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成两拨,俞琳琅跟着俞康春和南靳天回到楠府。
管谌和王强护送南沐宸回南岳,待到南沐宸过了边关,王强再回来京城报平安。
金池佩服得五体投地,俞琳琅就这么优秀,分分钟把一国皇帝管教得服服帖帖,也不怪他家远在西齐的那个一直惦记。
俞琳琅之所以不能走,一来是因为俞康春的身体不允许,二来她皇后大姐也有糟心事,再者楠府通过调整生意规模与各国皇室的讨价还价还没有最终尘埃落定,走,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
正如南靳天和俞康春预计的那样,一众人回到楠府不久,穆小弘就来告知,太子殿下要携太子妃娘娘到南府探亲。
南靳天是云华禹的老丈人,南景郁又有日子没见到亲人,出来一趟楠府完全在情理之中,而且按照云华禹的做派,一定又会派人将楠府警戒的水泄不通。
俞康春萎靡起来,回到了病怏怏的样子,躺在软塌上说褥疮八成又重了。
“请凌太医,”俞琳琅吩咐金池。
楠府里,又飘起阵阵药香,只不过在俞康春床前读书的,不再是俞琳琅,而是换成了南靳天。
凌峰皱着眉头给俞康春诊治,后腰尾椎骨的位置,已经结痂的褥疮又有了流脓血的征兆:“相爷,您这两天的饮食是按照我说的控制的么?!”
“是啊!”俞康春才不会说他喝了两次酒,能慢慢走动之后还溜进厨房啃过烟熏的羊腿。
“郡主,府里的饮食……,”凌峰欲言又止,他知道太子殿下要来,楠府里马上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俞琳琅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凌太医,相爷的饮食从今日起我亲自盯着。”
凌峰收拾着药箱:“相爷的褥疮很重,第一次刮腐肉已经见了骨头,现在还能走动已经是万幸。”
“是我疏忽了,”俞琳琅看了俞康春一眼。
俞康春犹如小偷被抓,嘴里依然强硬:“我就是没吃什么嘛!”
“小淘,从今日起,相爷的饮食全部换成清热解毒活血的食物,采购冬瓜、木耳、金针菇,日常鸭血汤、丝瓜蛋汤,还有把茶水换成绿豆汤赤豆饮。”
俞琳琅看了看南靳天:“要是相爷一个人做不到忌口,整个楠府一起忌口。”
南靳天头皮发紧,你爹不老实你看我做什么,我也没跟你爹似的去偷吃的。
凌峰看着俞康春的脸慢慢变成茄子色,因为整个楠府一起忌口的话,他想偷点儿好吃的也不能够了。
云华禹和南景郁是隔一天才来的,颇有一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意味。
南靳天对南景郁不很待见,他一直认为南景郁在自己的几个公主中不是最贴人心的,至于为什么选南景郁嫁到大夏,完全是因为云海洲“慧眼识珠”,认为南景郁隐忍有谋,说不定会成为自家太子的“贤”内助。
事实也证明了云海洲的眼光,在俞康春及云海格东宫中毒的事情上,南景郁将本来的两双筷子变成三双筷子,在云海格的筷子上还加大了剂量。她筹谋好了,如果有人嫁祸东宫,她就主导皇后娘娘嫉恨长公主下嫁,害她失了母亲而怀恨在心。至于为什么皇后也中毒颇深,不过是掩人耳目。
对于南景郁的“私自做主”,云海洲很是郁闷,事情的起因不过是测一下云华旭对皇室的忠心,对皇后的觊觎,闹出人命实不在计划中。
南景郁的解释是,只要合乎情理,没有人在意死的是谁!
这就是南景郁,心思深沉,表面上小白兔,内心里黄鼠狼,擅于暗地里地取巧和经营。
席间,云华禹看着饭菜:“琅儿,楠府这样窘迫了么?!”
南靳天夹了一块拍黄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连续几天的清汤寡水,腰带宽了一指不止。
“大黑比我们吃的好!”俞康春吃着醋溜白菜,羡慕大黑顿顿有鸡腿。
南景郁优雅的看着眼前的饮食,纤细的手指端着茶杯,一直喝水。
这种规格待遇,说是为了照顾俞康春病情清淡饮食无错,说是因此慢待了太子殿下也完全没有问题。
“琅儿,这就是你不对,你不能只顾着我的口味。”
云华禹夹了拍黄瓜嘴里嚼着:“恩……恩,少了蒜末。”
“嗷对对对,还得兼顾相爷的旧疾。”
云华禹百般维护:“相爷您得知道琅儿是为您好,忌食辛辣,坚持坚持。”
南靳天放下筷子,如今俞琳琅已经是自己的准儿媳,就算吃的是草,吐出来的也坚决是奶:“太子殿下要是不对口味,还有一道鸽子汤。”
云华禹“呵呵”笑开了:“自从琅儿回了京城,我都感觉天上的鸽子越来越少了,也不能顿顿鸽子汤吧!”
“一只鸽子炖一锅,除了相爷,相府人人有份!”
南靳天夸大其次,楠府二十几号人,一锅汤一人也就分上两口:“我都感觉身子越来越轻