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洛拉走了大胡子,兮谨也上前拉了兰儿的手:“莫要生气,男人都是一根筋,不值当。”
兰儿仍郁结难消:“胡子哥旁的都好,就是不懂风情,脑子都不带拐弯的,和谢大哥真是比不来。”
“直性子自然有直性子的好,你谢大哥八百个心眼子,我常常自觉望尘莫及。”
就像今日,她都不知怎的,就被他绕进去了,还答应了他那么羞人的要求。
“谨姐姐,谢大哥的脚……”兰儿瞧着谢洛走路来去自如,丝毫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兮谨朝着兰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此事说来话长,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今日在这用午膳吧,我慢慢说与你听。”
“正有此意呢!”兰儿上前挽了兮谨的胳膊,“今日就算你不请我们,我们也是要留下来蹭饭的。”
兰儿拎上了随身的篮子:“我们带了些菜和肉,来的路上还摘了些艾草,等会儿做清明团子给你吃。”
“那可就太好了。”兮谨高兴地带了兰儿去了厨房间,要论这厨艺,兰儿始终胜她许多。
苏苏这会儿还带着萋萋在外面放纸鸢,兮谨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就再没进过厨房,对厨房物品的摆放都有些生疏起来。
“你瞧瞧我,都不知道糯米粉放在哪了!”兮谨尴尬地搓了搓手。
兰儿瞧了,扶了兮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谨姐姐,你还是坐着吧,放着我来。”
“那就有劳你了。”兮谨讨好地从橱柜里拿出糕点塞进了兰儿的嘴里。
兰儿受用地点点头,又有些羡慕地看向兮谨:“谢大哥待你真好。”
“大胡子也不赖啊!”兮谨赞赏道。
兮谨家的厨房正好可以看见院子,只见大胡子在谢洛的指导下,正认真地扎着纸鸢,大约是第一次做,好几次都被竹子扎到手。
这可把兰儿心疼坏了,恨不得立刻出去阻拦。
“心疼了?”兮谨拦了兰儿,“让他做吧,他想讨好你,你便受着,他定也不想让你看到他的窘迫样。”
“嗯。”兰儿红着脸应了。
兰儿是个擅长厨艺的,很快就配好了菜。
兮谨瞧着就馋:“大胡子真是好福气,娶了我们兰儿这么能干的姑娘。”
“谨姐姐……”兰儿欲言又止地放下了菜刀,“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些事想要请你帮帮忙。”
“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兰儿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前拉了兮谨的手:“谨姐姐,我同胡子哥成婚也有些时候了,可我这肚子怎么没动静呢?”
兮谨笑笑,拍着她的手安抚:“你们这才几个月啊,不急。”
“可是,可是……”兰儿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出口。
兮谨想起上回的事,关心地问:“他如今待你可还好?”
兰儿羞着低了头:“倒是没从前那般猴急了,可总也粘人,也正因为如此,我这心里才不安,你说我们这般好,为何我还没怀上?”
兮谨拉了兰儿的手,细细地替她探着脉:“你放心,你身子好着呢!没什么问题。”
“那怎么会?”兰儿说着,红了眼眶,“胡子哥家就他一根独苗了,若是我不能替他生个孩子,我怕……”
“兰儿莫怕。”兮谨安抚着她,“其实,以前我曾在医书上看过这样一种说法,它说这夫妻房事若是太过频繁也容易不孕,你们不妨缓上一缓!”
其实兮谨并非是在医书上看的,而是一次魏氏论医辩道会上,云亭表哥提出来的。
兮谨虽对云亭表哥的来历始终感觉难以置信,但不得不承认,云亭表哥所提出的每一条医道观点,最终都被证实是正确的。
“竟还有这种事!”兰儿惊讶地捂了唇,“我们总还以为……”
“兰儿,你虽身子无碍,但方才也从脉相中瞧出你肝气有些郁结,这可不利于怀孕哦。”
兮谨扶了兰儿的肩膀:“听你谨姐姐的,今日起,放松心情,该来的总会来的。”
“嗯,我听谨姐姐的。”兰儿对兮谨总是无比的信任。
“娘亲,我们回来啦!”萋萋高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很快和苏苏二人就进了厨房。
“娘亲,放纸鸢太好玩啦,刚才铁娃他们瞧见了,都想要呢。”
萋萋一脸骄傲地说道:“我和他们说了,只有我爹爹才会扎纸鸢。”
“瞧把你高兴的。”兮谨摸了摸她的小脸,打了水给她洗脸洗手。
“今天你兰姨带了很多好吃的来,你等会儿可要多吃两碗饭。”
“兰儿姑娘,让我来吧!”苏苏赶紧接过了兰儿手中的铲子,“兰儿姑娘还是去陪谨姐姐喝喝茶。”
兰儿看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就解了围裙,感叹道:“苏苏真是个好姑娘,顾侍卫有福了。”
兮谨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