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犹豫片刻,他就坚毅地迈步往屋里走去。
身为徒弟,一定要相信师父的人品。
就算师父真的兽性大发了……身为师父最宠爱的弟子,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屋里的场景,与杜祐谦想象的稍有不同。
镂空黄金瑞兽香炉中,燃着一支具有清心、镇神作用的月季熏香,散发着浓淡合适的香味。
桌上摊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身材娇小的海棠,在桌旁侍立磨墨。
丰晓依上身微俯,手握一支狼毫,正在宣纸上作画。
她的穿着风格,与平时没有太大的不同。
衣着不算太暴露,但能恰到好处地勾勒身材。
尤其是她现在身子前倾,从她松垮的衣衿能看到那一抹饱满的白腻。
简直惊心动魄。
杜祐谦当然不会盯着看。
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你到为师身边来。”
杜祐谦依言走过去。
“如何?”丰晓依问。
杜祐谦在当权相的那一世,花了点心思学习画技。
虽然自己画技普通,但还算懂得欣赏。
丰晓依画的是一副山水图。
运笔细腻,而画中的意境,整体感觉又相当大气,可谓上乘。
杜祐谦自然不吝溢美之词,好生吹捧了一番。
由于他都说到点子上了,显然也是在画道上有不俗的功底,所以他的吹捧,在丰晓依听来尤为悦耳。
“呵呵,海棠,你先出去。”
“是!”海棠走了几步,回眸对杜祐谦一笑,然后扭着腰肢出门。
杜祐谦收回目光,发现丰晓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么盯着看,伱很喜欢她啊?要真是喜欢,我就把她赏给你啊。”
杜祐谦赶紧拒绝:“多谢师尊,不过弟子志不在此。”
“呵呵,”丰晓依不置可否,慵懒地笑了笑,“你觉得这画,还有什么改进余地?”
杜祐谦想了想,指着画纸的右上角,“此处留白太多,若是能添些东西,画面会更加丰满。”
“是么。”丰晓依倒退两步,仔细打量了一阵,点了点头。
“你说得不错。”她弯下腰,提笔在画纸的右上角处,勾勒一个半山腰的凉亭。
一股清新淡雅、细品又有些勾人的体香,从她身上传来。
杜祐谦的目光下移,只见师父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下,是因为当前的姿势,而显得比平日更加挺翘的饱满臀部。
犹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简直能将男人的目光给焊死在上面。
杜祐谦怀疑,那薄薄的纱裙,起到的压根就不是遮挡效果。
而是通过若隐若现地勾引,将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全部勾上来。
杜祐谦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这不是他的自制力强,而是知道自己的极限所在。
再多看几眼,就真的要出洋相了。
其实丰晓依虽然艳名远播,但在杜祐谦看来,她是那种艳而不俗,娇而无病的美。
虽是妩媚,却不算妖冶。
在自己面前,她也从未故意释放魅力。
但正是这种,举手投足时不经意间展现的魅力,才最为动人。
杜祐谦眼观鼻、鼻观心,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丰晓依将那凉亭画完了,将狼毫放置在笔架上,起身转头看着杜祐谦,“你上次过来,为师正在思考一些修行中的疑难,没顾得上你,你别见怪。”
杜祐谦笑道:“师父,您这就见外了。弟子今日过来,是向您辞行的。明天一早,弟子就会前往吴国。”
丰晓依她打量着杜祐谦,不断点头,笑容越来越浓,极为满意的样子。
与上一次的态度,天差地别。
“你的事,我都知道。你在那里做得不错,修行也没落下,很快就可以晋升筑基三层了吧?”
“正是。”杜祐谦拿出一只纳物宝囊。
“这是?”
杜祐谦笑道:“这是弟子的一点心意。弟子在吴国这几年,有那么点进项,就想着要孝敬师父。礼轻情意重,请师父笑纳!”
丰晓依接过,打开一览,顿时笑靥如花,“这还叫礼轻?这些东西,至少得两千灵玉吧。你在吴国搜刮两年,应该也就赚了几千灵玉而已。都孝敬给我了,你自己呢?”
杜祐谦恭敬地说:“弟子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之前师父也赐下了许多保命手段。现在有了好处,弟子自然要优先孝敬师父。”
丰晓依抿了抿嘴,笑得花枝招展,“那行,看在你这一片拳拳孝心的份上,为师就收下了。不过你要是心疼了,还是可以随时找为师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