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上都覆着浓厚无比的庚金神光,笔直扎向半空的宗径。
同时销骨神风不再显形,以无形无相之状悄然掠向宗径的身后。
然而以宗径如今的神识修为,如何会察觉不到那如普通微风般的销骨神风。
只见他手中的一道灵符泛起暗黄光泽,己土神光凝成黑石块将他笼罩在内。
赤金羽斩来,齐根扎入黑石块中,但却未能将这厚重无比的黑石块彻底扎穿。
而销骨神风更是不堪,只吹落了黑石块的些许土屑,便被彻底挡下。
“若是木承的木行,或许还能斗一斗。”
金风心中焦急,撇了眼穿天甲族地深处。
却见极崇正在催动阵法,但想要彻底打开,恐怕还要支撑十来息。
而且这般多的门人弟子,要完全撤离,没有半刻钟的时间显然不现实。
自己能挡他半刻钟么?
正当他心中焦急之际,九天罡风呼啸而落,破开万里劫云形成青色风柱,笔直扎向宗径的黑石块。
但那己土神光所凝的黑石块坚硬无比,风行对上土行又占不到半点优势。
任凭青色风柱如何钻切,都只是削去了黑石块的表层。
而逸散的青色狂风形成刀刃,绕过黑石块后,却又破不开宗径的护体灵光。
金风看了眼御兽宗山门方向,却见安灵的本命法宝正徐徐散发着灵光。
显然,她本人要看护着木承的情况下,只能驾驭着法宝来此。
但纵是她亲至,他们二人联手恐怕也难以支撑半刻钟。
······
天剑山,天蛰剑尊背负双手看着御兽宗方向的万里劫云。
在他身旁,秦天剑苦恼的捏着眉心道:
“要是御兽宗就这样被灭了,赵括那小子怕是会剑心蒙尘。”
“为师不这么看。”天蛰剑尊摇头:
“赵括那小子对搬山宗的仇怨之心本就是嫁接过去的,没有根本上,直接性的仇怨。”
“相反,若御兽宗被宗径灭了,才能真的让他仇视起搬山宗,继而形成仇念。”
秦天剑闻言皱了皱眉。
他也知道作为一个剑修,有仇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提升。
但赵括是他弟子,天赋本就卓绝非凡,他实是不太愿意将赵括培育成心有仇怨的剑修。
而天蛰剑尊见他皱眉,笑着摇摇头道:
“你没发现自从他归来,得知地阳死了,地煞宗被灭,整个人的朝气便在衰落么?”
“他需要一个念头,一個支撑点,来催发他的天赋,哪怕是仇怨。”
说罢,他转过身,施施然的走向剑冢:
“话已至此,他是你的弟子,伱看着办吧。”
秦天剑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的踌躇片刻,最终叹息一声没有挪步。
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没有破界去戈丁界,将赵括找回来,让他去与御兽宗共面此劫。
毕竟除了天蛰剑尊所说的理由外,他也担心将赵括找回来会害死他。
毕竟那是在渡天劫的敌手。
另一边,御兽宗北部的万里雪原内。
经年不停的鹅毛大雪,此刻不知是受劫云的影响,还是难得的放晴,竟短暂的停雪了。
白皑皑的雪原上,雪神宗与冰灵宫的两位上人遥望着御兽宗的方向,神色有些茫然。
良久,寒光上人才皱着老脸道:
“当真是,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宇塌。”
“还不一定塌呢。”
天雪上人摇摇头,但面上的神色亦是不太看好。
劫云已经凝聚到尾声,就算是他们,也能感应到那里渡劫的人正在与人激烈的交手。
这种情况下还交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来者不善。
“怎么办,那位陈元长老还欠你我人情呢。”寒光上人愁着脸道。
“能怎么办法,返虚高人交手,你我还能上去帮忙不成。”天雪摇摇头:
“罢了,希望御兽宗能渡过此劫,日后你我还有用上那人情的机会,若是过不去,便没了吧。”
说到后面,天雪上人有些意兴阑珊。
当年的顶尖大宗,自宗内的返虚底蕴开始折损后,便接连遭遇这般事端。
有返虚坐镇的大宗尚且这般,他们这雪神宗和冰灵宫,当真是不如草芥。
摇头晃脑间,他忽然看到个冷艳貌美的女子站在雪山上,神色莫名的遥望着御兽宗的方向。
“嗯?”
他眨了眨眼,却见那雪山上哪里有什么女子的身影。
而以他的神识,方圆五十里都能了然于胸,方才也未能发现那女子。
看花眼了么?
终究还是老了啊。
他心头自言自语,却不知一个神色冰冷的女子悬于高空,正冷冷的俯视着他和寒光。
······
戈丁界。
赵括浑身是血的盘膝坐在一座被削平的山顶中心,周遭七零八落的倒着被斩成碎尸的兵将。
良久,他张口吐出一白芒。
这白芒如剑光,刺出三尺远才缓缓消散。
拄剑起身,他忽然皱了皱眉: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