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没看到吗?”
“破禁符?”章子帆回头看看他,“于师弟你这就没意思了。阵法是我在掌控,有没有用破禁符,我会不知道吗?”
杜祐谦笑了笑,没有说话。
玩的就是个故弄玄虚。
章子帆对杜祐谦的来历很感兴趣,多次旁敲侧击,想弄清杜祐谦的派系,追随的是哪位真传或是入室弟子。
杜祐谦本以为他心怀叵测,没想到最后他竟开口招揽,替他自己追随的那位入室弟子开出了不错的价码,“于师弟若肯投效,我可以替蔺师兄答应下来,三枚五花蕴气丹,每月1枚灵玉,这条件,于师弟应该心知肚明,绝对算是顶尖了。”
好大一笔“巨款”,差点把杜祐谦给砸晕了!
哇!五花蕴气丹啊!练气后期的极品辅助修行丹药啊!
我的库存也只有三十多枚了。
还有每月1灵玉啊!
那岂不是只要四十多年就能攒到500灵玉了!
这么好的待遇,还是去找别人吧,我不配……
杜祐谦笑问:“章师兄看来是那位蔺师兄的心腹之人了,只是不知,为何要到这里来坐镇?”
章子帆的脸色“刷”地就变了,恼怒地瞪了杜祐谦一眼。
你这个年轻人好不晓事。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道理都不懂吗!
不过他只是怒哼一声,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让杜祐谦更加惊讶了。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斗法准备,要是在圣血宗内,刚刚他这样的挑衅,肯定会以一方倒下收场——弱小的那一方要么被打倒,要么五体投地归顺。
杜祐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睡眼惺忪的章子帆和疲惫不堪的罗金玉,猜测着他们为何会是这样的状态。
交接进行得很快。
差不多就是带杜祐谦把小屋全部看了一圈,再宣读了一下注意事项。
章子帆也就是没有十倍语速功能,否则还能再快十倍。
最后他将大阵的中枢交到杜祐谦手中,“于师弟,若还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罗师弟。罗师弟还要在这里待一年,给你做副手。”
杜祐谦假惺惺地客气一下,“章师兄,小弟带来了一些灵果、灵酒,怎么着也得让小弟做一回东吧?”
“咕!”章子帆的喉咙上下耸动,艰难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为兄归心似箭。你有灵果与灵酒也省着点,接下来一年,可不会有什么补给。”
见他坚持要马上离开,杜祐谦和罗金玉便将他送到小屋外。
那风沙似乎永不止歇似的,此时更加猛烈了。
若不是几人都有手段,就这一会儿功夫,估计衣服里全都会灌满沙子。
章子帆已经放出一条狭小的飞舟,登舟之前,又忍不住问:“于师弟,你真的不想投靠蔺师兄?”
杜祐谦微笑道:“小弟另有打算。”
“那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你能不能说说,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破阵而入的?”
杜祐谦保持微笑:“自然是破禁符。”
“这不可能!于师弟,你也别卖关子,你究竟是不是二阶阵法师?”
杜祐谦顾左右而言他,“看这风沙似乎又要更大了,章师兄还是早点走吧。”
章子帆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失望地摇摇头,登上飞舟走了。
罗金玉望着那飞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于天际,忽然心里有股难言的惆怅。
虽然他和章师兄的关系算不上好,两人时常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
但在这荒芜得仿佛是世界尽头的地方,他和章师兄就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他们要一起面对天灾,一起应付那些想凝煞入体却又不舍得花费灵玉的散修。
甚至还会有胆大包天的散修来骗,来偷袭他们这两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圣血宗外门弟子。
对了,还有那个……想到那个,罗金玉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玩意是非常罕见的,据说平时二、三十年也不见得会出现一次,实力最差的也有筑基战力,实力强的据说堪比结丹大能。
去年那种玩意出现时,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竟然恰好有宗门的筑基中期大修在附近,接到了他们的求援信号及时赶来,让他们躲过一劫。
所以按照概率来说,那种玩意今年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走吧。”
听到新来的于师兄淡淡的招呼声,罗金玉才回过神来,跟着返回小屋里。
没有章子帆在身边聒噪的解说,杜祐谦又好好地将小屋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