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做什么呀,只是去看一眼那邱前辈的命魂牌,确认一下是否裂开,然后告诉对方,就有10枚灵玉。赚这么一点小小的外快,应该不至于盯上我吧?”
“虽然那个叫丽樱的女人大概是魔门妖女……可我既没有泄露宗门的秘密,也没有影响宗门的实力,高层应该不会为了这些许小事来追究吧。”
席应然在殿里,又磨蹭了一阵,才去靳掌门那复命。
“禀掌门,我已检查过,邱师弟的命魂牌确实裂开了。”
靳掌门威严地点点头,“我知道,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让你去做一下确认。对了,这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席应然心想,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我才不会去告诉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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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祐谦并不太了解命魂牌的特性。
这一块,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实际上也很少有修士会刻意去了解命魂牌有哪些性质。
如果他能想到,如果他提前做了预防。
有些事,或许会有不同的发展方向。
结果或许会更好,或许更糟。
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此时,他刚刚给申淼讲了一段《上清紫气神丹造化决》,便令其自己回去参悟。
申淼情真意切地表达过谢意后,杜祐谦又道:“对了,申小友,你练气圆满已有一段时间了,不打算筑基么?”
申淼只好苦笑,“晚辈还在排队等待筑基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杜祐谦玩味地一笑:“本座见你,也属良才美质。且本座与那邱道友,也有一段缘分纠缠。不如,你拜本座为师,本座赐予你一枚筑基丹?”
申淼发誓,他真的很动摇。
那毕竟是一枚筑基丹啊。
宗门时常缺货,有时一年,有时甚至要好几年才能弄到一枚。
若去外面坊市买,至少需要400-500灵玉一枚,而且也时常有价无市。
通常得付出极高的溢价,才能得偿所愿。
他记得曾经有一位师兄半开玩笑说,“道途艰难,有时必须有舍才有得。若是有一枚筑基丹做补偿,我甚至愿意给近江派(汉国境内魔门三等宗门)的妖女做一年炉鼎。”
“若是再加一件灵器,换成妖男也行。”
年轻时,申淼曾对这番话不屑一顾。
但随着他年齿渐长,距离筑基的六十大限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和怀疑时常沸腾。
对那位师兄的话,他虽仍不认同,但也多了几分理解。
而此时他需要做的,不是要给妖男、妖女做炉鼎。
仅仅是拜师而已。
虽然这位镇守使是一位魔头……但接触之下,他觉得,镇守使其实也是个体面人。
魔门不魔门的,其实也挺无所谓。
申淼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
能听到那“砰,砰,”狂野得犹如蛮人战鼓的心跳声。
我确实很想要筑基丹,只是……他艰难地摇头,声音有些发涩,“恕难从命。晚辈的师父只有一个,姓邱讳元清。晚辈这一世,不打算再找第二个师父。”
杜祐谦微微一笑,“这也由得你。只是若不拜师,你想要这筑基丹,就得付出别的代价。”
申淼仿佛听到自己的呼吸停顿了一拍,“是何代价?”
杜祐谦的微笑,仿佛魔鬼的诱惑,“你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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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南有九国。
两个一等宗门和七个二等宗门,各居一国。
若某一国的首席宗门属于魔门阵营。
那么,便有一个魔门阵营的四等宗门,负责与凡人国度交涉,充当其凡人国度背后的仙门。
比如圣血宗所在的燕国,情天恨海宗所在的晋国。
若某国实力最强的宗门乃是玄门正宗,其凡人国度背后的仙门也是属于玄门正宗阵营。
比如崇真宗所在的吴国,凌霄剑阁所在的汉国,皆如是。
“去凡俗世界坐镇,对于我辈修士而言,自然是苦差事。灵气几近于无,每日辛苦打坐,修为却还是不断倒退。虽然不需治理国事,但还是要分心去关注朝野,维系平衡。”
“常有魔门修士,为了一己私欲,炼制魔器,而挑起凡俗国度的战争。若我们发现了端倪,就要及时上禀凌霄剑阁,以免生灵涂炭……”
“师祖,我打断一下。如果是魔血宗的结丹老祖要炼制魔器呢?”
“这……我辈有道真修,自然不惧强敌。若发现此事,定要牢牢记在心里,今后刻苦修行,哪怕自己今后也到了结丹境界,甚至更高的境界,也要牢牢记住。”
“只是记住?不去管?”
“天道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