真,那当今朝廷岂不是钟家的天下?
梓轩听此也同样震惊,钟家竟利用这等邪物控制朝廷,长此以往,夏宁国危矣。
“聂凝儿,你还知道什么?”
“二少爷还想知道什么,若是凝儿知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庄园在何处?”
聂凝儿想了片刻:“在城西,最大的一个庄园便是钟家的庄园。”
这钟尚为的胆子可真是大,竟然还是京城城西最大的一处庄园。
这时聂凝儿似想起了什么,又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我记得...这百般娇也是那黑袍人给主子的,主子也是因此更加信任他。”
梓轩与小泠然对视一眼,看来这黑袍人的身份至关重要。
如今敌在暗,楚家在明,若是不能知晓那黑袍人的身份,恐怕楚家便危险了。
梓轩来到聂凝儿身后,给她松了绑:“以后你便如之前一般,该去见那黑袍人便去见,他们让你做什么便照做。”
聂凝儿活动了一些已经僵硬的手:“二少爷的意思是...让我做细作?”
“可以这般理解。”
说罢梓轩给聂凝儿喂了一粒药,聂凝儿本想将其吐出,不想那药入嘴即化。
梓轩实话实说道:“我对你并不信任,每月我会按时给你解药。这毒你也别想着去找大夫看了,寻常大夫治不了。”
没想到梓轩还会来这么一手,原先他将聂凝儿放了,小泠然心中还有少许不安,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
不过梓轩哪儿来的毒?莫非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问自家二姐要的毒?
聂凝儿听了此话不见半分恼意,食指轻轻抚着唇,似还带着些许笑意。
不想这毒竟还有丝丝甜意,果然二少爷的毒与二少爷人一般。
聂凝儿看向梓轩的目光带着些迷恋:“二少爷放心,凝儿是不会背叛你的。”
梓轩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身拉着褚念儿和小泠然出了柴房。
“如此便好。”
聂凝儿跟在他身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