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涛闪身出来,向宇文戟行了礼道:“世子爷,安好!”宇文戟道:“丁大人,多年不见,可安好?”丁伯涛低头道:“我家那个孽障对世子不敬,伯涛携他向世子赔罪!”宇文戟轻声道:“不必。”拉着小公子下楼走了。
一上马车小姑娘就坐在下首运气,宇文戟一见就知道她要干嘛,一把将她拉怀里了。紧抱着她道:“你敢跳下车,祖父可就真生气了!”小姑娘在祖父怀里一直运气到侯府。宇文戟拉着她手,到了书房。一进门就见萧云修坐在她的桌前处理着消息卡,顾朗转身去厢房梳洗了,宇文戟笑着说:“今日你怕是不好过了,我一路都没劝好!”接着把飘香楼的事说了。
萧云修知宇文戟是她的逆鳞,不能碰,苦着脸摇了摇头。小姑娘洗干净了回来,一进门伸手给祖父,宇文戟轻轻地给她把手铃带上了。低头看着手铃,小姑娘冷声道:“萧云修无论你怪不怪我,这局我就这么玩了,他自己找死的。”
萧云修将她搂怀里,低声道:“那日午膳他就该死,你一直留着,我就不该纵着你。”小姑娘咬着牙道:“你别管,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小姑娘这怒气,一直到晚膳都没消。让侯府里的一众大佬,哄了好久,待他俩回了王府,宇文戟还特意让人送了侯府的点心过去,怕她饿着。
周长亭在书桌前将顾朗的诗写了出来,不禁想起他的盛怒,这孩子大才,至情至性之人,爱恨分明,热情热心,上一次对徐补之是看不得他欺负人,对北贤王是为小稚子硬刚到拿命争,可这一次丁启学竟然污蔑他祖父,他怕是绝不可能善了了。
小姑娘回了王府收拾停当,自己爬上床,窝在被子里不出声了。萧云修开始还觉得她在犯小孩儿脾气,笑着过去逗他道:“怎么了,憋坏了,快出来。”待把被子拽开,才见到面脸泪容的小家伙,瞬间慌了:“怎么哭了?”小姑娘更委屈了,趴他怀里就痛哭了一场。萧云修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发泄。
小姑娘哭完,抽抽嗒嗒地低声道:“我今天存了心思要羞辱丁启学的,我想着好久没和祖父出去了,就拉祖父去了。谁知道他竟敢辱没祖父,我不该带着祖父的,让他白白受辱。出来我就要弄死丁启学,祖父却拉着不让我去。萧云修,我要气死了!”小姑娘气的不行,小手使劲攥着拳头。
“我去揍他,你不气了,你不能生气的。刚好点,乖,不气了啊!祖父还差人给你送点心了呢,就怕你生气,听话,别让祖父担心,好吗?”萧云修紧着劝慰,小姑娘这才静了下来。缓了一会儿道:“你别管,我还有用呢,我得盘算好,不能留尾巴,今天让他给我气懵了。”
萧云修又安抚了一阵,给她喂了参汤,才哄她睡了。
当夜各府都知道了丁家子孙在飘香楼辱没了镇南侯世子的事,各府都被视为祖宗的小辈们严令了不许结交丁氏祖父孙三代。第二日,睿王府的门房收到了青山书院的通知,要求丁启学参加复试;接着丁伯涛收到他投到各府的退贴,皇都无府愿意再接待他们了;到了正午飘香楼的掌柜亲自登门要求将签单兑现。面对门房一次一次的回话,丁伯涛终于知道昨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给自己惹了多大的祸,忙不迭的直奔萧云修书房来了。
一进书房院门,夜麒就上前道:“丁太爷,王爷不在书房。”丁伯涛一听萧云修不在,更生气了,冷声道:“他干什么去了?”夜麒道:“刚才嬷嬷来传话,舅夫人一早去闹了王妃,王妃一急将药吐了,犯了病,王爷急赶过去了。”丁伯涛一惊,儿媳妇这又是干什么了?
王氏昨夜就知道了飘香楼的事,忐忑了一夜,一早收到青山书院复试的通知,立马觉得不好,不由分说地冲进了宇文澜的院子,紫英正在喂她吃药,被冲进来的王氏惊的差点儿将碗掉在地上。王氏高声喊道:“王妃,我儿一句玩笑,你兄长如此行事到底为何?这样太欺负人了。你身为睿王妃也该约束家人,怎么能放任不管呢?”小姑娘愣愣地看着,摇了摇手铃,紫英问道:“什么玩笑,说清楚!”
王氏道:“就说了一句你们祖父是武夫,他就是啊,一个从军的还能是什么?”话音刚落,宇文澜直接把药吐了,浑身颤抖着,猛地摇着手铃,颇有要和王氏拼命的架势。尹嬷嬷上前扶着她,使劲给她顺气,紫英忙不迭地喊着速报王爷,快传医官。整个王妃主院乱成了一团。
萧云修到的时候,小姑娘几乎晕厥,见他瞬间落泪,摇着手铃哭的梨花带雨。萧云修怒极,冲着王氏喊道:“滚出去!”王氏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紧忙跑了。
丁家人在文锦阁主厅里互相埋怨着,最后丁慧心道:“祖父,准备点补品,我试着去探望一下王妃,看看能不能缓和一下,您看行吗?”丁伯涛一看她如此,甚是满意道:“好,好,你们年岁相当,好说话,慧儿有心了。祖父有一盒鹿茸,你带过去吧。”
到了下午,丁慧心到主院求见王妃,尹嬷嬷挡了,说:“丁小姐心意王妃领了,实在是起不来身,就不请小姐进门了。小姐请回吧!”丁慧心知道见不着,倒也不生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