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大街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更是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
没发生大家伙期待着的吵架打架或是摇人,再或者官府来人的场面。
这不知道怎么了,那傻愣愣站着的青年,看着那一身官服的青年,脸上全是钦佩,而后两人也不知道说啥了,愣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架势,竟然就这么一起走进了离得最近的饭庄里。
瞧着是和解了的。
这热闹自然是没啥可看的了,一个个有些遗憾,但也不说啥了,于是自然是又开始各干各的去了,或是又去聊蒙恩宴里被赶出来那几名进士学子的事儿了,或是聊皇后娘娘发钱给穷人的事儿。
月色如霜,洒落洛安城,落在皇城凤霞军住所一在院中练剑的女子肩膀。
不过女子手中紫色长剑微微一抖,那如霜月色也被抖下去了一样。
嗡~~~
三尺长剑嗡鸣不绝。
但就在女子一剑刺出的时候,女子却是微微蹙眉,然后睁开眼,墨色双眸于月色下煞是好看,但是女子看着手中在月色下映照之下闪烁光芒的长剑,却是叹了口气后,将长剑收起。
而后拿起放在一边石桌之上绸带重新蒙在双眼之上。
连危不知道自己弟弟如今饭都吃不起每天靠着胡饼过日子。
也更加不知道自己那個傻弟弟今夜,跟十一王爷家的世子爷稀里糊涂认识了。
她现在只知道...
自己冲击六品又失败了。
不过...
连危虽然叹息,却也无所谓,她所习练功法,本就破镜异常艰难,更何况如今的她完全静不下心,如此破镜失败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
她的出世剑,要的便是静心,完全的静下心。
毕竟与人结缘如此多,更身处京城之内,诸多颇多,如何静心。
但连危倒也无所谓。
毕竟破镜本就艰难。
又不是那位皇后娘娘,一下子竟然就从初学者一下子成了六品刀客。
那般天赋,连危闻所未闻,初闻这件事儿时候更是吓了一跳!
而且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这样整个赤霞军之内皆是如此!
坊间传闻娘娘迈入六品之列的事情,老百姓们只是称赞,更多地说的是皇后娘娘品行以及所做之事等等这些。
但只有真正的武人,才知晓习武两月,一下子迈入六品有多天赋异禀,有多骇人至极!
连危不入江湖,但也知道这事情恐怕在整个江湖,早就吵翻了的事情。
若非皇后娘娘身份,而是普通人,怕不是早就多有挑战者前来验证了。
只是...
想到那位令人张目结舌的皇后娘娘,连危叹了口气。
固然知道不可与他人比,心中只念手中剑的道理。
但...
想到自己迈不进去的六品,而那位皇后娘娘只是一下子就进入了,怎么可能真的不叹气。
提着剑,连危回到自己房间。
身为赤霞军中最低品级校尉,连危有自己的小房间也是情有可原。
房间内布局简单,她本就不喜欢复杂布置,所以房间内也就一个衣柜,一张床,还有一张书桌。
不过...
如今倒是多了一副棋还有棋盘。
是之前她跟苏琳涵学棋时,苏琳涵送她的。
看到那副棋,还有棋盘之上她学着书上所画棋局而布局的残棋,连危莫名想起了那位苏家二小姐,于是不由微微一笑。
与那位二小姐接触后,连危倒是觉得,这位与皇后娘娘性子截然相反,更与京城世俗格格不入的二小姐,倒是与自己很是说的来。
只是...
偶尔这位二小姐看起来有些清冷娴雅的二小姐也有郁闷的羡慕的时候。
如之前去棋社,途中遇到卖花的人,却是一脸叹息,询问后说是养的海棠全死了,所以羡慕别人养花这么厉害,自己养什么死什么,惟独竹子好好活着。
想到这儿...
连危不由一笑,想起那天一脸惋惜郁闷的苏家二小姐样子来。
用京城这里的一些人的话就是,还怪可爱的咧。
而后看向桌上那用纸折的数枝纸花,那是今天她想着送去苏府那里,贺喜苏琳涵上榜的。
但是因为今日陛下与皇后娘娘出门,她要暗中护卫,所以也就没去成。
连危想着那位二小姐既然养不活花那些,她正好小时候跟娘亲学了如何叠,那便叠起来送了,纸花也无需养活嘛。
而就在那些纸花一侧,放着一封信。
连危将剑放在剑匣内后,来到了书桌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