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扶了兮谨下了马车,一同步入了珍宝斋。
掌柜的看到谢洛进来,忙放了旁的客人不理,殷勤地上前招呼谢洛:“谢东家,小的领你上楼。”
“有劳了。”谢洛颔首,拉着兮谨跟着掌柜的上了楼。
“谢东家,您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小的就先退下了。”
在二楼最西边的一个房间门口,掌柜的替他们打开了门,就躬身退下了。
“走,进去看看。”谢洛拉了兮谨进屋。
兮谨这才发现,这竟是一个摆放珠宝首饰的房间,里面琳琅满目的珍品,泛着贵重的光芒,让兮谨一时间看得傻了眼。
“掌柜的竟放心让我们进到这里来?”
这样价值连城的地方,不该有许多的护卫守着才是,怎么会放心让他们随意进来?
谢洛笑笑:“我和他们东家是过命的交情,有一年他们东家给宫里送供奉之物,险些出了差错,满门抄斩,是我替他圆了过去,所以今日即便我们搬空了这里,他小子也不会说些什么。”
谢洛拉了兮谨到一个货架面前,打开了货架上一个个锦盒:“谨儿,上回你说想要珍珠,可我也不知你喜欢哪一款?你看着挑挑,或者全都带回去也可以。”
兮谨震惊地看着眼前一颗颗圆润散发着温润光芒的珍珠,失笑道:“你是要我拿这些珠子敷脸吗?”
“有何不可,只要谨儿你高兴就好。”谢洛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兮谨伸手盖上了那些锦盒:“这里哪一件不要几百两,可不能这般挥霍,等会儿让老板给我找些普通河蚌里取出来的珠子就好,效果是一样的。”
谢洛见兮谨执意,也没说什么,只拉了她来到另一个货架:“旁的你可以不要,这件东西你一定要收下。”
谢洛打开货架正中间的一个盒子,从中拿出一对玉佩,将其中一个玉佩给了兮谨:“你我一人一个,算作定情之物。”
兮谨温柔地笑:“你我孩子都有了,怎想起送我定情之物了?”
“谨儿,之前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总以为你你我情意相通就好,可如今我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谢洛笑,眸中满是宠溺:“嫁给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那些年是我怯懦,不曾去争取你,如今,日子开始有了起色,我合该好好对你,把先前欠你的都给你补上,这才不至于日后想起,觉着遗憾。”
“夫君待我真好。”兮谨听了谢洛一席话,心头犹如温泉脉脉流淌而过,温暖熨帖。
兮谨主动投入了他宽厚温暖的怀抱:“这辈子能和夫君在一起,兮谨心中已经没有遗憾了。”
“谢洛——”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
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一个身着浅蓝色云锦长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谢洛正拥着兮谨,年轻男子赶忙用手遮住了眼睛,倒退着趔趄了几步:“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洛笑着放开了兮谨,握住了兮谨的手,走上前:“夫人,我来介绍,这是珍宝斋的东家韩途。”
“见过韩东家。”兮谨上前,福身见礼。
面前的男子瞧着和谢洛差不多的年岁,身量也和谢洛差不多,肤色黝黑,五官平平,一双眼眸却透着精明世故之色。
“不敢不敢。”韩途连连摆手,认真拘了一礼,“是该韩途见过嫂夫人才是,我与谢洛多年挚友,嫂夫人莫要见外,看上我珍宝斋什么东西,尽管拿走便是。”
“多谢韩东家了。”兮谨笑着回应。
韩途朝兮谨点了点头,上前搂过谢洛的肩膀:“谢洛,你我这么多年没见了,今晚我在对面望福楼设宴,你可不许推脱啊!”
谢洛转过头,看了兮谨一眼,征询她的意见。
他倒是想与好友相聚,只是谨儿今日怕是累了。
“嫂夫人一道去吧?”韩途笑着问兮谨,“嫂夫人看着便是通情达理之人,如何会不应韩某人的请求。”
“那就让韩东家破费了。”
“无妨无妨,以往都是我吃喝谢洛的,今日合该我好好宴请二位才是。”韩途说着,揽了谢洛的肩膀,走在了前面。
望福楼离珍宝斋不过几步的距离,几人走路就来到了望福楼。
此刻离晚膳时间还早,望福楼的人也不多。
看到他们几人,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客气地引了几人到楼上雅间。
韩途是个大方的,只有三个人的饭桌,他愣是点了一大桌好吃的。
“嫂夫人,我们生意人没那么多规矩,你只管敞开了吃就是。”韩途招呼着兮谨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兮谨笑着应道。
“嫂夫人真是爽快人。”韩途笑着和谢洛闲聊了起来。
兮谨今日忙碌了一下午,确实也觉着饿了,加上他们二人所聊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