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京侯府,也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小替身换了女装跟着走了。夜行出发,宇文戟想让她稍歇,可她的安排更加严密,设计了沿途的现身的地方,她需要让所有人相信,他们是腊月出发回皇都的。
“祖父、欧祖父,我只能给你们两天休息,后面十天怕是没时间休,还没有马车,所以必须保持体力。欧祖父今晚住的客栈,您得把药给备足,我不能断药。”小姑娘安排着所有事,“祖父,今日到的夜麒说曾祖父在恢复,没有危险,您别担心。”
“你要歇一下”宇文戟摸了一下她的头说。“没事,我把路线再排排,安排一下沿途夜麒,我没时间路上耽误。”当晚欧老二熬了一宿把药都准备了,宇文戟也跟着补充了沿途安排,小姑娘没去过,她只会看图。
出发第三日三人在车里都睡了,储存了体力。当夜,小替身他们继续留宿,宇文澜带着祖父和欧祖父由五十个夜麒护着出发了。宇文戟本要与她同乘,一出门小姑娘一个飞身上了马,看他们上了马,一鞭子就飞驰出去了。夜行本就要求马术极高,又走的不是官道,连欧仲怀都是由夜麒带着,但小姑娘一骑绝尘在前面引着路,一路未曾停歇。
宇文澜如果按照她的心思她会一路冲回皇都,祖父能跟着她,但欧老二不行。她必须找到能休息的地方,休息一下,否则欧老二回了皇都就废了,没法医治曾祖父了。她找了个不起眼的林子,做了休整。
“丫头,那年你要去南境,是不是就打算这么走?怪不得你非不带我。”欧老二被颠的直哆嗦,拿着水壶在篝火边说着。宇文戟一挑眉,她要去南境,什么时候的事?小姑娘看着篝火,转身进了林子,没多会儿的功夫,她拎着两只兔子回来了。
扔了一只给身边的夜麒,自己从宇文戟身侧掏了刀,手起刀落地收拾起来,看的欧老二都觉得血腥,她一声都没出,但宇文戟知道,这是她曾经的技能,刻入她骨髓里的技能,是那个酷似父亲的人教给她的。
小姑娘烤着兔肉,不一会儿香气就四溢出来,她从背包里拿了点盐撒在烤肉上,撕了兔腿给祖父和欧老二,然后自己用刀切了一片,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她一直看着篝火,眼里似乎想透过篝火看见到什么。宇文戟递给她一个酒囊,小姑娘看了一眼祖父,喝了一大口。然后说:“这样的日子,我都快忘了,也许是该忘了的,我还是太执拗了。”
收拾了继续赶路,第七天的时候哥丹威追了上来,他的加入,解脱了护着欧老二的夜麒。第八天下雨了,初春的雨太冷了,她选择在林子里赶路,虽然艰苦但能缩短行程。宇文戟常年带兵打仗,都觉得有些困难,可看小姑娘似乎她精力用不完,完全看不出一点疲惫。护着的夜麒一直都知道公子厉害,这次是真领教了。
第十天清晨,在林子的边上,他们看见了侯府马车,诸葛逸站在马车前等候着他。诸葛逸很瘦,眼底全是黑的,他完全没休息。小姑娘见到他,点头笑了一下,翻身下马钻进了马车。等宇文戟进到马车的时候,他看见了大口吐着血的宇文澜。
欧老二诊着脉,往她嘴里连送了三颗药丸,行了针。宇文戟颤抖到几乎抱不住她,他才知道她是拿命拼了这段行程,只要涉及宇文家,她就不要命。后面的行程很慢,要符合小姑娘的设计,他们不知道曾祖父病了,他们就是游历回来的路上,逍遥地回皇都了。
进皇都城门的时候要停车检查,宇文戟的威名是不可能有人敢上车检查的,但停车给他行礼还是必须有的,护城将军看到了镇南侯世子,带着弱的苍白到透明,仿佛再多呆一会儿就要晕过去的侯府小姐回皇都了,赶紧地放行了,生怕再耗一会儿侯府小姐就死在城门口了。
马车刚停在侯府门口,诸葛寒听到信就往门外来接,给宇文戟见了礼,接他们祖孙进了府。小姑娘见府门一关就跑着往宇文阔院子冲,推开门就见到在床上靠着的曾祖父,眼泪刷地流下来了,小姑娘扑到床前跪着道:“曾祖父,我回来了。”
宇文阔几乎被她吓到了,还在犯愣,宇文戟进门了,也是一进门就跪下了:“父亲,儿子回来了。”见两人都在面前,宇文阔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摸着小姑娘的头道:“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给曾祖父吓了一跳。不是除夕还在药王谷吗?怎么今天就在皇都了?”
小姑娘趴在他床边,见他没事,笑着看着他,晕了过去。宇文阔见她没声,一低头,吓得差点儿又病回去了。宇文戟见状,把她抱起,就送到她院子了。秋月冬月突然时隔四年听到小姐回来,本来是出来迎的,没想到看见的是被世子爷抱回来的,都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欧仲怀诊了脉,行了针,让冬月去熬药。对着赶来的夕云大师道:“看着她,醒了把药吃了,我去侯爷那看看,这孩子醒了肯定不放心。”宇文戟随他一起去见父亲了。
欧仲怀给宇文阔诊了脉,是肝阳上亢引起的晕厥,岁数大了,得多休息,饮食要清淡,慢慢锻炼能控制。宇文戟把他们用十二天从西京跑回来的事情说了,宇文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