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轻易引起其他返虚的注意。
唯有本就在距离北海不远之人,才能通过天地元气的变化,感应到那里发生了何事。
蓝婥也不废话,直接将两日前所见之事说来。
闻言,那老妪当即皱起眉道:
“哼,那两道流光,说不定便是真武大帝的传承!”
“蓝婥,你该不会是嫉妒那人得了真武大帝传承,故意如此这般说辞,想让我们替你出头吧?”
蓝婥这些时日,已是受尽了陈元的窝囊气。
如今又被这老妪质疑,当即便气得脸色涨红的道:
“弄月你个贱人此言何意?我蓝婥用得着在这些事上骗你们?”
被骂贱人,那老妪也不在意,反而轻飘飘的道:“这可说不准。”
“或许伱受那人欺压是真,想借我们之手帮你除掉那人也是真呢?”
“哼,就凭我这三言两语,能让诸位道友替我出头?”蓝婥一脸冷笑的道:
“反正话已至此,诸位道友若是想对那人动手,我绝不阻拦。”
“说得轻巧,此地是你青丘大阵中,若是撕破脸,你再引动大阵助他,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弄月冷笑着应道,紧接着便听到蓝婥冷声道:
“若我立下天道誓言呢?”
此言一出,那弄月顿时不再出声,周围的魔尊亦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良久后,一个返虚中期,浑身透着一股衰老之意的魔尊道:
“蓝婥道友若能立下天道誓言,不会相助那人,我等替你除去这等大害也不是不可。”
“不错。”其他魔尊亦是纷纷颔首。
而那弄月双目微闪,苍老的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仅如此,我等一同出手的话,再辅以蓝婥道友的青丘大阵···”
她话没说完,蓝婥便出声打断:
“此事休要再提,我虽可不助他,但也不会主动对付与我同出一脉之人,否则血脉反噬,你是想害死我?”
那弄月似乎看蓝婥极为不顺眼,面对蓝婥的质问,也只是冷笑着撇了撇嘴:
“哼,谁知道有没有这么严重。”
不过说归说,她倒是没有再提让蓝婥动手一事。
而其他魔尊思索片刻,又与蓝婥传音交流几句后,便各自散开到看席上。
此时日上正午,伸着懒腰,身无片缕的陈元出现在第一座擂台上。
“如此孟浪之人,竟也能成就八尾?”
“纵是我等魔修,也不会这般毫无礼数。”
“登徒子,稍后将他活扒了!”
魔尊们相互传音,而陈元一个懒腰伸完,身上火光一闪多了件红袍。
立在擂台上,他肆意张扬的看向看席,视线在那些返虚魔尊身上停留片刻。
最终,他一脸嫌弃的摇头道:
“都是些废物。”
此言一出,被他盯着看的返虚魔尊顿时脸色一变,纷纷起身怒喝:
“狂妄!”
“若不是仗着那神道法宝之利,你有何狂妄的资本?!”
“放肆,一个外来之人胆敢如此猖狂,当真是此地是你修行神道的地方?”
返虚魔尊怒目而斥,但却无一人率先出手。
真麓洞天被破,星月双魔被杀,已经证明了此人实力匪浅。
今日他们虽然人多,但谁也不想第一个出手,免得当了炮灰。
陈元立在擂台上掏了掏耳朵,右手一揽,裹着被子的枝花出现在他怀里。
突然被挪移到这大庭广众之下,虽然有被子裹着,但枝花依旧是羞红了脸,急忙将脸埋在陈元颈窝处不敢抬头。
“你们这帮废物不是要替你们宗门的小废物来提亲么?”
“来来来,莫说在本尊手下走过三招了,本尊让你们一手,一起上吧。”
这狂妄无比的话语一出,那枝花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陈元那睥睨天下的俊逸面孔道:
“夫君你···”
陈元一手将她脑袋按回颈窝处,咧嘴笑道:
“放心,夫君心里有数。”
而看席上的魔尊们见他如此狂妄,虽打乱了他们之前商议之法,但能直接出手围攻,反倒还省事,当即便有人祭出法宝试探。
然而陈元手一挥,五火七禽扇煽动。
暴烈无比的三昧火喷薄而出,瞬息将那试探的法宝烧得魔光黯淡,近乎半毁。
“混账东西!”
祭出法宝的魔尊心疼不已,当即便现出自身的领域,形成一片极寒魔域。
有人率先出手,其他魔尊也不再耽搁,纷纷现出自身领域,配合宗门秘术掐诀低喝。
“死寒魔光!”
“烛魔蚀心!”
“千魔入魂!”
“断灵魔掌!”
······
一声声低喝声中,他们各自的领域形成各式流光轰向擂台上的陈元。
陈元哂笑一声,将枝花收入法相,摇身现出八尾魔狐真身。
下一刻,他八条尾巴齐齐断掉。
看到此幕,蓝婥瞳孔收缩,当即便借大阵之力挪移逃离此地,并将青丘的妖狐收入法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