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海本来还对爹很同情,也有点紧张,毕竟爹以前对他是真的不错。
但听了姐的话后,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后退,捂着鼻子,一脸嫌弃。
最近给爹倒尿盆,每天都被臭的哕出来,想到待会儿还要给爹洗尿尿,眼睛里的厌恶都要化成实质。“爹,你怎么回事?有尿盆干什么不用?这下好了,还要洗一堆,说了叫你少喝水少吃东西......
他都说很多遍了,爹怎么就是不听?他跟姐姐都这么忙,哪有时间照顾?
再说了,这样岂不是又要刺激的姐发疯?上次自己挨揍,就是因为爹要打姐姐。
温三铜指着温小云的手抖得跟七老八十似的,眼珠子暴起,一张脸红的像猴屁股,若是能起身打人,他大概能打死十个。“你,你,你个少教的贱丫头....."
温小云眸子一凝,一脸同情,说起了风凉话。
“爹,你好好地躺在榻上不好吗?非要到处乱爬,我跟弟弟是出去忙,一时没顾得上你,你至于打我们吗?”她看向温小海,“你刚才也看到了吧?爹他要抓我打我,我也不是故意想去抓你的,实在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温小海没看到,但姐不会说谎,姐又不会打爹,肯定是爹又想打姐了。
他也有点烦了,姐现在做饭赚钱,这个家就靠她了。
“爹,你腿断了还乱爬,我跟姐就去了一趟竹林,回来就给你弄吃的,你乱爬什么啊?”
他小眉毛紧拧,一脸惧意,想着不能让姐揍他,他得主动做点事儿,可别弄得又没饭吃。
“爹,你还是自己脱了衣裳吧,我给你烧水洗洗,太臭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你要是还爬的动,也有力气,去把你自己的尿盆刷刷,别老是指望我跟姐,姐说了,只要做事就有东西吃,你以前就不做事,现在还想不做事啊?光吃不干,那要你有什么用?温小云听的心头暗爽,这些话基本都是温三铜以前骂原身的,没想到温小海小小年纪,挨打挨揍过后,反应这么利索,学得好快。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还以为父子情深多久呢,没想到现在就狗咬狗。
她差点就鼓拿了。
这一番话,对温三铜大概是极为诛心。
果然,温三铜气得浑身都抖起来了,看着温小海的眼神都变了,看温小云的眼神,更是不善。
要不是这会儿痛得没法子,恨不得爬起来杀人。
温小云怕温小海吓的不敢说话,赶紧加柴,“小海说的对,做事就有吃的,我跟小海刚下山,累得要死,哪里有力气刷尿盆...."温小海觉得姐姐这话说的对极了,联想到爹以前就不做事,喝酒就发疯,还吃那么多,太过分了。“爹,你自己去刷吧,我还要帮姐做事呢。”
温三铜抱着断腿趴在堂屋门口,眼睁睁看着姐弟俩进了厨房,气血翻涌,加上断腿痛的钻心,一时间没上过来气,晕过去了。温小云本来不想管,但温三铜就在门口,臭气重天的,她只能让温小海烧水。
又让温小海把温三铜剥干净,闭着眼睛,直接一桶水冲了过去。
温三铜被水淋了个透彻,痛苦地清醒过来,忍着断腿的剧痛,大声叫骂。
“贱丫头,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该溺死你,养你这么大,就养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女,家门不幸.....温小云屏息不说话,又提着一桶水“哗”的泼过去。
温小海在一边拿着巾子帮温三铜擦洗,看着黄汤子往外流,耳边是温三铜的大声叫骂,还有臭不可闻的口气....他终于忍不住“砰”的甩了巾子,一脸烦闷的吼,“爹,你闭嘴吧。”
就这么一说话,鼻尖就全是臭气,他还是哕了出来。
温三铜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儿子吼,又看儿子被臭吐了,一时间竟然真的闭了嘴,只是表情十分扭曲,眼睛瞪得比青蛙还鼓。温小云让温小海拿东西遮住老东西的关键部位,便一人一个胳膊硬生生往堂屋里拖。
两人都还小呢,力气也不够,温小云力气够,但不想使劲儿,还故意磨蹭。
温三铜也知道这会儿不能乱骂了,万一这贱丫头撺掇儿子,真给自己丢地上,他晚上不得冻死,而且他这断腿,被贱丫头压过后,好像没了知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温小云也是这会儿才正式打量他一双断腿,应该是里面骨头断了,赤脚大夫的医术也一般,小腿的断骨能看出往外翻着,顶起老大一个包,倒没什么外伤,结的痂也落了。看这样子似乎并不太严重,难道还有机会站起来?
她这么一想,就有点不开心了,不开心,手下的力气就有点没轻没重,从石条门槛过去的时候,她故意松了下手。“哎哟,哎哟....温三铜的断腿在石条门槛上重重磕了一下,一股剧痛从下往下,直接激出了满身冷汗,在地上扭曲颤抖。“我的腿,我的腿,啊....."
惨叫连连。
温小云在一边搅混水,一边阴阳怪气,“爹啊,你就别叫了,你这腿都断了多久了,该疼早疼完了,要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