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谨又探出身子看了看窗外,果然在窗外的地上发现了两双不同尺寸的脚印。
因为下午下过雨,道路泥泞,所以窗外地上的脚印尤其明显。
“侍卫大人,你看,我是被人绑架来的,就是那两两个脚印。”
“姑娘,你说你是被人绑到我们将军房间来的?”侍卫不敢置信地问道。
“我不是姑娘,我已经有夫君了。”方才情急之下,兮谨扔了自己的发钗,所以现在头发还散乱着。
兮谨顺手拿了案几上花瓶里的一根树枝,将自己的长发盘了起来:“侍卫大人,按理说你们将军府应该守卫很森严,不可能容外人进出。”
“姑娘……哦不,这位夫人的意思是……”想到这里,侍卫赶紧把头摇得向拨浪鼓一般,“我们将军不是这样的人。”
兮谨点了点头,眼含深意地看了丁惜玉一眼:“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们将军将我掳来的,若是他对我有所企图,换到哪里不行,为何非要将我绑到府里来!”
兮谨这话不仅是在回答侍卫,更是说给丁惜玉听的,她不希望丁惜玉有所误会。
“我的意思是你们将军府可能出内鬼了。”如果不是将军府内部的人,如何能躲过这层层防哨,将她塞进顾将军的房间里。
“而且你看,这外面有脚印,里面却被擦得很干净,说明他们并不想让人知道我是被人塞进来的,如果不是刚好我想散掉房间里的弥合香的味道,也不可能看到窗台上的脚印。”
“这位夫人,小的是将军的贴身侍卫顾直,不知可否留夫人等我们将军回来,一道把事情说清楚。”
“你觉得合适吗?”兮谨神色冷了几分。
外面已是深夜,她一个妇人留在一个男子的房间里,怎么说都不像话。
更何况谢洛回家没有看到她,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地在找她呢。
“可是,小的担心……”
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自然难逃其责,可若是将军回来连个证人都没留下,他肯定是要挨骂的。
“这样,我将刚才我说的两人给你画下来,你将画交给将军,就可以找出内鬼了。”兮谨也不愿意为难一个小侍卫。
“谢夫人还会画人像,那可真是太好了。”顾直松了一口气,立刻传令端上来了纸笔。
兮谨昔日里学医时,经常学画各种药材的形态,是以练就了一手工笔画,对于画人像也是驾轻就熟的。
兮谨用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将方才绑架她的那两个人画了七七八八。
兮谨将笔放下,正要将手上的人像交给顾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顾侍卫,外面有个自称谢洛的人闯了进来,我们根本拦不住他。”
“谢洛?”将军府是何等威严的地方,怎么有人敢私闯,“来人……”
“顾侍卫,谢洛是我的夫君。”兮谨立刻上前道。
“原来是你夫君,你随我来。”
顾直在前面带路,兮谨紧紧跟在他身后,迷药的劲刚过,兮谨走路还有些虚浮,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惜玉在旁扶住了她:“谨儿,小心。”
“谢谢。”兮谨冲着她笑了笑,“你要相信将军,这件事定与他无关。”
“好,我相信他。”其实这整件事虽然看着荒唐,可是谨儿已经将它解释得很清楚了。
今日也多亏了是谨儿,如果换做别人,未必会有这么清醒的头脑。
“我们改日再叙。”兮谨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谢洛,所以,没空与惜玉多说。
如果谢洛因为她而落得个私闯将军府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所幸将军府并不是很大,加上谢洛这一路闯进来,根本没人拦得住他,兮谨很快就见到了谢洛。
此刻他像是发了疯一般,拼命地和将军府的侍卫打斗,丝毫没有往日的风雅。
“夫君,快住手。”眼见得谢洛一拳就要打倒一个侍卫身上,兮谨赶紧制止道。
谢洛听到兮谨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墨黑的眼底瞬间通红一片,声音都带了沙哑:“谨儿。”
他扔掉了手中不知从何人那里夺来的长剑,上前一把抱住了兮谨:“谨儿,你没事吧?”
兮谨感受到谢洛紧紧箍住她的力道,透露着紧张和不安,兮谨赶紧拍抚着谢洛的后背:“放心吧,我没事。”
“顾侍卫,请您见谅,我夫君实在是太担心我了,才会无礼。”看着倒了一片的侍卫,兮谨不好意思地说道。
顾直大方地摆了摆手:“我会将事情如实告知将军的,将军素来宽宏大量,一定不会计较的。”
“谨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洛瞧着谨儿与将军府的侍卫客气往来,不禁奇怪道。
“这事我回去再和你说。”她一刻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兮谨又回头朝顾侍卫施了一礼:“顾侍卫,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