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从宫里回来就无精打采的,傍晚时分才来到宜修这里。
宜修此刻正在逗弄着弘晖,弘晖挥舞着手里的拨浪鼓,冲着宜修笑的开怀。看着娇妻幼子,胤禛也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一些。
胤禛如今也才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自己做好了事,皇阿玛看不见,处处只想着那不争气的太子。
宜修:“贝勒爷今日可还顺利?”
胤禛:“都好,皇阿玛过几日就找个由头解决这些事了,还赏赐了不少东西呢。刚才让苏培盛给你挑了些,你以后留着赏玩吧。”
宜修毕竟前世今生和胤禛做了几十年夫妻,胤禛如今的脸色,一定是在皇帝那里吃了瘪。
宜修:“贝勒爷和卿卿是至亲夫妻,若是有事,不要再心里憋着了,和妾身说一说,心里也舒坦啊。”
胤禛看着宜修关切的眼神,是啊,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和自己最信任的人,有什么事不能和她说呢。
胤禛:“今日之事,皇阿玛只是口头夸奖了爷,让爷以后好好辅佐太子。可是太子他,庸碌无为,怎么能成为一国之君!”
宜修:“如今万岁爷正值盛年,谁输谁赢还未成定局,贝勒爷也不用如此生气。贝勒爷可读过唐史,唐史说,承乾太子结果如何?”
胤禛怔怔的看着宜修,唐朝的承乾太子,原配文德皇后所出,唐太宗亲自教养,甚为钟爱。尽管身有腿疾,群臣反对,太宗仍然坚定立为太子。承乾太子慢慢的仗着太宗宠爱,与男子苟合,刺杀自己的弟弟,甚至最后逼宫谋反,以后登上皇位的,竟然是名不正经传的高宗李治。
宜修:“贝勒爷,惯子如杀子,您这么聪明的人,还需要让妾身提醒嘛。”
胤禛在宜修的开解下也逐渐通透,是啊,太子如今行事漏洞频出,皇阿玛如今正值盛年,儿子也多。若是他日太子真的被废,那自己……
胤禛看着此刻逗弄弘晖的宜修,他的卿卿大智大勇,遇事通透,仿佛自己的解语花一般。
胤禛:“知胤禛者,莫过于卿卿。”
宜修:“妾身不过是有事闲着无聊,多读了一些史书而已。”
胤禛:“太子失德,也是皇阿玛过分放纵所致。卿卿放心,他日弘晖启蒙,爷一定日日盯着他,亲自教导。”
宜修:“贝勒爷真是的,弘晖如今才两个月,您就已经开始想着让他读书了。”
胤禛:“这次不止呢,等你再给爷生十个八个的孩子,爷带着他们一起打猎骑射,弘晖负责带着弟妹玩耍。等咱们老了,孩子们再给咱们生一堆孙子,儿孙绕膝,成天围着咱们叫玛嬷,玛法。”
宜修:“贝勒爷就会戏弄人。”
看着眼前脸色绯红的妙人,胤禛也顾不上今儿在康熙那里受的委屈了,抱起宜修就去生孩子喽。
时间到了六月,这段时间,柔则终于解了禁足。因着禁足没有运动量,柔则又想瘦身,只能靠节食,如今虽有几分纤瘦,可是面色发青,看起来更像是营养不良。
柔则解禁第二日就去了胤禛的书房,精心装扮下还是能看到眼下的乌青。
胤禛看着端汤过来的柔则,又联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那碗汤,只觉得自己胯下三寸都跟着痛了起来。
胤禛:“爷没事,这汤你自己喝吧。你看你,瘦的像个逃难的一样,眼色发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四贝勒府不给你饭吃呢。”
柔则立刻跪下附在胤禛的腿上:“贝勒爷,柔则禁足时痛定思痛,也觉得柔则之前行事太过轻浮,可是终究是因为妾身对贝勒爷情根深种。如今柔则不奢求贝勒爷的宠爱,只求贝勒爷能接受柔则在身边,贝勒爷就当妾身是个奴婢,只要能随时见到您,妾身就知足了。”
柔则此刻低声啜泣,语调婉转似黄鹂,说的胤禛心里也是痒痒的。
他如今年轻气盛,哪里受过这种撩拨。用手指轻轻抬起了柔则的脸,柔则也顺着胤禛的手劲儿抬头看。
胤禛低头就看到了一张花妆的脸,柔则为了遮挡黑眼圈的细粉都被泪水哭花了,哪里还有哭泣小白花的美感。
胤禛心里那点涟漪此刻也没得一干二净,只能说自己不怪罪她了就让她退下了。
柔则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妆花了,只以为是贝勒爷看到她的示弱原谅了自己。也对,毕竟自己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日呢。别说是男人了,芳若也说了就算是女子也要为她心软呢。
芳若看着花妆出来的柔则,也是憋住了笑,这个细粉的出处,自然是她芳若的手笔了。
苏培盛看着趾高气昂从屋里出来的柔则,转身进了屋里:“贝勒爷,这汤?”
胤禛:“赏你了。”
苏培盛将汤拿了出去,他可不敢喝这汤,要是和上一次一样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这无根之人,再给自己憋死了。
没过几日,李氏的清芷院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李氏给胤禛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