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高兴地抱住了安哥儿,低声夸赞:“咱安哥儿真聪明。”
众人看了,纷纷笑了:“看样子,安哥儿这是要子承父业啊!”
“是啊,谢东家这是后继有人了,看样子往后几十年,这京中大多的产业还是要掌握在谢家的手中啊。”座下的谢洛生意上的好友们纷纷感叹道。
谢洛含笑看向一旁的兮谨:“你教的?”
兮谨垂首没有回答,只道:“有夫君这般厉害的爹爹,咱安哥儿以后做个闲人都可以,又何必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招惹人眼。”
“夫人是聪慧的。”谢洛赞赏地握了握兮谨的手,抱起了安哥儿,“走,爹爹带你去给叔伯们敬酒。”
这场周岁宴办得极为成功,也算是正式宣告了谢洛的回归。
宴席按着京中的宴会礼仪,男女分席而坐,谢洛带了安哥儿去男人的席面上了,兮谨则拉了萋萋的小手,去了女眷们的席间。
因为有秋汐姑姑在场,那些素日里爱八卦闲聊的妇人们都安静地没有说话。
整个席间只有秋汐姑姑和太老夫人的交谈声。
大家看到兮谨牵了萋萋过来,纷纷含笑地站了起来,和兮谨见礼。
兮谨含笑地招呼众人用膳,一顿饭宾主尽欢。
晚宴结束,兮谨抱着安哥儿同谢洛一道在门口送宾客离开。
“二姐姐,父亲今日是真的有事要忙才没来的,母亲又恰好身子不适,你可别见怪啊!”慕熙泽临走前再三宽慰兮谨。
今日丞相府只来了慕熙泽一人,兮谨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按着以往她不受喜爱的程度,她都已经做好了丞相府不会来人的准备。
“今日你能来,我便很高兴了。”兮谨含笑摆摆手,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回去告诉母亲,让她好好休养身子。”
“好,那弟弟就先告辞了。”慕熙泽俯身朝着二人拱了拱手,“姐夫,等哪日你得空了,我再来同你讨教学问。”
“好,等你。”谢洛今日很高兴,俊朗脸上微微有些醉意,仍掩饰不住笑意。
送走了宾客后,兮谨带着萋萋和安哥儿一道回屋歇下,瓶儿拿了今日的礼单上来。
“小姐,没想到姑爷在京中竟有这么多的好友,你瞧瞧这礼单,若是寻常人家只怕八辈子都吃喝不完呢!”
兮谨接过礼单,简单地翻看了几眼,今日来参加安哥儿周岁宴的人不少,其中礼品也不乏贵重的。
兮谨很高兴,来的人越多,越说明她和谢洛在京城站得稳。
“把这些都收入府库吧!”兮谨今日忙了一日,也有些累了,收了册子,便到一旁的耳房洗漱了一番,打算歇下了。
可等兮谨洗漱好了,还不见谢洛回房来,方才他本是要陪她一道回屋的。
可卫连舟突然来禀报,说是有人求见,谢洛便去了书房。
兮谨打开门,远远瞧见谢洛书房的灯还亮着,有些不放心,便喊了瓶儿备了些点心,亲自送去了书房。
兮谨刚到书房门口,就见里面有人出来。
兮谨忙避到一旁,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谨姐姐,好久不见啊!”
兮谨抬眸,竟看到顾直一袭黑衣正笑着站在她面前。
兮谨不敢置信地问:“顾直?你怎么来了京城。”
“这不是安哥儿周岁了嘛,属下奉将军和将军夫人之命,特地给安哥儿送了礼来,只是这一路耽搁了,这才来迟了。”
“将军夫人还好吗?”兮谨关心地问。
“好着呢,孟大夫前两日刚替将军夫人诊出了喜脉,将军和夫人都高兴得很!”顾直报喜道。
喜脉?兮谨算着时间,虽然离着上一胎时间近了些,不过能有身孕总是喜事!
兮谨将此事记在了心里,想着明日就给孟江晚去封信,叮嘱安胎的事宜!
“替我恭喜将军夫人!”兮谨笑着关心道,“大伙都还好吧?”
“谨姐姐放心吧,崖州一切都好。”顾直笑着和兮谨寒暄,“大伙都很想你,都托我向你问好呢!”
“是啊,谨儿,你瞧大伙给安哥儿带了不少东西呢。”
谢洛指着书房桌上满满的一大包袱东西,感动道。
“替我给大伙带个好。”兮谨含笑着说道。
“好。”顾直爽快地应下,“今儿个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我会在京城悦来客栈住上三日,二位若是有事可以去寻我。”
“我送你。”谢洛说道。
“告辞,谨姐姐。”顾直说着,扯上了脸上的黑布巾,跟着谢洛出了门。
兮谨在谢洛书房内,看着那些顾直带来的礼物,其中有丁惜玉备下的金锁,有柳大爷给做的鲁班锁、九连环,还有兰儿亲手缝制的夏衫。
凡此种种,无不让兮谨感动得落下泪来。
谢洛送了顾直后,回到房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