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瞧着谢洛的眼神,不知怎的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这男人就是不能长得太好看,他们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可当面对他炙热的眼神时,兮谨还是会有小女儿般的娇羞。
“谨姐姐,既然谢大哥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兰儿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立刻识趣地告退。
兮谨回过神,点了点头:“明日我还在这里,你若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来这找我。”
“好。”兰儿朝着二人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千金馆。
“到里面去坐着吃吧!”谢洛小心地扶了兮谨进屋。
兮谨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谨儿,你……”谢洛瞧着兮谨,欲言又止。
谨儿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想瞒着他给他惊喜,他们日日吃住在一起,好几日前,他就察觉谨儿身子有些不一样了。
仔细算算,谨儿小日子也已经晚了好几天,又这般嗜酸贪睡,方才还差点晕倒,她会不会是有了?
兮谨吃着油纸包里的酸枣糕,无比满足:“我怎么觉着刘记如今这酸枣糕做得比芙蓉糕还要好吃。”
谢洛捂唇笑了笑:“夫人觉着好吃就好。”
“你也尝尝。”兮谨递了一块酸枣糕到谢洛嘴边,谢洛却皱着眉直摇头,“太酸了,我不好这口。”
“酸吗?我怎么觉着刚刚好。”兮谨说着,又吃了几块。
谢洛这下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谨儿不是个重口腹之欲的人,素日里即便他带了多好吃的东西,谨儿也都是浅尝几口,从不贪吃,更未像现在这般吃得停不下来。
兮谨瞧着谢洛的神色,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将酸枣糕收了起来,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谢洛瞥见兮谨立柜里的华衣首饰,不禁好奇:“谨儿,你柜子里的这些东西哪来的?”
兮谨将今日丁惜玉派人来送请帖的事情和谢洛说了:“夫君怎么看?夫君觉得我应该去吗?你若不同意,我便不去了。”
“只怕是非去不可的。”谢洛苦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请帖,“今早顾将军下的帖子。”
“看样子是我小瞧了这场宴会。”兮谨原以为只是寻常贵妇们的宴会,没想到顾子远还邀请了谢洛。
“名义上说是春日宴,实则是顾子远拉拢崖州官员的宴会,不过你我这般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到时只消走个过场便是。”
“有你陪同着,我便安心不少。”兮谨拉了谢洛的手,感受着他掌心温暖的力度。
“谨儿莫怕。”谢洛拉了兮谨坐自己腿上,“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你也切莫放心上,我们迟早会离开崖州的。”
“京城有消息了吗?”自从上回谢洛同她说千机门在南边雪灾里参与了救灾后,兮谨就日日盼着京里能来信嘉赏。
可前些日子正逢过年,朝廷休朝,再后来听闻当今皇后突然薨了,皇上又下旨休朝半月,所以一直也没能等来朝廷的消息。
谢洛这会儿这么说,是不是朝廷有消息了。
“谨儿,不急,如今朝堂局势动荡,一日一变,谁也说不准,不过,皇后薨逝,于你终归是好事。”谢洛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深远的亮光。
兮谨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皇后薨逝,中宫无人,如今最有可能入主中宫的就是姑姑宸贵妃了,如果姑姑成了皇后,自然不会任由她流亡在外。
兮谨伸出玉臂,搂住了谢洛的脖子:“谨儿与夫君夫妻一体,绝不分离。”
“好,不分离。”谢洛轻轻地拥抱着怀中女子,心里莫名有些沉重。
“谨姐姐。”稷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兮谨连忙从谢洛怀中站起身,拢了拢鬓边的发,略带些尴尬道:“稷儿,你来了。”
“是,我刚来。”稷儿声音沙哑地低垂着头,脸上阵阵发烫,耳垂都仿佛要滴血一般。
他早就听村里人说过谢大哥和谨姐姐感情好,却是第一次撞见他们在一起亲昵。
素来在他看来沉静自持的谨姐姐,原来在谢大哥面前是这样柔弱的小女子情态。
他年纪也不小了,村里比他大一两岁的已经开始议亲了,突然看到这样的状况,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时,谢洛也站起了身,和他们两人比,谢洛显然坦然很多,他走上前,拍了拍稷儿的肩膀:“稷儿近来长高不少。”
“托谨姐姐的福。”稷儿心底是感激兮谨的,若没有谨姐姐一直以来的帮助,哪里有现在的他。
“你是个有出息的,也不枉你谨姐姐看重你。”谢洛赞赏道。
得到谢洛的肯定,稷儿猛地抬起了眸,眸中满是清亮的光。
谢大哥是何人?他可是京里出了名的才子,就连自己的姐夫范先生也对谢大哥佩服得紧。
更何况他还是千机门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