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来到产房外便要开门进去,守在门口的绘春自然是不让他进。
绘春:“贝勒爷,吃食给奴婢就好了,奴婢送进去。产房不吉利,福晋吩咐了,您不能进去啊!”
胤禛:“你别拦着也,爷就进去送下吃食,看一眼你们福晋无事我就出去候着。”
苏培盛:“贝勒爷,奴才知道您忧心福晋,可是自古男子不入产房,您就算在担心福晋,也要顾全自己啊。”
屋里的董鄂氏听到胤禛非要进来探望自己的女儿,心中也是高兴贝勒爷如此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上,但是自古没有男子进产房的道理,便出门劝阻。
董鄂氏:“贝勒爷还是听大家的吧,产房里有我在,接生嬷嬷们也都是经验丰富的,宜修定然会平安生产的。您的衣服脏了,快回去换洗换一下吧。”
胤禛看向自己的衣服,刚才抱着宜修进产房身上粘上了一些血迹:“那如此就辛苦岳母了,若是有事及时出来通知我,我就在门口守着。”
董鄂氏:“好好好,贝勒爷且先回去吧。”
胤禛急忙回去换了外袍就跑回了偏厅等着,宜修的产房和偏厅是相连的,此刻宜修已经开了四指,一阵一阵的阵痛折磨的她时不时的就会低喘,胤禛在外面听着心里也是干着急。
他知道女子生产险象迭生,佟额娘就是为了生妹妹亏损了身体,不到三个月就去了,连同妹妹也没留下。从前宋氏和李氏生产,他都没有在旁守着,都是生出来了之后自己才去他们的院子看一下。
可是宜修不同,她是他认定的妻子。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啊,他盼望着和她有个孩子,盼望着和她厮守一生,胤禛只觉得自己此刻手掌的都是凉的。
已经三更天了,产房里的宜修刚刚开了五指。众人的脸上也等的有了疲倦,尤其是李氏还挺着个大肚子。
胤禛:“李氏,你回去吧,你有着身孕,不好太过劳累。”
李氏也实在是熬不住了,行了礼就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
柔则看胤禛此刻脸上也有了倦意,便走上前去轻声道:“贝勒爷明日还要早朝,不如妾身服侍您早些去歇歇,福晋这里怕是还有的等呢。”
他他拉氏看着柔则这般作态也是压制不住自己体内怼绿茶属性了,便道:“我还道柔格格和福晋姐妹情深,这才守在福晋身边等待福晋生产,原来柔格格竟是打算在这里服侍贝勒爷呢,当真是对贝勒爷情谊深厚啊!”
胤禛看向柔则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烦躁,宜修此刻生产自己心里本来就打鼓,这个柔则还时不时的在这搔首弄姿,实在是惹人嫌。
胤禛:“爷不困,爷就在这守着,你们若是感觉累了,一个个就都回去吧,在这傻站着惹人心烦。”
他他拉氏:“贝勒爷,福晋素来待臣妾深厚,妾身自然是感恩戴德,福晋如今生产妾身也帮不上什么忙,求贝勒爷准许妾身呆在这里,一会儿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妾身也可帮扶一二。”
宋氏:“妾身也想留在这里帮帮忙。”
胤禛看着下首行礼的二人,宜修和她们二人一像谈得来,留他们二人在这里也好,方便一会儿有人照料,便留了他们二人在这里,其余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齐氏和柔则结伴儿回了汀兰阁,只见柔则回了汀兰阁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锁上了自己的房门,拿出了一个刻着宜修生辰八字的娃娃,用银针朝着小娃娃的肚子上扎去,边扎边说道:“去死吧,你的孩子也去死,你们全都去死!贝勒爷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
产房里面的低喘声越来越频繁,胤禛手中的佛珠都快被他盘碎了,此刻佛珠盘动的声音在偏厅里面格外响亮。
产房内的宜修,神智却已经开始慢慢不清明了。上一世的记忆就好像挥之不去,一直往她的脑袋里面钻。她看到了出生就病弱的弘晖,看到了胤禛第一次见到弘晖时脸上失望的表情,看到了胤禛和柔则一起来探望弘晖满月时二人紧紧相握的手。
产婆:“快,快去拿参片给福晋含上,福晋怕是没有力气了。”
一旁的染冬也懂几分医理,急忙将含片放进了宜修口中。宜修仿佛间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额娘,自己额娘此刻正在轻声的呼唤她,身下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感让她觉得此刻很不真实。
宜修:“额娘,额娘,真是是你。”
董鄂氏:“傻孩子,额娘就在你身边呢,你含住参片,千万别睡,孩子就要出来了啊,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产婆刘氏:“我瞧着福晋这个样子怕是胎位不正,不如我来给福晋正正胎位吧,说着就要上手去给宜修正胎位。”
一旁的染冬急忙拉住刘氏的手:“府医每次给我们福晋把脉,都说胎像稳固,胎位极正,我们福晋第一次生产,慢一些也是正常,谁给你的胆子私自给福晋正胎位。”
刘氏:“姑娘你不知道,女子生产孩子也跟着动啊,你看福晋此刻是没力气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