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看向自己一身装扮,抬头开始大笑了起来,开口道:“贝勒爷,妾身又如何想这般装扮?”
“昨日,弘晖去了,妾身和贝勒爷的弘晖死在了昨日那个雨夜里。”
“我身为他的额娘,为他素服几日也不可以吗?”
见宜修说起弘晖去了,梦中的胤禛这才有了几分慌乱。
站起身来,颤声开口道:“你说什么?”
宜修:“妾身说,弘晖去了。弘晖昨日突发高热烧的高烧滚烫,又诱发了喘症。”
“妾身昨日派了无数的人来找府医,来找贝勒爷,可是全府的府医都在福晋院中。”
见宜修这么说,柔则的眼中也涌起了两分慌乱:“妹妹,昨日我身体不适,这才叫了府医。”
宜修冷笑:“妹妹派了无数的人来寻府医,哪怕姐姐肯拨一名府医来替弘晖诊治,他也不会高烧不退,不治而亡!”
柔则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美目含泪,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妹妹可是疑心姐姐?”
说罢,继续看向梦中的胤禛:“贝勒爷,你是知道妾身的,妾身又岂是那等子恶毒之人,又哪里会真的不肯拨府医去给弘晖医治。”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胤禛冷脸打量着自己梦中的胤禛,却见他三言两语的便被柔则这个贱妇给哄骗住了,心中怒气更盛,若不是他在梦境之中,只怕会被气得涌出一口血来!
梦境再次一转,胤禛来到了柔则的房中,此刻房中只有柔则和她的贴身侍女二人。
方才还柔柔弱弱的柔则一改常态,开口道:“你们昨日这事办的不错,将她那两名求救的婢女通通拦住了,若是真的让府医去给她的儿子医治,就是治好了他的儿子,岂不是给我的儿子挡了路?”
“宜修不过就是仗着比我进府早些,早些生下了王爷的长子,原本我还想着这孩子,好歹也留着乌拉那拉氏的血,就算是我日后真的没有机会当母亲,将这孩子带到身边教养也好。”
“许是老天爷当真见我与王爷情深,赐我一子,我这腹中已经请太医看过了,十成有八成是个男胎,她的孩子只要一死,我的孩子就是这贝勒府中唯一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而胤禛看着柔则的这副样子,只想上去给她两脚窝心脚,毒妇,她果然是个毒妇!!!
而这时在养心殿昏迷的胤禛,还在睡梦当中,就又呕出了一口血。
这可将身边伺候的叶天士吓了一跳,皇上这病来的古怪,竟丝毫瞧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按道理来说,自己几副药下去,皇上的脉相也并无大碍,可不知为何,皇上仍然迟迟未能转醒。
…………
梦境继续
…………
胤禛再次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着,不知为何,他走到了紫禁城当中。
看着梦中的自己成功的登基,胤禛想着去瞧瞧宜修如何了,不知为何,他却走到了景仁宫中。
宜修住的,明明就是自己为她精心修缮的承乾宫啊?
看着景仁宫中宜修的身影,胤禛走了进去,只觉着宜修似乎瞧起来憔悴苍老了许多。
自己记忆中的卿卿,明明就是年轻又鲜活的模样啊!
看着自己因为选秀和宜修故意冷脸,看着自己宠幸妾室忽略宜修的感受,一幕一幕,从胤禛的眼前拂过。
胤禛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梦中的自己对着宜修说道:“佛口蛇心,你当真是叫朕恶心!”
“皇后乌拉那拉氏囚禁于景仁宫中,朕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怎会!自己的卿卿是这全天下最好的女子,又怎会是梦中的他所说的佛口蛇心!
他要和宜修生同衾,死同穴,自己又如何会与卿卿死生不复相见!
画面再次一转,胤禛再次的来到了景仁宫中,只觉得这景仁宫萧瑟非常,伺候的宫人也都懒洋洋的。
待胤禛走进殿内,殿内的宜修穿戴整齐,手上还带着自己成婚当日送给她的那对玉镯。
此时的宜修一头白发,眼神空洞,只见她不屑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汤羹,从发髻上拔下一枚金簪,摇着弘晖最喜欢的小拨浪鼓,用金簪决绝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胤禛瞬间急得想要上前去替宜修遮住正在流血的手腕,可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他只能在一旁悲戚大喊着,让宜修别这么做。
胤禛崩溃大喊,直到看到宜修全身的血液流尽。
不知为何,光亮再一次朝着胤禛照来,胤禛顺着光亮看去,只觉得被光亮吸了过来。
胤禛匆忙大喊道:“卿卿!不要!!!”
胤禛坐起身来,他这般的声响自然是惊动了在一旁侍疾的弘晖和宜修。
如今已经是深夜,宜修安排嫔妃白天轮流侍疾,而宜修自己每夜傍晚侍疾。
原本宜修觉着,弘晖最近在帮助怡亲王处理朝中诸事,怕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