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章 心魔之忧

天道，虚无缥缈，却又至高至上。

可是何谓天道?

这个名词既可以解释为对天道运转规律的奥妙。

奥妙浅层的是‘道’，深的是‘大道’，到极深地步便是‘天道’。即便是‘混沌道’‘生死道’‘永恒道’甚至‘至尊道’都是道！

另一种解释，则是天地运转的规律本身。

如果说三界是一个庞大的体系，那天道便是这个体系的控制系统。

在第一种种解释中，天道是飘渺深远，却没有实体的存在。

而后者，虽然飘渺，却切实实存在。

三界内的真神道祖们都知晓，许多年前，三界有过的一场大劫。

那一场大劫中，女娲娘娘突破到世界境，横扫敌人。

不过，就有那么一位祖神（祖魔），他在面对女娲娘娘时，选择了‘身合天道’，化作天道的一部分。

这便是无间门真正的领袖，心魔老祖！

身融天道，自然意味着心魔老祖被永远的困在天道。

同时，作为天道的一部分，心魔老祖近乎就是‘心魔之道’的化身。

对于心魔老祖来说，三界对他几乎没有秘密。

至少是感悟了天道的道祖，将天道天地展开，方才能有限的阻碍心魔老祖的探查。

能绝对隔绝心魔老祖的探查，唯有万族殿、女娲仙境等极少数地方。

即便是如今境界隐隐在三界排在前三的纪一川，也无法发现心魔老祖全力探查。至少纪一川突然出现在化鲸大世界，救下那走火入魔的天仙这一幕，心魔老祖‘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也只能‘看’的清楚，面对纪一川他没有任何办法……

“三界的心魔，越来越弱了。”心魔老祖作为天道的一部分，甚至都没有了祖神的形体，只是一道纯粹的意识。

作为天道的一部分，他仅能维持与无间门的联系，降下一些任务——可也仅此而已了。

没有逃离天道，他根本发挥不出多少实力。或许他透露出来的一丝丝力量，可以轻易的让天仙走火入魔而死，却撼动不了任何一位道祖。

如纪一川这等领袖大能，他更是没有办法对付。

“要不要搏一次，逃出天道？”

心魔老祖的内心也非常的纠结。

六百年前，其实他是有机会的。

当时心神将源老人被围攻，正是三界最混乱，三界中‘心魔’最强的时刻。若是当初强行挣脱，他是有七成把握离开天道的束缚。

但是他不敢赌。

一方面，是不敢赌那三成逃不出来的可能。一旦逃脱失败，天道死死盯着他，他就没有机会逃脱第二次。

另一方面，他不敢赌敌人的的实力。

毕竟当时那一战，他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心神将是一方面，毕那是连他这‘心魔之道化身’都能瞒过的混沌异族。心魔老祖虽然自信，却也不敢说更强

至于女娲阵营？虽然单独一人来算没有人比的上心神将，也没有人比得上他心魔，但是永远顶尖祖神战力的阵法就有不下于七八尊之多。

燧人氏、纪宁等也就罢了，他都有把握击败。即便他们联手，顶多也就不胜不败。

可如神农氏的那一朵花，还有后羿的箭矢都隐隐让他觉得威胁感。

尤其是那一朵花，他自认至多只有三成把握在那花朵面前保命。

他不敢保证，女娲阵营就真的只有那么一朵可怕的夺命花。

因此，他没有在那时刻逃出，准备一个更恰当的时机。反正女娲阵营与无间门阵营已经结下死仇。

厮杀累积的仇恨，即便是千年休战也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而是酝酿更深的。

更何况，两大阵营的敌对可不仅仅是仇怨，更是为了活下去。

三界的漫长岁月繁衍，无数生灵诞生。生灵越多，对三界的压力却越大。

不过三界的天道意识本身是很模糊的，正常来说只能被动的承受。然后心魔老祖身化天道，成为天道的一部分，便引导天道，令天道对一位位真神道祖发出命运的指引，指引两大阵营互相厮杀。

仇恨还可能妥协和遗忘，但是求生的欲望却不会消失。

然而仅仅过去六百年后的今天，心魔老祖却有些后悔了。

因为——是无间门还是天道，都‘背叛’了心魔老祖。

心魔老祖下令，让无间门统领的疆域内实行‘养蛊’一样的政策，对凡人屠戮——结果被万魔之祖给否决了。

他下令让无间门弟子渗入女娲阵营统领的疆域搞事情，同样所得甚微。

三界的战争或许无法避免，但是这些年三界内的‘心魔’却逐渐平缓。

不过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