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学林差点儿被他噎死,见他笑道肆意妄为的,与晏清和互看了一眼,也就不再说话了。小公子见他们这样,道:“你们好心我领了,但我真没事,这些年就当她是妹妹,我俩都不是身子好的人,多哄哄她高兴罢了。”
就在这时,小公子见到被夜麒抬着上三楼的萧云修,笑了。起身走到游廊处,冲着萧云修喊道:“妹夫今日约了人吗?要是没约,我上去和你聊几句啊!”萧云修上楼就看见她了,本不想打扰,没想到她当众跑出来喊妹夫,惊得差点儿从轮椅上掉下来。看了她一眼,冲她点了点头。
小公子对着身后一众道:“你们先吃,我去和妹夫打个招呼就回来。”说完,就上楼去了。一众人见他如此,倒是都放了心,晏清和道:“他可真是豁达通透之人啊!”
小公子随着萧云修上了三层雅间,进门自己倒了茶,咕咚咕咚地喝了。对着萧云修道:“我待一会儿,要不他们觉得我没娶到小姐,一直劝我,烦死我了。”萧云修一挑眉,没再说话。滑着轮椅到桌前,帮她续了点水。
“你今天出来的还真巧,多谢了。”小公子笑着对萧云修道。
“你自己在外面小心点。”萧云修嘱咐道,“别什么都往前冲。”
小公子一愣,心道:嘚,又一个祖父。对着萧云修点了点头,然后笑道:“你用完直接走吧,不用结账了!”起身,走了。
萧云修就听她在二层喊道:“掌柜的,这间的账挂小爷账上,这是小爷的妹夫,以后好好伺候着。”萧云修的脸黑了,这孩子这混劲儿以前看着不觉得,现在知道了,怎么总想给她抓回来打一顿呢。怪不得那天宇文伯父,不,宇文祖父聊起她这些事时,总是咬着后槽牙的发狠呢!
“睿王,难得你出来,金殿赐婚,本王还没来得及道贺啊!”二皇子周生敬实说道。萧云修转了一下轮椅道:“多谢惦记!”不再理他了。
二皇子也不继续,从门口经过,大声地对跟在身后的内侍道:“父皇真有眼光,一个瘫痪王爷,配个病弱哑巴,呵呵,绝了。”内侍嗤笑了一声,两人进了另一雅间。屋里的萧云修的手按在了腿上,越按越重。
从宇文澜坦白真相的那天开始,他从开始的欣喜若狂慢慢冷静下来了。宇文祖父说,她的毒虽然还在,但她不哑了,美若仙子,手段了得,能将他和父王救回,如此优秀的她,自己怎么配的上。一张毁了容的脸,一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的残腿,怎么配她。此刻在楼下的她,那样张扬,皇都里的贵公子们没有不想和她结交的。虽然隐在顾朗的身份里,可楼下那些虽然纨绔,但都能为她拼了性命。自己终究是拖累了她。
萧云修被夜麒抬进马车,车马刚行至街角拐弯处,就觉车窗帘一动,小公子直接蹿了进来,靠在车壁上喘着粗气,冲他一笑道:“你这马车里可有水,渴死我了。”萧云修本是被她吓了一跳,给他倒了水,递了过去。
“你没回府?”萧云修问道。“马车跟城里转呢,我的人办事去了。”小公子喝完水道。“你又瞒着宇文祖父干什么了?”萧云修无奈地问。“没干嘛,顺道过来看看你,不好吗?”小公子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萧云修一怔,就听他道:“几句闲话,往里心里去可不值。”
待快到侯府时,小公子又蹿了出去,萧云修见他进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才收了目光。当晚,陶能带了个消息回来,二皇子下午在皇都东湖游玩,被没站稳的内侍拽入湖中,险些淹死,那名内侍在苏醒了的二皇子震怒下,直接被赐死了。
萧云修看着这个消息,怔愣了一下,这绝对是她干的。她在二楼听见了,还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了,所以才会蹿进马车里说了那句话,还出手治了周生敬实。想到这,心里一暖,可接着萧云修的脸黑了,心道:说好的小心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小姑娘回去把手腕伸给祖父了,笑着说:“今天把该办的都办了,最近不出去了,歇几天了。”宇文戟给她扣上手铃道:“不是只去半天吗?溜溜在外面一整天啊!”
小姑娘往榻上一倒,头枕在胳膊上道:“临时和哥丹威他们去踹了一脚周生敬实,耽搁了。”“嗯?他招你了?”宇文戟忙问道。
“算是吧!”小姑娘冷声道。宇文戟起身走过来,摸着她头道:“可有受伤?”小姑娘一笑道:“没有,远处动的手,跟李质差不多,明儿您上朝就知道了。”
翌日,二皇子在东湖游湖被内侍拽进湖里险些淹死的事,传遍了整个朝堂,宇文戟听完嘴角抿了一下,心道:这孩子真是一点不忍着。
下朝回来,宇文戟一进书房就看见小姑娘蹙着眉,沉着脸,一脸烦躁。低头一看,秒懂,全是奏折的副本。“你歇着去,祖父回来了,一会儿弄好给你。”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祖父,想着他才下朝回来,就要忙,立马觉得舍不得了:“不急,我就是有点烦了,一会儿再看,您陪我待会儿吧。”
“昨天为啥把二皇子推湖里?”宇文戟笑问道。小姑娘扑哧就笑了:“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