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这些副本帮我翻译了吧,这个月您还上朝吗?”小姑娘望着他问道,宇文戟拿起那些副本,坐在大桌子侧首道:“祖父要照顾你,不去了,已经递了折子了。”
小姑娘一笑:“好,那您帮我忙吧!”
她拿起这些日子夜麒传来的消息,快速的翻,有用的留,没用的扔炭盆里了。夕云坐在她旁边,她不断地递给夕云,速度极快,有的时候几个字,有的时候会说几句。宇文戟看着她和夕云,他跟不上,密语他只能听懂一些。今日的澜儿不一样了,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从南境回来她也是这样忙的,在西京救睿王的时候她也很急,但现在的她,似利刃冲破云霄,横扫一切鬼魅,一身肃杀之气。
萧云修接过哥丹威的纸卷,看了一眼哥丹威道:“可有话带给我?”哥丹威摇了摇头,行了礼,退出去了。低头打开纸卷:“安心解毒,太医正可信,宫宴之事与你无关,静待花开。”
萧云修看着二十来个字,她懂自己,很欣慰。她居然能把太医正收为己用,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宫宴与自己无关,那与谁有关,与她?她故意的?她竟然以身犯险?宇文祖父若知道,她......。宇文祖父不会知道,一如在谷底,她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天她说她生吞了蛇,她半只胳膊,浑身是伤,光凭吞条蛇,她活不出来,她若想瞒,没人能问出来。她却不瞒他!
畏寒、被烫,让小姑娘的精力大打折扣,忙了大半天后,她真的有点熬不住了。支楞着脑袋,看着消息卡,效率低了下来,她泛着怔愣:那天大殿上,不对劲啊,二皇子的儿子差点儿被烫死,宣德帝却罚了苦主的爹不出门,太子就这么心尖?当着北贤王没面子了吗?宣德帝不按牌理出牌,总她很被动,难道真遇到了高手,斗不过?
“澜儿,可是累了。”宇文戟问道。
小姑娘抬眼看着祖父,笑道:“我没事,祖父叫欧祖父给我换个药吧!”宇文戟起身去找欧氏兄弟了。小姑娘对着夕云道:“师父,后面的路不好走,祖父对我关心则乱,您得看着点他。还是那句话:不用恶治不了魔,您得帮我。”
夕云看着小姑娘道:“放心吧,师父看着他,你也是他的心魔了,你也得爱惜自己,莫伤了他的心啊!”小姑娘望着院门苦笑道:“若能全身而退,我何尝不愿呢,我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我也只有这一条性命啊!师父,我好难啊!我这身子只怕很难长寿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能不能护他百年,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澜儿”夕云大师皱着眉道,“你可有不好?”
小姑娘仍旧望着院门道:“师父,你是讲善恶因果的,我做的事虽是大义,但手段过于阴诡,逃得过佛法吗?”
夕云一滴泪,滑落面颊,小姑娘拉了拉他的手,对着他一笑道:“我既能逆天而来,怕是佛祖也是怕了我吧!放心吧,师父!”
欧老二带着药来的,给她换了药,小姑娘在榻上趴着睡了。宇文戟一直在旁陪着,夕云在屋内念了经,梵音绕梁。
几日后,闭门思过的二皇子向宣德帝递了请罪折子,还特意提到皇后为宇文小姐供的炭火里有吸引小皇孙的香气,换炭火的小太监是东宫太子的人。二皇子还提供了太子妃及几位侧妃一直服用禁药助孕,忙于备孕的消息。宣德帝在御书房看了两个儿子的争斗,头大了好几圈。怒的连摔几个杯盏。
本应被按下的来消息,不胫而走,皇后的炭火被太子操作一顿后把宇文小姐烫成重伤,让华国公府一众人惊的不要不要的,老华国公怒发冲冠,派老妻进宫讨要说法。自己则跑到镇南侯府请罪了。
宇文戟拿着玉佩道:“朗儿陪着我那小孙女呢,他说不该让国公祖父为难,是他想少了。澜儿若镇南侯府都护不住,更不不该麻烦外人相护。这玉佩当日就不该收受,如今还是还与国公祖父吧。”
华国公及一起来的长子卫尚容羞愧难当,老国公上前单膝跪地道:“世子,我卫伯奋亏对镇南侯府,这玉佩万万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啊!”宇文戟赶忙扶起老国公道:“唉,国公爷,顾朗那孩子的主意有多大,您还不清楚吗?”
“让我见见他,老夫对不住那孩子!”华国公低声下气地说。宇文戟犹豫了一会儿,叫人请顾朗去了。
顾朗过来给众人行了礼,立在宇文戟身侧站着了。华国公见他如此冷漠,也是老脸一尬,轻声道:“朗儿,卫祖父对不住你!”
小公子半跪在地道:“国公祖父没有对不住我,是朗为难祖父了。”卫尚容道:“顾朗,皇城之内是卫家对不起镇南侯府了,父亲对你一份真心,这玉佩还望你能收下。”
顾朗道:“国公祖父,皇城中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小姐的事是顾朗大意,若无顾朗小姐遭不到如此大难。朗自责不已,如今已是愧对世子祖父及小姐了,若再收玉佩,实在是心里过不去了。”华国公只好收了玉佩,对着宇文戟道:“世子,我卫伯奋也是一言九鼎之人,说的话断不会反悔,此次卫家的错,我等愧疚不已,日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