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氏和宜修母女二人直到黄昏才停下,董鄂氏见天色已晚,急忙起身回府了。宜修见到了自己额娘,心情也好了不少,便思索起自己和胤禛的事情来了。
自己昨天太过冒进了,弘晖虽然在自己腹中,可是现在凭着自己的地位,若是没了胤禛的宠爱,弘晖能不能登上大位还未可知。还是要等弘晖长大后有了自己的势力足够登上皇位,胤禛的宠爱才可以放一放。在这之前,自己在胤禛这里一定要刷足好感度。
剪秋:“福晋,快别想事情了,今儿小厨房做了酸角糕,您吃一些开开胃,心情也好一些。”
宜修刚想起身去用膳,便看到了窗外那一闪一闪的黑影,眼睛示意了一下剪秋,开口说道:“剪秋,拿下去吧,我吃不下。你说,贝勒爷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咱们院子了。”
剪秋:“福晋,就当是为了小阿哥,多少吃一些吧。贝勒爷不会故意和您置气的,许是今日太忙了,明日贝勒爷就会来的。您看,贝勒爷今日不是接了夫人来看您嘛!”
宜修:“剪秋,我是不是很不知道知足,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对不对,贝勒爷以后都不会喜欢我的,他会喜欢姐姐,喜欢李氏,就是不会喜欢我了。”
剪秋:“不会的不会的,贝勒爷是疼爱福晋的。您昨日也是一时冲动,贝勒爷会体谅您的。”
宜修:“从小到大,姐姐什么的做的比我好,读书作词比我好,也比我得阿玛宠爱。剪秋,我是嫉妒她的。可是自从我嫁给了贝勒爷,贝勒爷待我如珠如宝,给了我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宠爱。可如今,姐姐又来了,我好怕,我怕她太优秀了,我怕贝勒爷会独宠她,不喜欢我,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宜修边说边抱住了自己的身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往下落。此刻窗外的胤禛见了宜修这般,哪里还记得昨日二人的争吵,慌忙进屋将宜修搂在怀中。
都是自己的错,心爱之物被人夺走的滋味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回永和宫时,随身带着佟额娘的玉佩,老十四当时年龄小,一直缠着德妃索要,德妃便做主把玉佩给了老十四。只是一枚玉佩,自己当时心痛的都不行,更何况是心爱之人。
胤禛:“别哭了卿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被她勾引,都是我的错。”
宜修:“贝勒爷,贝勒爷,卿卿以为您不会来了,都是卿卿不好,卿卿不是,不是一个好妻子。”宜修边抽泣边说道。
胤禛:“不,都是我不好。卿卿,我跟你保证,乌拉那拉柔则以后只是府中寻常的妾室,只有你才是我胤禛明媒正娶的妻子。”
宜修:“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孕中多思烦躁,平白还惹了贝勒爷生气,还望贝勒爷不要怪罪。”
胤禛:“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你这样哭,肚子的孩子也受不住啊。”
宜修:“不哭了,贝勒爷今天来了,就是代表您不生卿卿的气了,卿卿才不哭了。”
胤禛:“可不是,和你吵个架,可给爷累够呛。又是请你娘亲来看你,又是去小鹿山上打野味的。”
胤禛边说话边拿出了刚打的兔子,宜修爱吃烤兔肉,但是兔肉性热,宜修自从怀孕很久都没吃过了,心里也是馋这一口。急忙上去搂住了胤禛的脖子,顺势坐在了胤禛的身上。
宜修:“呀,好肥的的兔子,多谢贝勒爷。”边说还边亲了胤禛一口。
胤禛看向此刻红着眼的宜修,可不是和他刚猎的兔子一个模样嘛。掐一掐宜修柔嫩的小脸蛋:“今日见了你额娘,心里可高兴嘛。”
宜修:“高兴,多谢贝勒爷。”
胤禛:“等你生产前三日,我就让苏培盛接你额娘进府,照料你生产。”
宜修:“真哒,谢谢贝勒爷。”
胤禛:“自然是真的,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这边的琉璃院此刻有多热闹,那边的汀兰阁此刻就有多安静。
芳如怯生生的走上前去:“格格,贝勒爷今日去了福晋那里,怕是不能来陪您用膳了。”
柔则:“你是说贝勒爷今天又去福晋那里了?”
芳如:“是。”
柔则:“这个贱人!有了身孕还勾引贝勒爷,果然和她的那个额娘是一路货色!”
芳如:“格格,福晋毕竟是贝勒爷的正妻,您这么说她,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
柔则:“好你个贱婢,话里话外的讨好那个庶女才作贱我,你喜欢侍候她是不是,那你去,你去侍候她啊!”
芳如:“格格,格格奴婢不敢,奴婢对您是忠心耿耿啊,奴婢从小就服侍你,奴婢不敢背叛您啊!”
柔则看着哭诉的芳如,心里也是不耐烦。她一像觉得奴婢都是贱骨头,你对她好三分她便敬你三分,从前在府中为了对外博个贤良的名声,她对待下人温柔亲厚。可是柔则心里是看不上这起子奴婢的,对自己的贴身服侍的奴婢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