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使一人含冤,况且弘晖是臣妾亲生,臣妾知道弘晖是个什么性子。”
“自然也相信弘晖不会去做那些事,臣妾不过后宫女子,又怎敢干涉前朝政事?”
胤禛:“皇后这话说的,倒是朕这个做皇阿玛的不相信弘晖,将弘晖圈禁在王府之中。”
“皇后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是皇后此刻处处却在干政。”
宜修跪下行礼,开口道:“臣妾不敢。”
胤禛:“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
而苏培盛此刻在殿外,却是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不光是苏培盛,就连殿外所有伺候的宫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培盛心中咯噔一下,皇上今日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承亲王一事牵连了皇后娘娘?
皇上和皇后娘娘夫妻三十多年,皇上一直是对皇后娘娘爱重非常的,今日这般的重话,苏培盛倒是第一次见。
屋内,宜修起身,胤禛继续开口道:“朕听说,你今日罚了悦贵人?”
宜修:“皇上也听说了,悦贵人今日请安之时来迟了,不仅说话顶撞高位嫔妃,言语之中还冒犯臣妾,臣妾为了后宫平和,这才罚了悦贵人。”
胤禛:“苏氏天真烂漫,年纪也轻,想必也不是故意的。皇后动辄掌嘴三十,实在是有些严苛了。”
宜修:“臣妾是后宫之主,悦贵人不守宫规,臣妾不过是按照规矩责罚。”
“臣妾昔日按照宫规责罚嫔妃,皇上可并没有说过臣妾严苛。”
“可见在皇上心中,悦贵人当真是非同寻常。”
“也难怪,这段时日皇上不常召见嫔妃,而经常召悦贵人伴驾。”
胤禛:“苏氏年轻娇美,朕十分喜欢。原本朕也打算和皇后商量的,朕有意要晋悦贵人为悦嫔。”
宜修:“如今后宫之中,已有六嫔,宫中主位嫔妃皆是有子嗣傍身之人。”
“老祖宗规矩,四妃六嫔,悦贵人无子,出身也不高贵,皇上要为了悦贵人有违祖制吗?”
胤禛:“朕不过是晋一个小小嫔位,皇后为何要如此阻拦?”
“先帝在位时,宫中也有六妃并立之时,为何朕不可以?”
“皇后素来对嫔妃宽容,为何就单单容不下一位悦贵人?”
宜修反问道:“皇上说呢?”
胤禛:“皇后不明示,朕又可知皇后心意?”
宜修:“皇上当真是爱重苏氏,只是皇上到底是喜爱苏氏,还是喜欢那般年轻的身体?”
“皇上已经到知天命的年岁,日日宠幸悦贵人,皇上可曾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悦贵人狐媚惑主,又怎可晋为嫔位?”
胤禛:“皇后之意,是朕是那等好色贪欢之人,这才让悦贵人迷惑?”
宜修站立在一旁,不开口说话!
“放肆!”
只见胤禛怒声开口道:“朕平日里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敢如此顶撞于朕!”
宜修:“臣妾是皇后,劝谏皇上是臣妾这个作为妻子的责任,皇上如此不大爱惜自己的身子,臣妾自然是要直言尽谏!”
胤禛:“今日你实在是放肆了,回承乾宫吧。朕念在你为弘晖忧心,不与你计较。”
“至于悦贵人封嫔一事,再议!”
说罢,宜修转身,出了养心殿。
养心殿外所有的奴仆缩着脖子,如同鹌鹑一般,苏培盛更是赶紧迎了上来。
“皇后娘娘,皇上今日心绪不佳,您放心,承亲王一定没事的。”
宜修也不说话,扶着剪秋的手回到了承乾宫。
而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小太监悄悄的溜了出去。
夜晚,只见一袭黑色身影从永寿宫偷偷溜出,快速地走到了体元殿的偏殿。
体元殿中,苏氏将自己的大氅脱下,德太妃看着苏氏那满脸掌痕的脸,不知为何,倒像宜修受了些刑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有些开口的调笑道:“呦,你这对下手可真够狠的,真是可惜了,这般白嫩的脸蛋儿。”
“不过,你越是委屈,老四越是心疼。果然,就算是再缱绻的夫妻,也逃不过色衰爱弛。”
苏氏:“太妃娘娘,嫔妾按照你的提示,近些日子对皇后不敬,今日更是故意激怒皇后。”
“今日前朝之中,皇上也下旨圈进了承亲王,主子也有密信传来,主子如今已经到达京城。”
“皇后娘娘今日去了养心殿,听传信的小太监说,皇后和皇上发生了不小的争吵,皇上动了大怒,在殿内摔了茶盏。”
听着苏氏的禀报,德太妃仰头大笑了许久,开口道:“好哇,好哇,真不枉我一番筹谋,看来我们的大事即将得成!”
说罢,将牛皮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