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顾子远派来的人,幼安公主居所的火很快就被灭了,但是火烧着了公主居住的卧室,自然是不能再住了。
“顾将军,这算怎么回事?”李公公看着被烧得漆黑的房子,“公主金枝玉叶,你们难道打算让她露宿街头吗?”
“李公公,将军政务繁忙,无暇顾及这些,你看要不公主今晚先到将军府将就一晚?”丁惜玉上前解围道。
“谁要住什么破将军府。”慕兮瑶嚷嚷道,“你们崖州穷山恶水,真是让本公主糟心透了。”
丁惜玉无奈地看了顾子远一眼,这事该怎么办呢?她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壑拓,到底什么时候来接走这尊佛?
“公主既然瞧不上将军府,今晚就继续住在这里吧。”顾子远说着,转身就要走。
“顾子远,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这么对待本公主的。”慕兮瑶跺着脚,愤恨不已。
不管是相府嫡女,还是幼安公主,她慕兮瑶一路走来,除了慕兮谨,就没有遇到过这样不把她放眼里的人。
他不过区区一个边城守将,居然敢给她脸色。
“幼安公主,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顾子远冷然道。
“顾子远,等我嫁到了南夷,一定要让王爷杀了你。”慕兮瑶骄纵道。
“将军。”丁惜玉有些担忧地拦了顾子远,陪笑着对丁惜玉道,“臣妇定让下人收拾最好的房间给公主您,请您屈尊移驾。”
慕兮瑶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方才的账我可给你记着,记着我房里要点鹅梨账中香,旁的香料我可不喜欢。”
“是,臣妇明白。”丁惜玉点头应了。
还能怎么办呢,这个幼安公主一来,就把她闹得鸡犬不宁,她是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可等她嫁去了南夷,若真说动了壑拓,再发兵打过来,可如何是好?
“我要让她来点香。”慕兮瑶手指一点,指着慕兮谨道,“她素来是个低贱的医女,就让她伺候我。”
“公主,怀淑县主有了身孕,只怕……”丁惜玉想要为兮谨求情,却被慕兮瑶抬手制止。
慕兮瑶目光森冷地看向慕兮谨的小腹:“那是她勾引谢洛怀上的,不过是个贱种……”
兮谨强压内心的怒气,如果不是怕给顾子远惹麻烦,她今日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怎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谢洛他可是你姐夫。”
慕兮瑶上前,得意地笑了笑,突然凑在她耳边道:“慕兮谨,我想起他来了,他是上官讳对不对?”
兮谨本已从袖中捻出的银针顿在了那里,脸上露出一丝掩饰的紧张,镇定了语气:“公主乱说什么?”
“慕兮谨,别装了,我说他怎么那么眼熟,看到他那般在意你,我就想起来了,他不是上官讳是谁?原来他没死,他这可是欺君之罪,他的命到头了。”慕兮瑶冷声笑道。
“你想干什么?”兮谨皱眉,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也不想干什么,揭发他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慕兮瑶轻轻地拍了拍兮谨的脸,“我要你来伺候我,直到我嫁去南夷为止。”
“你不怕我毒死你。”兮谨咬碎了银牙道。
“怕,怎么不怕呢,可是顾将军身份暴露了,可怎么是好呢,听说将军夫人同你一般已经有了身孕呢!”
慕兮瑶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终于也有让她凌驾于慕兮谨之上的时候了。
兮谨无奈,后退一步,俯身行礼:“民妇愿意伺候公主。”
“这还差不多。”慕兮瑶得意一笑,望向丁惜玉,高傲道,“还不给本公主带路。”
“谨姐姐——”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苏苏先一步从马车上跳下来,“谨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兮谨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自家的马车上。
只见谢洛从马车上下来,大步朝着几人走了过来。
“罪人谢洛见过幼安公主,参见将军、将军夫人。”谢洛朝着众人行礼。
“洛哥哥。”慕兮瑶看到谢洛,唇角漾起了明媚的笑容。
他的洛哥哥长得就是好看,即使如今一身普通的衣袍,也衬得他长身玉立,风神俊朗,丝毫掩饰不住他身上的矜贵之气。
慕兮瑶说着,就朝谢洛走了过来,伸手扶了扶谢洛:“洛哥哥何须多礼,你我许久不见了,洛哥哥可还好?”
谢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笑了笑:“多谢公主记挂,罪人很好。”
“洛哥哥,你受苦了。”慕兮瑶捏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眉眼含情,“洛哥哥我们好久没见,你随我一道叙叙旧可好?”
兮谨在一旁听得气结,这个慕兮瑶,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居然当着她的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谢洛,好不要脸。
兮谨正要开口,被谢洛挡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