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州的天气一到冬天就特别地湿冷,兮谨担心孩子们受凉,所以一早就提醒他们不要到外面去玩。
这会儿,两个孩子正在暖阁里,暖阁里燃了银丝碳,很是暖和舒适。
一袭粉衣的萋萋正拿着毛笔不知道在画什么?而安哥儿正在地上爬,姐弟两人无比的和谐。
许婆子倒了杯羊乳茶给萋萋:“萋萋小小姐,喝点羊乳茶暖暖身子吧!”
“许婆婆,您先放着吧,我正忙着呢。”萋萋颇有些架势地在书桌旁写写画画着。
抬眸间,萋萋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爹娘,高兴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了一幅画跑了过来。
“爹爹,你看,这是萋萋画的全家福,等我们回了京,萋萋就把这幅画送给曾祖母,您说好不好?”
“好,曾祖母一定会喜欢的。”谢洛动容地看着面前的女儿。
“爹爹,这位伯伯是谁啊?”萋萋好奇地看着壑元。
虽然家里时常有客人,可她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位伯伯。
“萋萋,你就是萋萋吗?”壑元激动地蹲下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儿,心间涌起无限温情。
像,很像婉芸!
“对,我就是谢萋萋,伯伯您是谁啊?”萋萋声音娇嫩可爱,听得壑元红了眼眶。
“我叫壑元,是你爹爹的朋友。”
“哦,你好,壑伯伯。”
萋萋对眼前的男人并没什么兴趣,打了招呼之后,就转身跑去和正在地上爬的的安哥儿玩了。
“安哥儿你看,我画的这个是你。”萋萋骄傲地指着自己画的全家福,“你看,这个小花猫就是安哥儿,娘亲说,安哥儿是个小馋猫,哈哈哈。”
安哥儿听了,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指着萋萋的画,“啊啊”地叫着。
“对,这个是咱们的爹爹,这个是咱们的娘亲,安哥儿,你说姐姐画得好不好啊?”
安哥儿很给面子地拍着手,萋萋高兴得亲了安哥儿一口:“安哥儿,你是世上最好的弟弟。”
“壑公子,我们到书房叙吧!”谢洛看壑元红着眼眶,生怕他做出什么吓到萋萋的事情,邀了他到书房。
刚进书房,壑元俯身朝着谢洛夫妻行了一个大礼:“谢洛、慕大夫,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把萋萋养得这般好。”
“在谢某心中,萋萋就是我谢洛的长女,我们夫妇不对她好,谁又会对她好呢。”谢洛说得坦荡。
“谢洛,壑某有一事相求。”壑元凝望着谢洛,眸中满是真诚,“我想将萋萋交托给你们夫妻。”
“当真。”兮谨欣喜地问道,“你真愿意把萋萋交给我们?”
壑元看着兮谨眸中纯粹的喜色,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是,壑某不是蠢人,我能看出来,萋萋在你们夫妻这里过得很好,我若是强硬把萋萋带走,才是对萋萋最大的伤害。”
“太好了!”兮谨欣喜地看向谢洛,“夫君,萋萋不会走了。”
兮谨从知道壑元找上门的那一刻,这颗心就提着没有放下来过。
直到此刻,听到壑元恳求的话语,兮谨才彻底放下心来。
“嗯。”谢洛脸上也是不可掩饰的笑意,他抬手替兮谨擦拭了眼泪,“夫人去吩咐许婆子准备晚膳吧,让壑公子留下来用晚膳。”
“好。”兮谨高兴地出门去了厨房。
“壑公子用茶。”谢洛抬手示意壑元落座,从一旁的书桌上拿了一叠纸给壑元,“这是萋萋平日里写写画画的东西,先前我都珍藏着,如今赠于你。”
壑元激动地接过谢洛递来的纸张,一张张认真地看过去,不由得惊叹:“萋萋还那般年幼,却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萋萋是个机灵的,很多东西一教就会。”谢洛唇角噙着笑意,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壑元双手握着手中的纸,坦然道:“谢洛,其实在今天来找你之前,我早已派人调查过你。”
谢洛淡然一笑:“所以壑公子是满意我做萋萋的爹吗?”
“惭愧惭愧。”壑元抱拳,“调查回来的人,无不对你赞口不绝,萋萋能得你这般父亲,是她的福气。”
壑元继续感叹道:“或许是机缘巧合,那日我在街上碰到尊夫人,尊夫人心善仁慈,令壑某敬佩不已。”
“说来或许是天定缘分。”谢洛回忆道,“我们初流放来崖州时,王氏病弱,我便时常抱着萋萋,那时她总一口一个地喊我姨父,想来那时,我与夫人便和萋萋结下了不解之缘。”
“谢洛,萋萋之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欠你们的,他日你若有用得上我壑元的,只管开口。”
壑元说着,从腰间扯下一块私人令牌,放在谢洛书房的桌上。
谢洛眸光闪了闪,并未拒绝!
这晚,壑元在谢洛家用了晚膳,虽然不是他惯常的口味,但他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