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忙安抚似地拍了拍安哥儿的后背:“安哥儿,乖,不和你爹爹争风吃醋,我们去看看姐姐起了没?”
虽然知道天要凉下来了,可兮谨还是低估了崖州这天气的变化。
她得去看看萋萋的衣裳够不够穿,还需不需要再备两身?
兮谨抱着安哥儿到萋萋房间的时候,苏苏正给萋萋梳着头,许婆子在一旁给萋萋脸上擦香脂。
“外面这风跟刮刀子似的,咱萋萋这小脸可不能被刮得裂了。”许婆子满脸疼爱地看着萋萋。
她家小小姐如今愈发好看起来了,这要是长大了,求亲的人不得把谢府的门槛踏破啊!
“啊~哒~”安哥儿看到萋萋,就在兮谨的怀里蹦跶起来,小胖墩如今力气见长,兮谨险些没有抱住他。
“安哥儿,你起得可真早啊!”萋萋梳好了头,站起身朝着兮谨行了一礼,“娘亲早。”
兮谨原本是不要求萋萋在家行礼的,可是自从谢洛得了赦免的旨意后,便开始让萋萋学习世家小姐的礼仪。
用谢洛的话说,到时候回了京,少不得要和京中贵胄往来,若是不识礼数,免不得要被人笑话。
兮谨听了觉得有理,就开始教她学习礼仪,萋萋也是个聪慧的,很多礼仪竟是一学就会,仿佛天生就是世家小姐的派头。
“娘亲来看看你衣裳够不够穿,今日外面天寒了,你可得多穿些,免得冻坏了身子。”兮谨怜爱地抚了抚萋萋的脑袋,她家萋萋如今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够穿,天刚凉的时候少夫人不是刚给萋萋小姐置办了两身衣裳嘛,如今穿着正好合适。”
许婆子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那两身衣裳,一身粉色的,一身鹅黄色的,都是最衬人的皮肤的,她家萋萋小姐穿了,一定好看。
“您不说我都忘了,我如今这忘性太大,难怪人都说一孕傻三年呢。”兮谨抚了抚额头,颇有些无奈。
“少夫人哪是傻,少夫人是太忙了,既要管着家中的事,又要管医馆的事,还要亲自教养两个孩子,记不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正常。”
许婆子在一旁说着宽心的话,她也是后来从村里那些碎嘴妇人的口中得知,萋萋小小姐竟然不是少夫人亲生的,旁人若不说,她哪看得出来。
少夫人对萋萋小小姐可谓是再尽心不过了。
明明每日都很忙,还是每日将萋萋小小姐带在身边教养。
萋萋小小姐能有今日这份气度,那都是少夫人教养的结果。
“是啊,我的娘亲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了。”萋萋扯着兮谨的衣袖,甜甜地说道。
说完了还不忘拉上安哥儿:“安哥儿,你说姐姐说得对不对啊?”
“啊~哒~哒。”安哥儿如今也只会说这些。
可看萋萋神情明媚,他回应得也很是热切,“哒哒”地喊个没完。
这边众人正在说笑,门外突然传来了狗子谢谢的叫声。
苏苏听了,忙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她就拿了一封书信进来。
“谨姐姐,我刚出去,就看到门口有封信。”
“信?”崖州这地管制严格,私通信件那可是大罪,是何人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给她寄信?
兮谨接过信件,信封上写着“慕兮谨亲启”几字。
兮谨看着那熟悉的字迹,激动得几乎落下泪来。
“是外祖父,是我外祖父来信了。”
兮谨颤抖着手接过了信,立刻将安哥儿交给了许婆子,转身跑到书房去找谢洛。
此刻,谢洛正在书房里埋头处理千机门的事,看到兮谨进屋来,忙遮掩了手中的东西,笑脸相迎:“谨儿,什么事这么开心?”
“外祖父来信了。”兮谨颤抖着手将信件打开,认真地看着上面的字。
原来外祖父说他原本计划着三月前就来崖州的。
奈何南夷君主突患疾病,他被迫入宫替君王治病,所以没能来得及回来。
如今南夷君主的病已好了大半,他老人家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得知外祖父他老人家如今没什么大碍,兮谨心里很高兴。
她原本还担心外祖父去了南夷会不会有事?这下,她就放心了。
“谨儿,这里为什么还有一张没写字的信纸?”
看到信的最后,谢洛看着一张空白的信纸,疑惑地问道。
兮谨了然,这是表兄魏云亭自创的一种方法,外祖父定然是担心信件被人偷看,才又用这个方法另给她写了信。
兮谨点了一旁的油灯,将信纸放在上面火上烤着,很快,信纸上就显现出了一个玉佩的图案,一旁还有一段字。
“谨儿,这是……这是和萋萋娘亲留下的玉佩一样的图案?”当初王氏过世前,曾给萋萋留下过一块玉佩。
前段时间兮谨曾在壑拓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