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给安哥儿断奶后,兮谨便开始付诸行动。
这日一早,兮谨就开始喝回奶的药,安哥儿则放到太老夫人的房里,喝奶的次数也从一日数顿,变成了早晚各一顿,再到晚上单独一顿。
因着事先和太老夫人商量好了,所以太老夫人房里早早地准备好了很多适合安哥儿吃的吃食,还有许多太老夫人派人从京中各处搜罗来的小玩意。
所以安哥儿断奶也断得十分的轻松,并没闹多大的情绪。
而兮谨因为提前喝了回奶的药,倒也没有多难受,就把奶给回了。
只是断奶之后身形的变化,让兮谨难过了好几日。
尽管知道后期慢慢会恢复,可看着自己仿佛像泄了气一样的胸,兮谨就难受得紧。
白日里因着忙碌着筹备千金馆开张事宜,倒也没多少心思想这事。
只是晚上到了榻上,兮谨就郁郁不安,连着好几日回绝了谢洛的求欢。
搞得谢洛郁闷不已,直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日一早,兮谨正要出门,突然看到自家门口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停下,一旁侍从上前掀开帘子,上面下来一个衣着华贵,气度非凡的嬷嬷。
兮谨立刻认出了来人,客气地上前:“秋汐姑姑,您来了。”
来人正是宸妃身边的最受器重的掌事嬷嬷秋汐姑姑。
秋汐上前,朝着兮谨行了一礼:“老奴给怀淑县主请安了。”
“姑姑不必多礼。”兮谨扶住她的手臂,并未受她的礼,只客气地把她请进了里面。
“听闻县主回了京,我家娘娘没一日不念您的,只是宫中诸事繁多,娘娘如今料理着六宫的事,实在是分身乏术,方才到今日才派老奴来。”
秋汐姑姑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来!
“劳姑姑惦记了。”兮谨含笑应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进了花园,太老夫人正带着安哥儿在花园学走路。
安哥儿看到自己的娘亲去而复返,高兴地迈着小短腿朝着兮谨走过来:“凉亲、凉亲。”
一旁的丫鬟婆子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太老夫人都惊得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哟,这就是安哥儿啊?”秋汐姑姑见状,惊讶地盯着安哥儿看了许久。
这安哥儿怎么长得同澈皇子这般相像呢?
不过仔细想想,县主和自家娘娘是亲姑侄,生的孩子长得像,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呢,这是我与夫君的孩子,小名安哥儿,大名谢慕之!”
兮谨上前抱住了安哥儿,又同太老夫人介绍了秋汐姑姑。
太老夫人眸色变了变,上前弯腰朝秋汐见礼。
秋汐连忙扶住太老夫人,连连恭敬道:“太老夫人使不得,折煞老奴了。”
谢府太老夫人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昔日的一品诰命夫人!
虽因谢相爷之事,谢府一落千丈,可这样世代簪缨的人家,她一个老奴,如何敢受她的礼?
“秋汐姑姑里面坐吧。”太老夫人抬了抬手,引了秋汐姑姑入座。
“老奴此来,是奉了宸妃娘娘的命令,来邀请怀淑县主入宫叙旧的。”秋汐姑姑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封邀帖。
太老夫人示意兮谨收下:“能得娘娘邀请,是我家谨儿的福气。”
“我家娘娘向来宠爱县主,这两年县主在崖州吃了不少的苦,我家娘娘可是心疼得紧。”秋汐姑姑意有所指地说道。
这是她临出门前,娘娘特意吩咐的,到了谢府,一定要给县主撑腰。
太老夫人是何等精明世故之人,如何看不穿秋汐言外之意,直言能得兮谨为媳妇是谢府满门荣耀。
兮谨忙吩咐了下人看茶,又话里话外地同秋汐说了谢府待她的好,秋汐这才点了点头。
“宫里诸事繁杂,娘娘身边离不得人,老奴这就告辞了。”秋汐见兮谨在谢府确实过得不错,便起身告辞回了宫。
秋汐姑姑一走,兮谨尴尬地拉了太老夫人的袖子:“祖母,这不是谨儿的意思。”
“我知晓,你是怎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太老夫人慈爱地拉了兮谨的手,“能得宸妃娘娘看重,是你的福气,傍晚早些回来,我让人替你置办一身衣衫头面,可不能让人瞧不起。”
“好,祖母待谨儿真好。”兮谨笑着应下,又亲了亲安哥儿的小脸蛋,出门去了千金馆。
“太老夫人有心事?”谢嬷嬷看着夫人离开后,太老夫人叹息了一声,便明白太老夫人这是不放心什么事。
太老夫人讪讪地笑了笑:“只愿是我老太婆想太多了。”
“太老夫人这是担心夫人会离开家主?”谢嬷嬷猜测道。
宸妃娘娘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将来是要问鼎后位之人,她今日特地派了人来给夫人撑腰,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