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祐谦用话拿捏住,郦瑜脸色难看,“道友意欲何为?”
杜祐谦想了想,“道友不请我喝杯茶细谈?”
郦瑜的脸色缓和了点,有得谈就好。
“道友请。”说着,他放出纸鹤。
杜祐谦忍俊不禁,放出一阶极品法器飞舟,“道友,坐这个吧,速度快。”
郦瑜偷偷翻了个白眼。
狗大户,真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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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们之间的友谊真奇怪。”
看到太祖和那位吴国镇国供奉像是多年至交好友一般,谈笑风生地走在吴国宫城里,廖敏敏的小脑袋瓜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明明不久前才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血溅三尺之势。
怎么突然就变成好哥们了呢。
来到皇宫,廖敏敏本来该紧张的。
她不过是一个武林家族的庶女,按照原本轨迹,应该是一辈子都进不得皇宫的。
想进来当扫地的宫女都不够资格。
可现在看到太祖和镇国供奉那样子,她怎么都紧张不起来。
就像逛自家院子一样。
没见那些大内侍卫、那些高品级太监宫女,甚至那些后宫娘娘们,看见他们都远远下拜行礼么。
皇宫,也不过如此嘛。
郦瑜笑着问道:“贫道那孽徒,音信全无,看来是死在道友手中了?”
杜祐谦愉快地笑着,“正是,他一上门就喊打喊杀,也没自报家门,我本只想教训教训他,么想到一道剑气就把他劈死了。哎,早知道,该问个清楚再杀的。”
问個清楚?再杀?
郦瑜的面皮抽了抽,很快又露出有点僵硬笑容:“也是这孽徒命中该有此劫,邱道友不必介怀。”
“那我拜托郦道友的事……”
“诶,邱道友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贫道的事,包在贫道身上了。不过是改改史书而已,小事,小事一桩。对了,”郦瑜试探着问,“不知道友与那活跃在两百年前的人物,佑德公杜祐谦,是何关系?”
杜祐谦淡淡地说,“此人与我师父的一位朋友曾有几分交情。我师父的那位朋友虽已仙去,却也惦记着老友的身后名,故而叮嘱我来办好此事,不得令其在史书上留有污点。”
郦瑜笑道:“那杜祐谦倒也是个妙人。贫道看过师门前辈留下的笔记,此人一心慕道,如果有灵根,倒是个修道的种子。”
杜祐谦也跟着笑,“一抔黄土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哪像我们这等道德清修之士,寿元长久。哪怕不能结丹,就算只是成功筑基,也可享寿元两百载。笑看他凡间诸般风流人士,都成白骨。”
郦瑜拍掌赞叹:“道友说得好!正说到贫道心窝子里去了。吾辈修士,自当披荆斩棘,一心求道。旁的意气之争,都是小事。”
杜祐谦瞅着他笑。
这家伙,是怕自己不依不饶,跟自己说软话求饶来着。
杜祐谦本来也只是逗逗他玩,顺便修改史书,倒也没有一定要为难他的意思。
闻言,就想松口。
却听这郦瑜说:“邱道友与那杜祐谦有些缘分,贫道忽然想起,不久前听到的一个故事。”
杜祐谦停下脚步看着他。
郦瑜没有卖关子,迅速说:“几十年前,那一代佑德公牵涉进了大案,佑德公府被查抄,封号被褫夺,全家被流放三千里。那代佑德公自尽伏法,那些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有的不堪受辱自尽,有的在卧牛山脉苟活了下去。”
“不过几十年过去,在那严酷的环境下,还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几个月前,佑德公最后的两个血脉,为了求活,杀了另外两个流放者。此事在当时轰动一时,在承平已久的京城,倒是成为许多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佐料。”
“上个月,刑部已经判了下来,他们二人秋后问斩。”
“不过,邱道友一脉,既与那佑德公一脉有缘,贫道便做主,将那两个孩子交给你,如何?”
杜祐谦皱眉不语,忽然掏出三枚铜钱,就地起了一卦。
郦瑜不由得露出艳羡之情,这占卜用的道具,都特么是上品法器,真传弟子果然豪奢!
狗大户,真可耻。
占卜完毕,杜祐谦收起铜钱,对郦瑜行了一礼:“如此,便谢过道友了!”
刚才听郦瑜说完,他忽然心血来潮,感觉那两个孩子应该与自己有不浅的牵连。
于是起了一卦,竟是一个“家人”卦。
家人:利女贞。
变爻有两个:九三,家人嗃嗃,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
上九:有孚威如,终吉。
两个变爻,那么在理解卦象时,上爻的权重要大一点。
综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