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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兮谨忙完手头的活计,已是夕阳西下。

兮谨回屋点燃了艾柱,突然想起刚才兰儿家敲门没人应答,便想着这会儿再去看看。

平日里兰儿娘俩都很少出门,就算是偶尔去镇上,兰儿也都会提前同她说,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了。

兮谨再次来到兰儿家门口,见她们家房门仍紧闭着。

兮谨见院门没锁,就推开了院门,往里走去,边走边喊:“兰儿,你在家吗?”

兮谨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屋子里传出了东西翻倒的声音。

“兰儿,兰儿,你在家是吗?快开门。”

自从有了上回王兆福的事情,兮谨就对兰儿尤其上心。

她一个柔弱女子,遇到事情根本没有还手的本事。

可无论兮谨怎么喊,屋里却仍然没有回应。

就在兮谨想要撞门的时候,兰儿脸色惨白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兰儿,我喊了你这么久,你怎么不开门?”兮谨上前握住兰儿的手,关心地问。

兰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谨姐姐,我刚才睡着了,才没听到。”

兮谨面露怀疑之色:“你娘呢?”

兮谨说着就要往里探去,却被兰儿一把推了出来:“我娘出门去了,不在家,谨姐姐,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做晚饭了吧?我就不留你了。”

兮谨秀眉一紧,兰儿此举显然不合常理。

她上下打量了兰儿一番,竟在她的衣襟处看到了点状的鲜血痕迹。

兮谨走上前,凑近兰儿,凝视着兰儿的神色:“你真要我走吗?”

闻言,兰儿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却仍执意要让她走:“谨姐姐,你快走!”

这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兰儿娘的尖叫声。

兮谨一把推开兰儿,抬步往里间走去,目光所及,却让素来镇定的兮谨也吓了一跳。

狭窄的屋子内,透着一缕夕阳的光,投射在床榻上血迹斑斑的男子身上,男子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剑眉之下双眸紧闭,一时竟分不清这人是死是活?

“谢洛媳妇儿……”兰儿娘惊慌地喊了一声,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兮谨这才发现,床榻上的男子手中还持着一柄长剑,剑锋指着兰儿娘,吓得兰儿娘一动不敢动。

“谨姐姐,你快走吧!”兰儿走了进来,推着兮谨往外走。

床榻上的男子剑锋一转,指向兮谨所在方向,声音低沉地道:“既然进来了,就不用想走了。”

兮谨内心虽然很害怕,却仍强做镇定地问:“兰儿,他是什么人?”

这个男子一袭沾血的黑衣,身上没有任何配饰,一时让人分辨不出身份?

只是细看之下,兮谨发现男子黑衣上隐隐有些暗纹,看样子不像是普通人。

兰儿啜泣着:“我也不认识他,他是昨晚突然闯进来的,他身上好多血,我和娘都吓坏了。”

兮谨打量着床上男子,他衣服破损处的伤口不下五处,想必是受了重伤。

“你伤得很重,而且流了很多血,现在伤口还在渗血,且面色潮红,定然是高烧不退,如果不赶紧治疗,只怕性命危矣!”

男子闻言,身子一颤,鹰隼般的双眸注视着兮谨:“你懂医术?”

“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庐阳魏氏?”为了博取眼前男子的信任,兮谨不得不搬出了魏氏的名头。

“你是魏氏传人?”男子眸中流露一丝惊喜,气血涌动,猛烈地咳了起来,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兮谨趁势走到了他的床榻边,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男子惊讶地看着地上的剑,大笑:“魏姑娘,你还是第一个能下我剑的人。”

“不敢当,公子内力深厚,若不是想我救你一命,又岂会轻易让我下你的剑。”兮谨一边说,一边细细地探他的脉。

“你流血太多,如果再不止血,只怕血尽而亡。”兮谨尽力摆出一副医者镇定自若的模样来。

“那就有劳姑娘了!”男子此刻只觉得气血翻涌,浑身酸痛无力,看着兮谨言辞镇定,从容不迫的样子,倒也信了几分。

兮谨点了点头,伸手扯开男子胸前的衣服,看着那些捆绑得杂乱无章的布条,秀眉紧皱:“你不会以为绑些布条就可以止血吧?”

看到兮谨的嘲讽之意,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

他自然知道这样无甚用处,可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追捕他的人,能逃到这里暂避风头已经很好了。

“你若信我,便让兰儿去我家取我的药箱来。”兮谨看了一眼他身上七横八竖的伤口,新伤加旧伤,想来此人不是刺客就是细作!

不过这人倒也真是个汉子,寻常人若是伤成早就晕过去了。

见男子没有说话,兮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