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意开口道:“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沈眉庄:“这是不是我做的,想必你心中清楚。你我姐妹多年,我深知你品性低劣,却没有想到你为了个人荣辱,竟然要将我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沈兰意:“你这是何意?你觉得我会为了区区一个你,拿我的孩子做局?你又怎配与我的孩子相提并论,我若是想除掉你,早早的便动手了。”
沈眉庄有些诧异,看向沈兰意:“这事不是你故意为之?”
沈兰意盯着沈眉庄,开口道:“我沈兰意行事光明磊落,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只问你一句,今日这事到底是不是出自你手?”
沈眉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沈兰意继续道:“你我都是出身沈氏,你也清楚这个孩子出生,会给沈府满门带来荣耀。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打我这个孩子的主意。”
沈眉庄:“我还不屑于对一个孩子下手。”
沈兰意:“那便最好。沈眉庄,我只要你清楚一件事,先有沈家,才有我们沈氏姐妹今日在宫中的地位。”
“你人淡如菊,不争盛宠,可我不一样,我只能去争,这孩子是我唯一的依靠。”
“其实这件事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会将你摘了出去,不为其他,也不为你是我的姐姐,只为你和我出身同族。”
“若你获罪,沈氏全族都要受你牵扯,在这宫中,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沈氏一族的荣耀,不劳你费心,但也劳你不要拖我的后腿。”
说罢,沈兰意转过身去,又恢复了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朝着敬嫔走去。
二人相携走回启祥宫,沈眉庄盯着沈兰意的背影,此刻就算她的心中再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沈兰意确实是比她更适合存活在这深宫之中。
夜晚承乾宫,剪秋走了进来。
俯身到宜修身边,对着宜修说道:“娘娘,慎刑司那边刑已经用尽了,那小宫女已经断了气,却依旧没有供出幕后主使之人。”
宜修挑眉,开口道:“果然是个硬骨头。”
剪秋继续道:“不过,芳若那边传来消息,这件事怕是和菀贵人脱不了关系。”
自从甄嬛离宫,这后宫的日子过得便平静了起来,到让自己忽略了自己的那位嫡姐。
剪秋也有些疑惑开口:“皇上如今不大召见菀贵人侍寝,菀贵人也已经快年过五十了。”
“更何况文贵人自从进宫,便和后宫诸人都交好,文贵人和菀贵人素来也没有什么联系,为何菀贵人会突然间朝文贵人下手?”
宜修:“我那个姐姐心性一向如此,她自诩身份高贵,却突然间被进宫没多久的新人压制在头上,她自然心里不舒服。”
剪秋:“那也是她自找的。昔日若不是她错了主意,皇上又怎会如此对她。”
“只是如今的碧雨已死,文贵人那边,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做?”
宜修:“如今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便找个人顶了去就是了。文贵人聪慧,这件事她也不想和惠贵人牵扯上关系,毕竟是一族子姐妹,若是惠贵人名声受损,对她的名声也不算太好。”
“明日带上些东西送给文贵人,只需朝她透露出这件事,与菀贵人相关即可。”
剪秋应声,走了出去。
宜修又开始思虑,这段时间,柔则消停的厉害,消停到自己都已经忽视她这个大活人了。
宜修之前还纳闷,为何德太妃可以轻轻松松的就将密信传给隆科多,原来是有柔则在背后帮衬。
这个进宫的苏氏,想必也是他们故意送进宫来恶心自己的,既然你不让我痛快,那今后的日子怕是你也别想消停了。
第二日一大早,剪秋便带着着补身的补品去了启祥宫。
东配殿中,剪秋开口道:“贵人,这是皇后娘娘赏你的补品,让您你好好的补补身子。”
“慎刑司那边传来消息,碧雨受不住刑,已经去了。碧雨临死之前交代,是自己前些日子受贵人责罚,这才一时错了主意。”
“如今碧雨已死,死无对证,这件事查无可查。”
文贵人心中也有数,昨日自己和沈眉庄交谈之中,便知道这件事不是沈眉庄做的,既然不是沈眉庄做的,那必定是身后有他人,只是自己进宫之后,并未与他人交恶。
莫不成,是那位经常挑衅的贞贵人?
见文贵人还在想什么,剪秋开口道:“贵人这屋中的梨花,可是从碎玉轩而来?”
文贵人看向梨花,开口道:“不过是我这宫中宫女闲来无事,在御花园折来的,并不是从碎玉轩而来。”
剪秋:“那倒是奴婢看错了,前些日子,见菀贵人身边的小太监曾经出入启祥宫,奴婢还以为文贵人这梨花是出自碎玉轩呢。”
“既然贵人没有别的吩咐,奴婢便回承乾宫复命去了,皇后娘娘还等着奴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