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就喜庆至极,大街上喧嚣热闹,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的。
洛安城内许多人,或是拿着菊花,茱萸放在家中,便是就在家里拜祭。
李九郎今日也是寻了个病了的由头告了假,也没去祭祀。
早上一大早,李九郎就来到了李家宗祠内,拿了小凳子坐在门口,寻了工具就开始制作牌位。
李星月知道后,也就来陪着自己父亲了。
不过她看着自己父亲那般认真的样子,也没去打扰,只是就在一边坐着陪着,但是坐了一会儿就索性站起来温习从鸿胪寺学到的那些礼仪。
李九郎一边做着牌位,一边看着自己女儿笨拙的样子,笑着摇头。
终于。
牌位做好了,只需要刷上一层防虫的漆就差不多了。
看到父亲终于做完了,李星月这才问道:“爹为什么今天突然做牌位,不都好好的吗?”
李九郎看着自己女儿笑了一下后问道:“刚刚那些礼仪,若是让鸿胪寺的教习女官看到,又要说你几句了。”
李星月闻言,有些生气的瞪了眼自己父亲一眼,“爹!”
李九郎呵呵笑了笑,然后想了一下后问道:“星月,恨你姑姑吗?”
李星月怔了怔,没想到自己父亲会问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后说道:“开始是恨的,但是后来就不恨了。”
李九郎闻言,笑着问道:“是因为理解了皇后娘娘说的思无邪吗?”
李星月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李九郎看着自己闺女这样子,笑着摇摇头,然后拿起放在一边的牌位:“其实你可以恨的,皇后娘娘说了少女应当思无邪,但是也说了坦荡荡啊。有些事情不需要去想什么应该不应该,恨了就是恨了,人活着啊,很多事儿都想不明白。”
李星月看着自己父亲,眨了眨眼睛后,问道:“爹,你是在给姑姑做牌位吗?”
李九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嗯,你姑姑可能马上要死了。”
李星月欲言又止。
李九郎笑着说道:“星月,记得以前爹跟你说过的,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吗?”
李星月乖巧点头:“记得,我记得是一方有意,一方无情。意思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得到回应的意思。”
说完,李星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对吗?”
李九郎点点头:“对的。”
李星月得意笑了,然后说道:“爹,可我觉得,水流上那么多的过来过往,落花落在水流上,也许不是真的对流水有意思,因为一直顺着水流,它也不能停下来啊,可是你看,稍微有阻碍了,落花就一下子被挡了下来。若是真的喜欢,应该什么也挡不住啊。所以我想着,落花不过是随波逐流,流水知道这件事儿,所以不愿意理会。”
李九郎怔了怔,细品自己女儿说的话,虽然颇有诡辩,也与那句话真实所比喻的事情不同,但笑着点头:“嗯,是这個道理。你姑姑当年要是懂你这个道理,也不会现在这样了。”
李星月笑了笑后,又回到刚刚的话题说道:“爹,其实我是恨姑姑的,因为我知道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是骗我的,而且也听到了你们说的她对娘的做那些事儿。”
李九郎站起身,笑着揉了揉李星月的头,然后拿着没写名字,也没上漆的牌位走到了李家列代先祖牌位面前。
之后将这个空着的牌位放在最后面,最角落的地方。
李星月看着空空的牌位,看向自己父亲:“爹,姑姑是太后...为什么会死。”
李九郎摇摇头:“咎由自取。”
但是说完,看了眼自己女儿,又回头看看这牌位,还有自己亡妻的牌位,苦笑后,伸手将那空的牌位拿了下来。
你果然还是不配放在这儿啊。
……
皇宫绫绮阁,苏长安听了陆才说自己身上的火药是如何沾上的过程。
其实过程挺简单的,就是陆才在搬着要送去到明德门外祭坛上的花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盆花打碎了,当时就在花房那儿,还被湘红说了两句。
但其实陆才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火药,从偏僻山村里走出来的孩子,甚至都没看到过烟花,也就是上个月在中秋节第一次看到了烟花,才知道了火药这事儿。
苏长安眉头紧锁,花盆里为什么会有火药,而且还在祭坛那里。
不小心放进去的?
不应该啊。
这么想着的同时,苏长安看向燕如玉:“你让人...你亲自去一趟吧,跟燕姨说一下有火药的事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东西,但是火药可不是个好玩意儿,尤其是在祭坛那边,所以要小心一些的。
燕如玉抱拳。
不过就在燕如玉还没离开的时候,苏长安却是噌的一下坐起了身子,一脸骇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