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知身份的大人物要写什么东西,更是好奇至极,但又不敢上前去看,只能眼巴巴站在原地。
现场,也就一个荀旷好奇宝宝一样伸出头去看。
‘罗带双垂画不成。殢人娇态最轻盈。酥胸斜抱天边月,玉手轻弹水面冰。无限事,许多情。四弦丝竹苦丁宁。饶君拨尽相思调,待听梧桐叶落声。’
苏轼这首【鹧鸪天·佳人】,其实挺适合送给柳白狮的。
因为苏长安注意到了柳白狮身上绣着自己抄来的那首【点绛唇·闺思】。
显然这位花魁娘子,其实也有自己的小情愫存在,只是没表露而已。
“好...”荀旷看到这首词,尤其是看到那句‘酥胸斜抱天边月,玉手轻弹水面冰’下意识就要赞许,却是一下捂住嘴,马上摇头。
不过才荀旷还没来得及看完呢,苏长安却是已经拿了起来,用手扇了扇上面的墨汁后,递给柳白狮道:“算不得什么贵重东西,只是那日听闻姑娘弹奏琵琶当时有感,加之今天姑娘不吝赠送明火丝,所以送给姑娘。”
柳白狮双手接过的同时,注意到荀旷看着自己眼中满是羡慕,更加好奇了。
不过苏长安继续说道:“这样,明火丝我也拿的心安理得了,在下告辞。”
说着,苏长安礼貌性的朝着柳白狮作揖。
柳白狮马上还礼。
之后,苏长安看向荀旷道:“杨国富那里,我派人过去说一下,这里就有劳司业大人了。”
荀旷当即摇头:“不敢不敢,您走好。”
苏长安自然也不墨迹什么,朝着元汝溪作揖了一下后,就与燕如玉,菱花两人朝着外面走去。
荀旷,柳白狮等人在身后再次行礼相送。
路过那捕役以及那些衙役的时候,那捕役立马朝着苏长安躬身行礼。
捕役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在这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也是有眼力见儿的。
刚刚荀司业跟他其实没说这位贵人的身份。
但是却跟他说了,这位贵人身边那明显是侍卫人的身份,赤霞军副统领燕如玉。
捕役自然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能让赤霞军副都统在身边跟着的是什么人!
也就只有顶着天的那两位之一了。
这是他能惹得起的,更别说什么带去京兆府之类的了,你带一个试试!
所以才立马宣布了这事儿了结了,让在场的人自己有点儿逼数!少说两句。
苏长安三人朝着外边走去,菱花憋了一肚子的话但全部忍着,怀里死死抱着那个装有明火丝的布包。
今天折腾了这么多事儿,全是来拿这个的,可不能出意外了!
而莳花馆内的许多人,目送着那位贵人的离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但凡现在还敢多说几句的,不是脑子有泡就是泡破了成坑了。
荀旷刚刚行礼相送,这时候看到苏长安走到门口了,马上直起身子凑到柳白狮身边去看纸上文墨。
柳白狮当下已经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好生精妙的诗词,而且越看,越觉得是在说自己一样。
尤其是其中许多辞藻,仙染与俗墨异。
如此诗词,看遍京城,绝找不出几人能作出。
只是...
这字...
柳白狮抿着嘴唇看着这有些难看的字,脑中不又想着‘不是长安小姐的字,才这般别具一格吗?难道陛下...’
想到这里,柳白狮脸上猛然一怔。
是啊...
为什么我会认为那位公子是陛下。
因为那位公子说了家中妻子吗?
长安小姐也可以称呼陛下为妻子啊。
这么想着,柳白狮恍然看向荀旷:“荀司业,那位是...”
当说到这儿,荀旷马上摇头。
柳白狮当即捂嘴,可还是焦急看着荀旷,嘴唇微动。
看出柳白狮说的什么的荀旷点点头。
柳白狮当即看向那边才走出门口的苏长安三人,更是拿着手中文墨跑了过去。
此时...
莳花馆外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但是莳花馆内只进不出,出来的也是飞也似的跑了,所以这外边的人就算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无从知晓。
所以只能就这么眼巴巴看着里面。
但是没想到却是看到了刚刚哗宠取宠一样弄了那牌子戴着面具的苏长安三人。
再次看到苏长安三人,又没看到那牌子。
于是马上就有人喊道:“好看的不得了的那小老弟,牌子呢?被拿走了?这下子不好看了吧。”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起来。
但也有人喊道:“小兄弟,里边发生了什么,快说说啊。”
不过就在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