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兮谨早早起了床。
昨日她擅自使用魏门秘术催眠之术,惹了外祖父不高兴,虽然外祖父不曾责骂她,可她总是心中不安。
她便想着今早定要亲自为外祖父做一顿早膳赔罪。
兮谨到了厨房间,就看到许婆子已经在忙活了。
看到兮谨,许婆子露出笑来:“少夫人,您怎么不多歇一会儿?”
昨晚老太爷拉着少主喝了不少酒,也殷殷嘱托了许久,等少主回房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她担心少主醉酒身体不适,特意端了醒酒汤去。
只是刚走靠近房间想要敲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少主缠着少夫人耳鬓厮磨的声响,她就默默地退下了。
原以为少夫人今早一定起不来,没想到少夫人竟起得这么早。
“我想着给外祖父做些好吃的。”兮谨说着,挽起了袖子,准备熬一碗外祖父最喜欢的红枣粥。
“少夫人,您歇着吧,有事吩咐劳婆子做就好。”许婆子看着兮谨白嫩细滑的手,可是舍不得让她下厨。
“没事的,我自己来就好,您没来前,我也时常做这些,不碍事的。”
在兮谨看来,眼下的日子已经是很好了,她不介意自己操持些生活上的事情。
兮谨拿剪子剪了些红枣碎,又拿出了糯米和粳米掺合到一起,加了些冰糖一起放炖锅里熬煮。
这时,苏苏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纸,面上满是急色:“谨姐姐……”
“这是怎么了?”兮谨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谨姐姐,魏老太爷留了书信走了。”
“什么?”兮谨惊得手中的勺子落了地,忙上前拿过苏苏手中的信纸,上面确实是外祖父的字迹。
他老人家只说看到兮谨如今过得好,就放心了,至于去处,只字未说,只说让她放心,待孩子出世后,他定还会来看她。
兮谨望着信中只言片语,伤心得止不住落下泪来。
“谨姐姐……”苏苏上前扶住兮谨,“谨姐姐,你莫要伤心。”
“是啊,少夫人,老太爷瞧着精神头那般好,他老人家一定会平安无虞的。”许婆子瞧了,也在一旁安慰她。
“谨姐姐,苏苏先扶您回房歇会儿吧。”苏苏满是担忧地上前扶住兮谨。
少主今日一大早就去军营里了,如果谨姐姐出了什么事,她想都不敢想。
“好。”兮谨收好手中的信件,转身回了房间。
面对外祖父的突然离开,兮谨心里很不好受,她怎那般愚蠢,昨晚外祖父硬是拉着谢洛喝了半晚上的酒,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嘱托谢洛,让他好好照顾她。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外祖父这是生了离开的意思。
“苏苏,你等会儿去镇上打探打探,看看南夷壑拓王爷可有迎了和亲公主离开?”
兮谨现在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外祖父被壑拓带走了。
自从外祖父来了崖州后,兮谨就把大多数的时间用在了和外祖父学医之上,对外界的事情,确实是知之甚少。
按理壑拓和外祖父是同一日到的,若是交接顺利的话,应该是时候离开崖州了。
兮谨想到这些日子只要出门,身后就总觉得有人跟着,外祖父却不让她一探究竟,兮谨猜想,那极有可能是壑拓的人。
“好,苏苏马上就去,谨姐姐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苏苏有些担忧。
兮谨勉力扯了扯唇角:“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
外祖父在的这些日子,时常会开导她,令她心情放松愉悦了许多,她心里也清楚,她如今应该以腹中胎儿为重。
只是外祖父突然离开,让兮谨想到这些日子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他老人家,便觉心中有愧。
苏苏出门后,兮谨便在书桌旁给表兄魏云亭写起信来。
几日前,外祖父曾说,云亭表哥是回了庐阳主持魏门中的事,兮谨想着,她若是现在写信去庐阳,云亭表哥应当会收到了。
兮谨洋洋洒洒在信中写了许多,将外祖父这些日子在崖州所做的事情都和云亭表兄说了一遍。
只是让兮谨没想到的是,苏苏才刚出门没多久,兮谨就收到关于壑拓的消息。
兮谨看着面前许久不曾见面的梁如青,露出了和善的笑意:“梁小姐,快里面请。”
兮谨因为外祖父突然离开,心情不爽利,就没有去千金馆,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前来拜访的梁如青。
相比于数月前见到的梁如青,此番她的双脸已经干净洁白了许多,她本就是将门之后,不仅身材高挑,身上还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飒爽之姿。
梁如青唤了身后的丫鬟捧了几个礼盒进来,伸手拉住兮谨的手:“早就想来拜访你了,只是琐事缠身,今日才得空。”
“今日来也不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