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加到火灵根上,导致没有中品灵根,不够崇真宗的收徒标准,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等下下世,或者下下下世了。”
“不过你老人家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做到。你师兄那一脉,我一定让他徒子徒孙、徒重孙、徒玄孙都不舒服。”
祭奠完妻子和陶老道,杜祐谦又看了看道观。
虽然四十年没住人了,年久失修,但是因为阵法的影响,倒是没落太多灰尘,稍稍清扫一下就能住人。
杜祐谦也不是矫情的人,打算在这睡一晚,明天去起开藏宝库,重新布置一下,然后就找个坊市去租个洞府,服食雪蒿扶阳丹修行到练气圆满再出来。
顺便再炼制一炉天魔舍身丹,随时可以突破到筑基战力。
奈斯。
这时,随着风儿,似有微弱的声音飘来。
杜祐谦的体魄,比之练气后期也丝毫不差,耳聪目明犹有过之。
凝神一听,便捕捉到了那微弱的声音。
“先祖,不肖子孙廖敏敏,请您出山!廖家已经被灭门,敏敏是仅存的独苗,请您为廖家主持公道,为您的子孙报仇雪恨!”
杜祐谦心中一动,法力运于双目,用力看去。
却见那个之前惊鸿一瞥的少女,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她的脸颊有被树枝抽打出来的细小血痕,双脚鲜血淋漓,疲惫不堪,眼神却依然坚定,似有着火焰在眸中燃烧。
廖家子孙?
杜祐谦并不关心。
整个廖家,唯有廖磊中,因是他一手带大,所以寄托了些情感。
只要廖磊中能够寿终正寝,他便无牵无挂。
说起来,也只有廖家欠他的,他却不欠廖家分毫。
不过这少女却引起了他的兴趣,从阵法的反应来看,这少女竟是个有灵根的?
要知道灵根实是稀有物。
从离开飞仙峰福地后,杜祐谦途经三国,一路见过千万人,却也只有那个船夫之子申淼,和这个叫廖敏敏的少女,身具灵根。
杜祐谦沉吟片刻,将他自己炼制的纸鹤掷出一只。
纸鹤迎风就长,迅速长到丈许大小,展翼有两丈,扑棱扑棱,便飞到了少女面前。
廖敏敏虽然意志坚定,但长途跋涉,数月来饥一顿饱一顿,到了这荡魄山上。
按照烈祖笔记里的指引,却始终找不到先祖,正是内心怀疑、犹豫、愤怒等种种情绪煎熬之时。
骤见一只纸鹤,栩栩如生,灵动飞来,便知自己这几个月的煎熬终究没有白费,那位仙师先祖,出手了。
“先祖!”廖敏敏悲泣一声,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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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就像是小时候,大家一起围坐在火炉边,听烈祖讲故事时的感觉。
那时候,烈祖已经一百二十多岁,但精神还好得很,每餐能吃三大碗饭,吃一斤肉,晚餐时必喝一壶酒。
烈祖是个豪迈的老人,听说年轻时长着漂亮的虬髯。
即使后来老了,胡须雪白,还是很威武。
烈祖脾气很好,可能是年轻时经过些坎坷,所以对家人都很宽容,甚至溺爱。
就算自己这样一个庶出的孩子,在他眼中,依然和正牌的子孙一样疼爱,从不歧视……
烈祖啊……就是家里的擎天柱。
哪怕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他已经年老体衰,就算是先天宗师,也不可能将体力保持到一百二十多岁。
但只要烈祖在,就没人敢动廖家。
甚至都不敢背地里阴谋算计。
那个时候,家里是多么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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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祐谦注意到廖敏敏的眼珠子快速转动起来,知道她要醒了,便给她输入一道法力。
这法力对凡人而言,乃是大补,廖敏敏的脸色顿时变得红润,发出小孩子撒娇似的呻吟,睁开眼睛。
片刻后,她的视线重新有了焦距,落在杜祐谦的脸上。
哪怕这位神态悠闲、坐在粗陋老旧椅子上的人年轻得过分,简直就像个风流少年郎,但她毫不怀疑,这一定就是传说中那位仙师先祖。
普通少年,怎么可能有那么温润而充满智慧的目光?
至于这么年轻的外表,仙师长生不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而先祖与家传画像中似乎不一样,那也没什么,是烈祖的画技不够罢了。
“啊!先祖!”她急匆匆跳下床,翻身跪倒,以头抢地,“先祖!请您为廖家报仇!”
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磊儿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位年轻的先祖口中“磊儿”,廖敏敏半天才回过味来,原来指的是烈祖廖磊中。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