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又和卫连舟闲话了半个多时辰,听他侃侃而谈说了这两年来如何改良果树的品种?如何让庄子的人听从他的建议砍掉旧的果树栽种新品种?
兮谨越听越觉得卫连舟此人靠谱,他做事有章法,头脑清晰,执行力又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卫连舟,我和你家家主马上就要搬去新宅了,你可愿意跟过去当个小管事?”兮谨向他抛去了橄榄枝。
卫连舟震惊地站起身:“夫人让我跟去新宅?”
“对,先从小管事做起,不知你可否乐意?”兮谨笑着道。
“乐意,我自然乐意。”卫连舟激动地搓着手,又有些担忧,“只是我对京中人事不熟,我怕我做不好,给夫人您丢脸。”
兮谨似有所料地看了一旁瓶儿一眼,笑着道:“无妨,瓶儿自小跟着我在京中长大,人事方面懂得比你多,但她毕竟是女子,很多事情不好出面,那就由瓶儿帮着你一起拿主意,你去执行,不知可不可行?”
“那就太好了。”卫连舟说着,朝瓶儿拘了一礼,“还望瓶儿妹妹不吝赐教。”
瓶儿红着脸,点了点头:“好,我都听小姐的。”
卫连舟走后,兮谨笑着看向瓶儿:“我倒是从未见你这般害羞过,在喜欢的人面前,果然是不一样的。”
“小姐,连你也取笑我。”瓶儿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瓶儿,方才你也都听到了,卫连舟他如今对姜禾儿已然全无意思了,你可得抓紧啊,你家小姐我可是把人都拉进了我们自己的阵营,你若是再拿不下他,可就太没用了些。”
“小姐,瓶儿给您磕头了。”瓶儿说着,退开了一步,用力地给兮谨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兮谨赶紧拉了她起来,“这才哪到哪,等你和卫连舟成婚了,再磕头也不迟。”
“小姐,瓶儿心里清楚,今日您若是为了除掉姜小姐这个隐患,而让卫连舟娶了姜小姐,也不是不行,您定然是为了瓶儿,才放弃了这步棋。”瓶儿是个聪慧能看透事的。
“莫要这样想,如果我真那样做的,便也不值得你为我付出忠心了。”
兮谨沉默了一会儿:“姜禾儿这步棋只怕是要徐徐图之,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能先拉拢卫连舟,他对我来说,才是最有用的那步棋,姜禾儿这颗棋子,十有八九是要作废了。”
只是让兮谨没想到的是,姜禾儿这步棋,很快就迎来了转机……
两日后的一个午后,兮谨正在小憩,就听到瓶儿进屋来禀报:“夫人,出事了?”
兮谨安抚着拍了拍一旁的正在午睡的安哥儿,掀了帘子起身:“怎么了?”
“庄子里突然来了一群人,说是来带姜小姐回家。”
“回家?”兮谨秀眉一拧,“姜禾儿家中不是只剩她和她母亲了吗?”
瓶儿支支吾吾道:“听说来的是姜小姐的夫家。”
“夫家?姜禾儿嫁过人吗?”兮谨现在更是糊涂,姜禾儿不是待嫁之身吗?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瓶儿也很是疑惑。
“那群人到哪了?”
“正在太老夫人院门外叫嚣。”
兮谨整理了妆容,出门喊了许婆子进屋照看两个孩子,就立刻往太老夫人院里走去。
兮谨刚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喊叫之声:“太老夫人,您处事要公允啊,这姜禾儿可是我们周家的儿媳妇,一直待在你们谢家庄子上算怎么回事?”
瓶儿上前,咳了几声,众人见老夫人房中迟迟不开门,便将怒火转移到了兮谨身上。
“你就是姜禾儿的嫂子吧?听说你们谢府如今是你掌家,你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各位稍安勿躁,请先到一旁客厅喝茶歇息,姜家姑娘的事情容我和太老夫人商量出一个章程,再给你们交代。”
“好,想来你们谢家这般世家也不会为了一个离家叛逃的女子,而毁了声誉,我可真说谢家大爷前两日刚免罪回京,总不想我们把事情闹大吧?”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看着横眉冷眼的,颇不好对付的样子。
“谢府行事自有章程,这位娘子请稍安勿躁。”
兮谨给了一旁的卫连舟一个眼神,卫连舟立刻带了一群青年上前了几步。
瓶儿又上前陪了笑脸:“各位爷,各位夫人,这边请吧!”
周家人见状,也只能顺着台阶下了,且看他们谢府到底打算如何做?
兮谨进了屋,就听到姜禾儿低低的哭泣声,还有一旁谢氏哭喊的声音:“母亲,您不能把禾儿交出去,她们会把禾儿弄死的。”
“瞎说什么。”太老夫人怒瞪了谢氏一眼,“你若是一开始就同我说实话,也不至于让我谢府陷入这般境地,洛儿刚脱罪回来,若真让周家人把事情闹到府衙去,你让洛儿如何自处?”
同一个庶出的外孙女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