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长乐机场,出入境大厅。
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到谢琪的柜台前递上了护照。
“您好。”
谢琪翻开护照的相片页,抬头看向老人与其对照,讶然道。
“大爷今年高寿啊。”
老人穿着格子外套,白色旧衬衫带着阳光的气味,领口里塞着紫色领巾鼻梁上架着玳瑁架眼镜,淡淡地微笑着。
他兼具了美利奴羊毛的温暖、加拿大红松的高挺和苏格兰威士忌的辛烈就像名匠手制的老琴那样,莫名其妙地叫人感动。
谢琪艳羡老人的精气神,明明护照上的年纪年过九旬,耄耋之年,身体状态看起来要比大多大学生还要健康。
而且,一副英伦绅士学者的气派,让谢琪有些心动,她本来就是大叔控,爷爷控也不是不成。
“您是第一次来中国吗?”谢琪攀谈道,“中国话说得这么好。”
老人摇摇头,微笑道,“年轻时来过几趟旅行,榕城倒是第一次,不知有什么有名气的景点推荐。”
“很多啊,三坊七巷、平潭岛、福道等,都是好去处,风景优美,各有特色,”谢琪说,“绝对会回本的。”
“有时间的话,我会游个遍,”老人沉吟着,“其实比起美景,我更爱享用可口的美食,佛跳墙、七星鱼丸…我来之前研究了很久,像我这把年纪,医生都建议我不用忌口。”
“说笑了,您看起来比我都硬朗,有没有保养的秘籍?”谢琪眨巴眨眼睛,期许道。
老人闻言,他欲要回答,望见有人过来,露出歉意的神情,“抱歉,我的学生来接我了。”
“您是位老师?”
“是的,我是一名教育家,自认为还算合格。”老人嘴角上扬,散发优雅从容的成熟魅力,让谢琪老妹心动不已。
这时,一男一女走来,主动帮老人拿起行李箱,低声道。
“校长。”
老人点点头,离别之际,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耀眼的红玫瑰放在谢琪的柜台上,“您的普通话很标准,我也有几位不同省的中国朋友,竟听不出您来自哪里?”
“也许我今后会去养育您的城市逛一逛,想必是个钟灵敏秀之地。”老人说。
哇,虾头男!(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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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琪羞涩,她被一個能当她爷爷的帅气老人搭讪了诶,想了想,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某地口音,狡黠道。
“我是东北银儿,来自沈阳啦。”
老人惊讶,随即一笑,“我有位老友,他就在东北生活过很长段时间。”
“他和您一样帅吗?”谢琪好奇道。
老人叹息。
“岁月是把杀猪刀,莫要再问了。”
之后,老人告别谢琪,跟着学生一块离去。
谢琪瞅着老人的背影,回想他的名字:希伯尔特.让.昂热。
她想到什么,巧笑嫣兮。
外国人就是开放,也包括老年人…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先请他一起搓个澡吧,老得劲儿了。
“说起来,最近外国旅客越来越多了,也不是旅游旺季呀,都不好摸鱼。”谢琪又是自言自语,“有几个人凶神恶煞的,眼神在说‘你瞅啥’,怪吓银的。”
随即,一位歪果仁走过来,她露出了职业化微笑。
……
昂热是一个挑剔的人,对衣食住行都有极高的要求,原本叶胜和酒德亚纪住在普通的旅馆,校长来了,改为豪华的丽晶酒店总统套房。
丽晶酒店。
昂热向叶胜要来夏沫和夏弥的证件照照片,陷入沉思。
一旁的叶胜问道。
“校长,您怎么看夏沫和夏弥二人?”
“我怎么看,这是两位青春年轻的华裔女孩,”昂热坚信道,“她们绝对不是普通人!”
叶胜吃惊,转念一想,拥有如此老辣的眼光,这就是希尔伯特.让.昂热啊。
卡塞尔学院成立以来从未换任的校长,护照上的九旬绝非他真实的年龄,昂热活了漫长的一个多世纪,就是一本活史书,亦是经验丰富的屠龙者。
如果是校长大人的话,一眼看出她们不是人,倒也不奇怪。
“那么校长,请向我下达歼灭计划。”叶胜心想,话还未说出口,听到昂热继续道。
“我们混血种因为含有龙族的基因,通常颜值长相方面都是出落的,你瞧这位叫夏弥的女孩,让我想到了中国的一句古诗: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而这夏沫,神色淡漠,冰山美人,血之哀的孤独感简直穿过死物的照片流露出来,透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昂热拳掌相碰,一脸赞叹,俨然一副老学究看到名画时的惊喜。
叶胜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